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拼命挣扎扭动,酒杯掉落地上,打碎了。
“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这里人太多。”两个男人从两边架着我往外走,其中一人肆无忌惮地说,“酒店不是有提供房间嘛,我们到房间里闹个够,这个伴娘这么漂亮,兄弟们有福同享啊。”
其他人爆发了一阵大笑。
我摇摇晃晃的被拖着走,嘶声哭喊:“放开我!救命——”
萧瑟终于冲了过来,把我从那两个男人手里抢救出来。
那两人被激怒了,其中一人把肩膀一挺。“干你什么事,我们要和伴娘喝酒,你管好新郎就行,不要多管闲事!”
萧瑟严厉地说:“你们这种行为太过分了,我要把人带走,想喝酒你们自己喝!”
“哪里过分了,我们当地的风俗,婚礼上可以和伴娘伴乱着玩。识相就滚开,少管老子的事。”那人一面抓住我的手。这时,一帮男人全围了上来,借着酒劲大叫着说:“揍他!揍他!揍他!”
罗文灏也发现事态的严重,赶过来想劝架,但是来不及了。萧瑟奋力把我推向罗文灏,让他将我带出去,随后一场混战开始了,一时间,桌椅乱飞,茶杯碟子摔了一地。
我眼看萧瑟被他们围攻,情况十分严重,却无能为力,又气又急,只能冲到外面大声呼救。幸好酒店的服务员和一帮保安人员很快都来了,那些保安个个人高马大,很快就把混战的人拉开了,喝着说:“如果再闹就报警了,让警察把你们全抓去!”
那伙人不敢再轻举妄动。我看到萧瑟鼻青脸肿,右手腕被玻璃碎片划了一个口子,流着血,非常狼狈。
我和萧瑟去了休息室,有个服务员拿了酒店的应急医药箱,帮忙为萧瑟消毒止血,包扎伤口。
罗文灏处理完事情后也赶过来,他歉疚不已,一个劲地向我们道歉,说他们村里确实有闹伴娘的习俗,但没想到会闹得这么离谱,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那样的陋习该好好整治一下了!”萧瑟的声音非常冷硬。
他们两人都僵了一会儿,然后罗文灏从西服口袋里取出一张房卡交给我。“这是酒店送的套房住宿,我们今晚不会住那里,房间空着也没用,你们去那里休息吧。萧瑟喝了那么多酒,又受伤,开车不方便。”
他说完叹了口气,匆匆走了。
我看了一眼房间号,把房卡递给萧瑟。“房间在1312,你自己能上去吧。”
他伸出手来,没有接房卡,却一把抓紧了我的手。“跟我上去!”他用命令的口吻说。
我心里那根始终在抽动的细线,在这一瞬间猛然抽紧了,抽得我每根纤维都紧张而痛楚。他不等我开口,便用那只受伤的右手,将我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你的手……”我惊喊。
他毫不理会,拉着我出了休息室,他满身的酒气,衣冠不整,脚步跄踉,我也一路踉跄着跟随他,进了电梯,上到十三楼。我打开房门,他把我拉进去,关上门。
黑暗中,我听到萧瑟沉重的呼吸声,他的头向我的脸俯近,扑鼻的酒气直冲而来。我皱着眉头偏过头去,打开了灯。
他的脸色在灯光下显得苍白,眼睛里布满了红丝,他几乎是半醉的,却神情严肃而口齿清楚:“那帮混蛋有没有伤到你?”
屈辱的泪珠又在我的眼眶里打转,我带着些微哽塞,用浓重的鼻音说:“没有。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我想打开门,他却抓住了我的手腕。“他们都摸你哪里了,让我看看。”
我心里怦然乱跳,却强装冷漠的语气:“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让你看?”
“你矫情什么,我又不是没有看过。”他的眉毛在眉心虬结了起来,不由分说地拉扯着我往房间里走。
我不是矫情,而是无法处置他带给我的伤痛,还有我那份可怜的自尊!我用力挣脱了他,一语不发地向房门走去,他立即追上我,很容易的又捉住了我,带着几分被压制的恼怒,粗声说:“不准走,我不允许!”
“放开我!”我高声喊。
他把我用力一拉,我正站立不稳,经他这样一拉,完全扑倒了下去。他的胳膊承住了我的身子,在我重新站稳之前,他已用力的箍住了我,同时,他迅速的用嘴唇堵住了我的唇,我几乎听到他心脏那擂鼓般的跳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