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唇紧贴着我的,我们倒在床上。我还感冒着,剧烈咳嗽起来。他把我拉起来,我们坐在床缘上,他温柔地拍抚着我的后背。“药有带过来吗?”
我说有。他从我的行李袋里找出药盒,出去给我倒了杯温开水,看着我把药片吞下。“晚上早点休息,别锁门,我晚些过来睡。”
“被人看见了不好吧,再说我感冒了,别传染给你。”我不同意,“你还是睡自己的房间吧。”
“我不怕传染。”他扬眉而笑,“你是病人,我没想干什么,就是抱着你睡,心里比较踏实。你安心先睡,我晚上还要做设计图,估计要到半夜。我的房间就在你对面,来往很方便,我爸和姨妈都住在楼下,不会发现的。”
我于是应了声“好”。
卧室里有浴室,我洗漱后,拉上窗帘,换了睡衣,就早早躺在了床上。
我的脑子昏昏沉沉的,迷糊间,感觉门柄被轻轻转动,有人推开房门进来,又把门关上。我以为是萧瑟,阖上眼睛装睡,想知道他会做些什么。那人轻轻悄悄的走了进来,无声无息的,像一只小猫。那脚步声一点都不像是萧瑟,我警觉起来,睁开眼睛,黑暗中,有个身影轻飘飘的向我移动过来。我只能依稀辨认出是个女人,看不清脸。
我从眯着的眼睛里看过去,那人停在我的床前,俯头看我,我头皮发麻,浑身发僵,紧闭住眼睛不敢动。
过了一会儿,那女人蹑手蹑脚的走出我的房间,带上了房门。
我吓得不轻,从床上爬起来,将房门拉开一道缝,外面走廊没有开灯,黑黢黢的。我穿着睡衣出了房间,摸黑走向对面萧瑟的房间。扭动门柄,房门应手而开,里面漆黑一团,萧瑟不在。我想在房间里等他,走进去,摸索着找寻墙上的电灯开关。但是,我突然有种奇异的感觉,这黑暗的屋子里有些什么?我猫着腰小心打量,就在一刹那,有一片阴影从我的眼前掠过,同时,有柔软的长发从我面颊上拂过去,那是一个女人!我全心悸动而惊惧了。
是不是刚才进我房间的那个女人,又出现萧瑟的房间里面?
我提起胆子,用震颤的声音问:“你是谁?”
事实上,那女人已经不在室内了。当她的长发拂过我面颊的那一瞬间,她已擦过我的身边,隐进黑暗的走廊里去了。
我打了个寒战,背脊上凉飕飕的冒着冷气,颤抖的手终于摸到墙上的开关,打开来。这房间以优雅时尚的白色和高贵大气的黑色为主,水墨效果装饰画晕染的色彩和图案流露出清新淡雅的气息,书桌上摆放的金属质感的台灯充满现代艺术感。
我走向书桌,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椅子上放着一个海棉靠垫,上面余温犹存。桌上的台式电脑开着,我动了动鼠标,液晶显示屏亮了起来,桌面竟是一**恩墨的照片,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我可以百分百肯定,这张照片一定是萧瑟为她拍摄的,只有面对萧瑟的时候,她才可能展露这样动人的笑容。我的面孔发热而妒意升腾了。
我孤坐了片刻,四周的寂静包围着我,电脑上的林恩墨仿佛在对着我笑,挑衅的,得意的笑!
我愣愣的呆了几秒钟,然后,我听到走廊上的脚步声,很快有人进了房间。
“童忻,你怎么在这里。”是萧瑟回来了,他快步走到我身边,看起来意外而惊喜,“我以为你睡了,怎么,睡不着,过来陪我?”
“我要回房间去了。”我语气僵硬。
“怎么……”他起先是疑惑,目光扫过电脑屏幕后,变得惊讶了,“奇怪了,我明明已经把桌面照片换成你的,怎么又被换回来了。”
“你之前一直拿她的照片当桌面?”我含着酸意。
他老实点头。“这张照片是我给林恩墨拍的,已经很多年了。她要求我拿来当电脑桌面,那个时候她还寻死觅活的,我只能照做。后来我出国去了,这次回来后,我已经把照片换成了你的,刚才我到楼下找我爸谈点工作上的事情,走之前看到的明明还是你的照片。”他点开一个图片文件夹,里面全是我的照片,有演出剧照,也有在白鹭湖畔拍的生活照,他打开其中一张《吉赛尔》的剧照,告诉我那是他在《吉赛尔》公演时拍摄的,特别喜欢,便选来当桌面。
我明白了,一定是林恩墨进了他的房间,重新换上她自己的照片。
“生气了吗?”萧瑟低低地问。
我摇摇头。“刚才我进你房间的时候,有个女人和我擦身而过,应该是林恩墨,她自己把照片给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