然不知道这些,只当杨柒柒是温良恭俭让呢。这样的人,若真聘给哥哥当妻子,能有什么好的!”
王夫人连连点头,同永平侯张玺道:“老爷,您也说句话。毕竟咱们家同杨家的婚事,是之前您同前一位豫国公定下来的。”
张玺沉着脸道:“尽管这婚事是我早年定下来的,可当时也是你看上了豫国公家的姑娘。后来又是他,”张玺指着张宗嗣,道:“非要娶杨家七姑娘,把人夸上了天。如今你们又说人不好,可婚事也已经定下来了。”
张迎柯忙道:“父亲,定下来也不是不能反悔。再者,咱们两家连庚帖都没过,不过是口头上那么一说。”
张玺不悦的纠正张迎柯道:“人无信不立!当初是你母亲急吼吼去豫国公府求得亲,如今还不到一年的功夫,哪儿能说反悔就反悔?”
张迎柯道:“也不是反悔,那杨家九姑娘不是赖上咱们家了吗?”
张玺道:“怎么着?退了和杨七姑娘的婚事,换杨九姑娘?不说别的,单说背后议论她姐姐的不是,又无缘无故跌在了咱们家湖里,那就说不准是什么样的货色!还是个庶出的。”
张迎柯是说不通了,当即瞥了张迎柳一眼。
张迎柳忙解释道:“父亲!我又没说真让哥哥娶杨九姑娘。”
王夫人也从旁帮衬地说道:“借着杨九姑娘把杨七姑娘给退了,到时候仍旧纳她做侧室便是了。”
张宗嗣有些听不下去,虎了脸,打断了几人的话,“行了,这婚事到底是我自己的事儿,如今都已经定下来了,为什么还要换来换去,折腾这一大通做什么!”
张迎柯听着这话,先来了气,拍桌子,指着张宗嗣同王夫人诉苦道:“母亲,您看看他。如今还没怎么样呢,就先护着杨柒柒了!您说说,刚刚在正堂,他还帮着杨柒柒一起给我没脸。母亲,不说别的,若是真让杨柒柒进了门,这个儿子,您就直接白养了!”
王夫人听了张迎柯这话,自然危机感十足,当即苦口婆心的去劝张宗嗣道:“子永,那杨柒柒有什么可好的!若说漂亮吧,你今天也看见了,那杨家的姑娘,长得都漂亮,那九姑娘也很漂亮的。若说旁的,她如今虽然被太后宠幸,可雷霆雨露、皆是皇恩,谁知道什么时候太后就不喜欢她了。其实我原本也挺喜欢杨家七姑娘得,可她,也实在太厉害了!再有,她的八字也不好。你看看她进杨家不就,先把平阳太主给克死了,又把自己的兄长害成了什么样!她去了别院,杨家连银子都不曾拨给她。”
张宗嗣忍不住低嗤她们道:“难怪圣人常说,女人是头发长见识短了!杨七姑娘那哪儿是厉害,不过是有原则,讲道理罢了!杨七姑娘的好处,你们现在自然是想不到的。”
张宗嗣说到这,转头直接同张玺道:“父亲,那杨七姑娘出自清平先生门下,她们师兄弟之间的感情格外身后,不让手足。杨七姑娘及笄的时候,也能看出一二来。再有,杨七姑娘一直同江南巨贾何家有来往。你们也听过,通运粮油铺就是杨柒柒的产业。单说这铺子在洛阳、长安开了多少家?杨家不给她拨银子,可杨柒柒拿着自己的私房钱,照养在别院活得好好的。这又是什么本事?母亲和二姐只听见外面传的那些管理乱神的话,却不仔细想一想,有才招人妒。”张宗嗣说着,又斥张迎柳道:“你呢?听风就是雨。杨九姑娘原本就是庶出,谁知道她是不是因为嫉妒杨七姑娘,才出言诋毁。”
张迎柳道:“哥!你连杨九姑娘怎么说的都不知道,怎么就一口咬定,她诋毁了杨七姑娘!杨九姑娘说的那些话,都是我费劲套出来的话。”
张宗嗣警告几人道:“反正,我同杨七姑娘的婚事绝不会退。若是她不喜欢纳杨九姑娘,我就不纳。我是救了杨家九姑娘,又不是同她做了什么不堪入目的事儿。”张宗嗣说完,看向了张玺。
张玺听张宗嗣这样说,也觉得杨柒柒格外有用处。单是一个有这么客观产业的姑娘,有那么些私房钱,就够让人眼馋的了。往后嫁进张家来,这中馈与庶务都交给她,永平侯府的日子也会越来越蒸蒸日上。张玺想到这里,不禁咳了咳,道:“听见子永说的话了没有!你们一个个儿的都跟着瞎操心,差一点,就把这么有能耐的儿媳妇给弄走了。你们明儿个赶紧去永平侯府,给我把这件事儿转圜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