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后明鉴,士礼才刚刚被册为世子。咱们家就算在糊涂,也绝不会拿他的前途开玩笑。孝里淫乱皇室郡主,那是多大的罪名。何况士礼在七殿下、十三殿下身边做伴读,读的是圣贤书。他又怎么会做这样糊涂的事儿?”
李贵妃不敢向皇后那般理直气壮,只是小声与永徽帝道:“皇上,如今这事情都已经出了。常言道,孤掌难鸣。依臣妾之见,倒不如想一想这件事儿之后该怎么办好。昭平郡主是皇室郡主没错,可杨景谦也是平阳太主的骨血。难不成,真要为这件事儿闹得两家你死我活?”
世子妃听见李贵妃的话,乌黑的黛眉一挑,道:“李贵妃莫不是想凭你这一句话,就让此事就此作罢?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我信王府绝不善罢甘休。”世子妃尽管口气硬,可说着话的时候,眼睛不自然的落在了信王世子的身上。
信王世子口气也十分的冷硬,坚决道:“淫乱皇室郡主,那就是死罪!杨景谦该死!”
杨柒柒淡淡哂笑,转头问杨景谦道:“四哥,你为什么好端端的会去百戏楼?如今信王都想要你的命了,你就别藏着掖着,实话实说吧!是谁叫你去的,你为什么要去。”
杨景谦就算再傻,也不会不明白杨柒柒的意思,他立时反口道:“是昭平郡主请我去的。”
“你说谎!”信王世子妃厉声呵斥道。
杨景谦连连摇头,一时开了窍似的,说道:“陛下,我三哥因为去百戏楼赌鸡戏而身败名裂,臣就是再愚蠢,也不会再步三哥的后尘。”
“一派胡言,既然他们两个各执一词,还是说明背后有人陷害他们。昭平是受害之人,她说杨柒柒陷害的她,那就是杨柒柒所为!杨景谦临时改口,看来也是为了护短杨柒柒。他们这是欺君罔上!”世子妃又把话转到了杨柒柒的身上。
这时间,去豫国公府传话请人的内侍也来复命。永徽帝立时传了杨玉如和豫国公的门房进殿问话。
结果,都说杨柒柒根本就没有出国豫国公府。
世子妃仍旧一口咬定道:“人都是豫国公府的人,她们这么说,也都是偏帮着杨柒柒。但求皇上、太后做主……”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是照着世子妃这样说,我也大可说,昭平郡主一早倾心与我四哥,在要离开洛阳前,设计陷害,为的就是逼着我四哥娶她,可没想到事情闹得这么大。所以就一口咬定,是我陷害她。”杨柒柒语顿,不卑不亢的向太后与永徽帝请命道:“既然昭平郡主说是我陷害她,那便请太后、陛下恩准,让昭平郡主来与我对质。”
信王世子反对道:“太医方才也说过,昭平不宜再受刺激了。”
李夫人不禁讽刺一笑道:“世子妃方才也说,是昭平郡主指证我们家七姑娘。既然是指证,自当要当面对质的!”
“既是如此,不如就由太后身边的蕙绸姑姑,陪着杨七姑娘去一趟偏殿。咱们这些人都不要大张旗鼓的去问话,到时她们两个说了什么,再由蕙绸姑姑告诉给咱们如何?”李贵妃声音和软地同永徽帝这样建议道。
如今情势胶着,事情要怎样解决,自然全落在了慕容绵的身上。
太后与永徽帝觉得李贵妃此言并没有什么不妥,世子妃却是站起身道:“臣妾需同去,谁知道杨柒柒又要怎么迫害昭平!”
太后有些不悦,反问世子妃道:“怎么,你还信不过哀家?”
此时,杨辅悄然的睨了李夫人一眼,李夫人立时会意过来,也跟着站起身向太后道:“世子妃放心不下昭平郡主,臣妾也放心不下我们七姑娘。若是世子妃要去,臣妾也当同去。”
太后漠然看了信王世子妃一眼,肃声道:“去吧,你们都去。”说罢,又低声叮嘱了蕙绸几句,便让她引着众人去偏殿。
慕容绵已经被信王府的婢女帮着梳洗过,这会儿正坐在偏殿里,默默流泪。
杨柒柒跟着蕙绸进门时,慕容绵第一眼看见杨柒柒,好像是疯了一样像杨柒柒扑了上去。
杨柒柒颇为惊慌的立时躲在了蕙绸与李夫人的身后。
屋里的婢女见状,也连连上前拦住了慕容绵。
世子妃看着慕容绵形如疯癫,眼泪立时簌簌落下,忙上前抱住慕容绵道:“绵儿,母亲知道你委屈!你放心,把你害成这样的人,母亲必定要扒她的皮,抽她的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