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别人了。信王气的拍案大吼,发誓要把杨柒柒杀了,来让慕容绵解气。可心里,却又有一层担忧。
祁寒落在了杨柒柒的手里,还能有什么好?他不会一时不堪重刑,胡乱说些什么吧?信王琢磨来琢磨去,都觉着这分明就不可能是杨柒柒一个人的主意。她再了不得,也是个不得不指望自己家里的深闺女子。那么杨柒柒做的这些,就很有可能同豫国公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那杨辅允文允武,如今在皇上身边,是第一得力的人。那么,这是不是又说明,这件事里,藏着皇帝的几分意思呢?
想到这儿,信王的心里也凉透了,成日担惊受怕起来。
信王世子眼瞧着女儿被吓病了,父亲被气的郁结在心,哪儿还能坐得住,气势汹汹的去了豫国公府向杨柒柒兴师问罪。
杨柒柒自不知道这些,她被杨辅唤去前厅,看见信王世子到了,还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信王世子一见杨柒柒出来,气的恨不能上前抽她两个耳刮子,才解气。他脸色阴沉着,勉强稳坐在圈椅里。
杨柒柒恭顺的向杨辅与客人行过礼,温吞地问杨辅道:“父亲,您找柒柒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儿?”
没等杨辅说话,信王世子抢先开了口,忍着怒意质问杨柒柒道:“七姑娘,要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我的女儿?”
杨柒柒蹙了蹙眉,反问信王世子道:“不知昭平郡主又怎么了?难道那日气厥过去之后,就再没醒过来。可我听说那日御医查看过,好像没什么大碍的。”
杨辅如今知道了皇帝和太后的态度,对于信王府也不似从前那般忌惮,可他这样的人,有什么手段都是留着背地里使得,同谁都会维持面儿上的平和。听杨柒柒说话这样不中听,自然而然地轻斥道:“柒柒,不许胡言。”
信王世子已是拍案而起,“杨女丞心里果然是盼着我们绵儿有什么差池!”信王世子知道杨柒柒牙尖嘴利,没办法指望同她讲道理。当即调转枪头,十分强硬地与杨辅说道:“久闻豫国公府家教言明,可如今一见,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呐!”
杨辅微微皱眉,带着得体的客气,道:“世子,小女到底是把昭平郡主如何了,怎的您一进门,二话不说,就非要让小女出来说个清楚?”
信王世子怒道:“你们豫国公府的七姑娘,不喜我们绵儿,竟心肠歹毒的送了一只活人的手臂来,吓得绵儿如今还大病卧床。”
杨柒柒嗤的一声笑了起来,反问信王世子道:“您这样说,可真是冤枉我了。那礼物是豫国公府的人送去的吗?您有什么凭证说这是我让人送的?”
信王世子道:“你当然不会承认了,可和绵儿结下梁子的人,不就是你吗?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害绵儿。”
杨柒柒正色看向信王世子,道:“您若是有凭证,别空口白牙的在这儿说。洛阳府的衙门口朝南,您尽管去击鼓来告我。再不然,您也全可以到太后与皇上的面前来治我的罪!”
杨辅晓得事情的严重性,他就是再怕事儿,也决不能在没凭没据的情况下,把这件事儿揽到杨柒柒的身上。
“世子,您可得明鉴。小女虽然顽劣,善狡辩一些,但这种大是大非的事儿上,是决不会犯糊涂的。她也是常去佛寺的人,又怎么会去砍无辜人的手脚,就为了吓一吓昭平郡主呢?”
杨柒柒也是冷笑,“依照昭平郡主的脾气,她得罪的人可多了。若是凭您的猜测就能入罪,那洛阳上下的商贩,全要进洛阳府衙的牢房了!”
尽管杨柒柒面上无波无澜,可心里却十分狐疑,隐隐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
待信王世子愤愤不平的离开后,杨柒柒赶忙回了疏影楼。
进门的第一件事,便命竹枝去门房找了进出的记录回来。她细细的看了一个时辰,才心思沉重地让竹枝唤了竹意来。
杨柒柒对这三人平日里都是和颜悦色的,头一次屏退了竹枝、竹心,这般面色肃穆的与竹意说话。
“竹意,你这些日子都在忙什么?”
竹意垂首,恭顺地回道:“奴婢这些日子都在配姑娘您说的药。”
杨柒柒勉强笑了笑,可这笑容却完全没到眼底,“那药配好了吗?”
竹意道:“快配好了。”
“竹意,这里是门房进出府的记录。你现在写下你这些日子出府都去了哪儿,那么长的时间里,都做了什么事儿!”杨柒柒说着,指了指桌案上摆着的宣纸,“写在那上面。”
竹意心道不好,姑娘必定是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