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管萧瑟哥哥的事情!”林恩墨肯定不知道叶参议是萧瑟的外公,这事即便在叶家村也没几个人知道,“你不知道吧,童忻是个不要脸的女人,勾引萧瑟的爸爸……”
“不要胡说!”萧瑟打断她,“根本没有那样的事情。”
林恩墨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怎么会没有,那天晚上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所有人都知道的。”
“如果真有那样的事情,也是萧鹏程那个老混蛋的错,童忻是个好姑娘,我看人不会错。”叶参议从浓眉下狞恶的看着林恩墨,“不要再挑拨离间了,我最讨厌你这种惹事精。”
萧瑟端坐着,并不作声。
“萧瑟哥哥!”林恩墨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神情是寂寞的、凄苦的,“你怎么能由着这个糟老头这样骂我,我说的明明是事实。还有赵均宁,他和童忻也不清不楚的。你还跟她在一起,不怕她以后给你戴更多的绿帽吗?”
“他不是糟老头,是我的亲人。”萧瑟口气温和,却带着责备,“我的事情,我自有主张,你不要再干涉。”
林恩墨转向我,森冷的眸子狠狠地盯着我,蓦然间,她的目光落在我的手腕上。“你手上的镯子是哪里来的,怎么和姨妈那个一样?”
“镯子是我送给她的。”叶参议替我回答。
林恩墨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将目光投向萧瑟,面色忧愁,那双美丽而悲哀的眼睛里竟蓄满了泪,亮晶晶的闪着光。“萧瑟哥哥,你要是不欢迎我,我就先走了。”
萧瑟把头转向了窗口,望着窗外,似乎陷入了一阵深深的沉思。
“既然来了,吃完午饭再走吧。”洪秀莲不明白我们是怎么回事,一脸困惑,却出于不忍挽留。
“萧瑟哥哥。”林恩墨并不理会洪秀莲,只是不甘心地呼唤,一对眼睛妖异的盯着萧瑟。
萧瑟抬头望着林恩墨,后者深深的颦着眉,眼光幽幽然的闪着抹奇异的光。“要不,你送我回去好吗?
“我和童忻还有点事。”萧瑟不胜疲倦的样子,“你还是让向叔送你回去吧。”他说罢又开始默默沉思。
“这里没人欢迎你,要走就走吧,还赖着干什么。”叶参议下了逐客令。
林恩墨愤愤地扭身,看样子是准备离去了。但是,她又回过身来,凝视了我好一会儿,才点点头,用冷冰冰的声调说:“你还真是有手段,不过不要太得意,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她微微的笑了一下,一种淡漠的,带着些轻蔑意味的笑。继续说:“你凭什么得到萧瑟哥哥?没有好的家世,没有学历,除了会跳舞,你还有什么?说白了,就是个下贱的戏子!”
“你给我滚出去!”叶参议发怒了,“那张脸还看得过去,怎么心灵这么丑陋,再不滚,我拿扫把把你打出去!”
林恩墨狠狠剜了我一眼,开始向餐厅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又掉头对我说:“萧瑟哥哥是我的,你别想把他抢走!”
我看着她的影子消失在外面,思想麻乱而纷杂,就在我恍恍惚惚的发着呆时,忽然间,有只手搭在我肩膀上,碰着了我的面颊。我大吃一惊,回过头去,是萧瑟,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用手按着狂跳的心脏,有些生气地说:“你干什么?”
“怕你生气。”他轻声说。
我摔了一下头,把林恩墨加给我的阴影一起摔掉。“你怎么不去追她?不怕她寻死?”
他苦笑着摇头。“她不是说,我是她的,你别想抢走。如果她死了,岂不是白白把我让给你了。”
我怔了怔,忽然就笑了。萧瑟算是看透了那个林恩墨,所谓的寻死觅活,不过都是为了达成目的的手段,要真死了,她就什么都得不到了。那女人看到我又和萧瑟在一起,气急败坏的,以至于在萧瑟面前露出了狐狸尾巴。
“以后离那个女人远点,她会害了你。”叶参议严肃警告萧瑟。
“我知道了,姥爷,我和她本来就没什么。”萧瑟像个听话的孩子。
我和萧瑟踏上了归途,一路上看到的还是台风过后的狼藉景象,被台风刮倒的大树依旧横卧街头,许多路段仍有大量积水。一路堵车厉害,乌云从四面八方聚拢,到处都是暗沉沉的,又要下大雨了。
到达舞团时已是傍晚。到了大铁门外面,我让萧瑟把车停下,他却将车子开了进去。“你们那栋公寓楼的窗户抵抗不了强台风,肯定打破了。我得跟你一起上去看看,帮忙收拾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