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杨柒柒的肩膀上。而另一只手,仍旧环在杨柒柒的腰肢上。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忘了你。我该怎么放手。”慕容昭声音有些哑,“或者,你愿不愿意,嫁给我。你,能不能嫁给我。”
杨柒柒心间一跳,脑海里的那句“愿意”险些冲口而出。可她却没有说出来,她怎么能说出来呢?
就算她不嫁给张宗嗣,就算可以暂时放下温瑶葭,可是陈方月呢?
他要怎么去拒绝永徽帝的赐婚,他要怎么面对皇后和陈方月的反抗。上辈子,他之所以能成功即位,陈家也是一大助力。或许,她是能帮助他的。但推掉了陈方月的婚事,皇后与陈家,就会变成他的阻力。豫国公府,是注定不会站在他身边的了。他已经有那么多阻力了……
“柒柒,我真的努力了。我真的试着去忘记你了,可我的心,却根本放不下。你曾经问我,是不是把你当做小七。其实,你是不是小七又有什么关系。你是谁又有什么关系。我爱的,只是你。”慕容昭的语气有些伤感,“可,我……”
杨柒柒也不无伤感的说道:“殿下,或许,只有你是白十一,我是小七的时候,我们才能说喜欢二字。可你永远不会是白十一,而我,也不是小七。你所背负的,是我这辈子都不想靠近的。咱们之间,最大的距离不是张宗嗣,也不是陈方月。只是,你我的心。我什么也不做了,但请殿下您……也什么都不要做了吧。”
慕容昭的一颗心,好像被揉碎了一样。双肩微微颤抖,呼吸都有些哽咽。
“柒柒,只要你能好好的活着,只要偶尔的,我还能看见你。”慕容昭说完,终于猛然起身,负手背了过去,步履艰难的走开了。
杨柒柒看着他英挺而高大的背影,很想扑上去抱住他,很想就那么不理智的,冲动一次。可她却到底没敢,只悄声道:“十一……”
彼时夕阳如血,红的灼眼。
杨柒柒直望着他的背影消失,脸上地泪水才肆意落下。
她终于明白,她其实,早就知道什么叫做心动了。
从上辈子,他在濒死之时对她说,“拱手江山又何妨”。那时候,她有多么嫉妒温瑶葭,多么希望,这个男人,也肯为她如此。
所以,当她在长野偶遇慕容昭的时候,她觉得格外熟悉,那么没防备的愿意跟着他回家。
在她的内心里,她真的很想和慕容昭纠缠在一起的。
所以,在看见他说各自两清的时候,才会那样悲戚的哭出来。
可她同时又怕,她仿佛像一个小偷,偷走了本该属于温瑶葭的慕容昭。
她那么想走近他,又那么怕走近他。
第二日,外面便有了传闻,说是杨柒柒因为八字太硬,被赶出了豫国公府,另外住进了已经荒废许久的别院去了。
别人不过是看个笑话,可永平侯夫人却有些坐不住。
一听见这信儿,便直接去了豫国公府看望李夫人。
李夫人被七姨娘刺伤的事儿,旁人自然都不知道。永平侯夫人一进门,便瞧见豫国公夫人的右臂,被包扎的厚厚的,自薄纱的外裳下面,能瞧见缠在她手臂上的纱布。
永平侯夫人忙关切的问道:“李夫人,您这手臂是受伤了?要不要紧,可请大夫来看过?”
李夫人下意识的拢了拢手臂上披着的披帛,曼声道:“没什么要紧的,不小心撞的。”
“这是怎么不当心,撞到哪儿了,可见血了?”
李夫人有些不大想提这个,细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撞在桌角儿了,天暖了,衣服也越穿越薄,没见什么血,不过是有点儿淤青。倒教王夫人操心了。”
永平侯夫人笑了笑,正瞧见李夫人不经意的想要遮掩的动作,她也不再多问这个,而是另外道:“我听说府上前两日请了道士给七姑娘批八字,是八字不好,才给挪去的别院吗?”
李夫人一听她这样问,立时换了一张热情的笑脸,极有耐心的解释道:“没有的事儿,不过是老夫人最近无缘无故的头疼,就请了上清宫的道士来算了算。我们七姑娘的八字,那是大富大贵的命。只不过这一阵子犯太岁,跟老夫人有些相冲。这才去了别院小住,我是一千一万个舍不得。等过些日子,仍旧还是要把七姑娘给接回来的。”
永平侯夫人将信将疑地一笑,“明年腊月,七姑娘就出孝了。我们家琢磨着,想在明年年前让两个孩子完婚,您觉着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