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住一段时间,等春节过后再回巴黎。”
我把面颊贴在他的胸口,倾听着他的心跳,想说什么,可是喉咙里哑哑涩涩的,吐不出任何声音。
他用力拉开我,一手托起我的下巴。“不高兴?你不希望我多待些时日?”
我闪动着眼睑,用牙齿咬住了嘴唇,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他温存的吻掉了泪珠,嘴唇在我的睫毛上逗留了一会儿,再从眼睛上滑下来,落在我的唇上。
我们又过了一阵子才分开来。“你确定是来拍白鹭的?”我怀疑地问。
他奇怪地望着我。“当然。如果不拍白鹭,我来这里做什么?”
我不经意地望向远处,竟发现,那辆停着的车子,正在不断的上下震动,这就是传说中的车震吧?天都亮了,还没震够?
“看什么这么出神?”萧瑟顺着我的视线望去,便不再作声了。大概过了几分钟,他带笑的声音扬起,“我明白了,你以为我的目的和他们一样?我是因为这片红树林要开发成公园,所以来看看。倒是没有发现,这里还有‘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的意境。”
“什么意思?”我诧异于他怎么念起诗来了。
“停车、坐爱、枫林晚。”他重复了一遍,故意断句断在歧义严重的地方。我的脸腾的就烧热了,怎么好像他思想纯洁,是我把他往歧路上引。
他掩饰什么似的咳了一声,笑着说,“现在时间来不及了,先拍白鹭要紧。你要是有兴趣,我们晚上再来。”
“我没兴趣,是你自己想歪了。”我羞窘地辩解。
他笑得更加肆意,从摄影包里取出专业相机,装上长焦镜头。
“你不会是想偷拍吧?”我再次“误导”了他。
“你提醒了我,这么香艳的大片,确实可以欣赏一下。”萧瑟真就俯过身来,双臂环过我的肩,将长焦镜头对准我身侧的车窗。车内空间狭窄,他这样的姿势,我便陷进了他的怀抱里,他的脸颊也贴住我的额头,热热的气息包裹住我。我们的身体磨擦着,温度骤然升高。
“车窗没有贴膜,那两人挺大胆的,也不怕人偷拍。要不要看看,学习一下?”他虽然眼睛看似盯着相机的取景框,嘴角扬起的弧度却暴露了他内心的邪恶。
“才不要……”我心跳气喘,说话也气虚无力。
他言语间调戏的意味更浓了。“我看到那两个人是在后座,不知道前座和后座哪里做起来更舒服,我们今晚可以实践比较一下。”
“你……”我浑身发热,舌头也迟钝了。
忽听得他持续按动快门的“咔嚓”“咔嚓”声响。
我想要一看究竟,他低喊:“别动!”
我僵坐了好一会儿,他才坐回驾驶座。
“你刚才拍什么?”我讶然问,“不会真的偷拍车上的人吧?”
“真是意外的重大发现。”萧瑟通过取景框浏览照片,将其中一张人物的脸部放大。“刚才那两个人正好都转过头来,你仔细看看,能不能认出他们来。”
我凑近瞧看,照片中男女的面部清晰可见,女的我一眼便认出是蓝婧予,男的也挺眼熟,我努力回想了一下。“该不会,是那天婚礼上的新郎贾思恒吧?”
“没错,正是贾思恒和蓝婧予。”萧瑟很肯定地说,“我刚才就觉得那辆车很扎眼,原来是贾少的法拉利599。新婚妻子刚遇害,他就和别的女人玩起了车震,不是一般的薄情寡义。”
“怪不得贾星要捧蓝婧予,原来她和贾思恒有一腿。”我将照片拉远了看,画面中的男女着身子,蓝婧予双手搂住贾思恒的脖子,很主动的样子。这女人真是没救了,一味利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取所需的利益,毫无廉耻之心。
“贾星捧蓝婧予,不是因为蓝婧予和贾思恒有一腿,而是蓝婧予和贾星有一腿。”萧瑟说出了更让我吃惊的话,“我前天去参加李菲的葬礼,蓝婧予也去了,说来也巧,我窥见了非常戏剧性的一幕,贾星的太太狠狠扇了蓝婧予一巴掌,大骂蓝婧予是狐狸精,勾引她的老公和儿子,还说贾星已经回心转意,向她保证,今后会和外面那些女人彻底了断,只对她一个人好。贾太太气势逼人,最后蓝婧予灰溜溜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