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松赞普拱手赞道:“久闻大夏国人能歌善舞,宫廷中尤以‘矫龙红绸舞’著称,但在下只是耳闻,未偿有缘得见,今日有幸一睹,果然惊为天人之技。”
李元昊哈哈大笑道:“国师过誉了,不知吐蕃特使此次迎娶队中,有无能人异士,可在此献技助兴?”
松赞普听李元昊如此一说,暗道:“李元昊骄奢残暴,目中无人,他这番得了这《武经总要》这书,定会深加研究,将来帝国扩张势在必行,虽说与我国是结了亲的,只怕和平相处不了若干年,他必然还会想方设法扩张疆土,难保不入侵吐蕃,此刻断不能让他小瞧了。”
当即应道:“回皇上话,此番来贵国迎娶,随行的俱是吐蕃国一品堂武士,个个武功了得,若是皇上不怪,我便随意挑几个出来为皇上献技一番。”
李元昊大笑道:“好,好,朕不怪,请国师选几位吐蕃武士演绎一番,今日不拘礼数,尽情娱乐便是。”
松赞普微微一笑道:“蒙陛下不怪,那便失礼了。”说罢双手一拍,只见底下吐蕃迎亲队伍的宴席当中,站起了四位大汉,身材高矮胖瘦不一,有的身材高大魁梧,有的身子粗壮矮小,有的精瘦如竹,有的却肥胖壮实。西夏群臣见了,心中暗暗好笑。
松赞普向李元昊介绍道:“皇上,这四人乃是我吐蕃讲武堂中一品堂四大高手,分别是毒沙神掌禄达达、七步追魂赤德衮、金刚伏虎扎西、劈石惊天谷元浑。”
李元昊见这四人高矮肥瘦不一,其貌不扬,心中既觉好笑又感好奇,便道:“他们都有些甚么本事,国师尽管让他们演习一番看看,便当是助兴了。”
松赞普道:“是,谨遵皇上旨意。”当即对这四人用吐蕃语说了一番话语,大意是叫他们一个一个上前来演示一番绝技。
当先上得场来的是那名身材高大魁梧的禄达达、只见他面向李元昊和殿内众人举起双掌转了一圈,众人看了不觉吃了一惊,原来他的手掌竟与一般人不同,呈现乌黑一片!
胡振邦见了,心中暗道:“此人为了苦炼毒沙掌,竟长期以毒草药汁浸泡双掌,以内力吸入手掌肌肤,日程月累,这手掌便呈现黑色,若是与人交手,他只需内力催动,这掌上毒气便能隔空发出,若对方不加留意,便会中毒而亡。这门功夫当真是阴险得紧。”
松赞普道:“皇上,他这门毒沙掌的功夫实在太过厉害,只凭空演示并不能见到效果,若是找人对演,怕是难免误伤对方,万一性命不保,岂非大大扫兴,我看,还请圣上让他们找一头牲畜前来试掌吧?”
李元昊心道:”他这一双手掌,便像是涂了些墨汁而已,如何有这般厉害,且让人牵匹马儿来,这马儿岂能如此容易让他一掌击毙,到时便看他如何下台。”
心中如此一想,不觉暗自得意,道:“来人,即刻去殿外牵一匹马来,大家都好好看看这位吐蕃勇士的绝技。”内侍监应声传话,不多时,殿外侍卫牵着一匹高大的白马走入殿内。
李元昊道:“国师,你便让这位禄达达试一试他的毒沙掌吧。”
松赞普回道:“是。”又用吐蕃语与禄达达说了。那禄达达双手一拱,回了个礼,走近那匹白马,站在距离白马数尺之远,双掌向天,徐徐举过头顶,鼻息吐纳,双掌又慢慢回到胸前,做合什状,双目微闭,不知在运甚么功法,众人瞧得好奇,有几个文官和女眷看了嗤之以鼻道:“这算是甚么厉害掌法,装腔作势罢了。”
众人正纳闷间,忽见这禄达达双掌平推,对着那匹马首隔空击出一掌,只见一股浅浅的黑色雾气从他掌心飘向马首,那白马突然长嘶一声,双足跪地,马首一歪,倒地不起,众人俱发出“噫”地一声惊叹。那牵马的马倌以手探其鼻孔,却见马儿早不见出气,已是当场毙命。
李元昊见这禄达达隔空以毒沙掌击毙马儿,亦是大为惊叹,大赞道:“真乃神乎其技,来人,赏禄达达黄金百两。”那禄达达谢恩落座。
第二位七步追魂赤德衮早已迫不及待上得场来,众人见此人个子不高,样貌猥琐,皆道此人能有甚么本事。不料却见他上得殿前向李元昊一跪,就地一翻滚便已站起,忽地人影一晃,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身形不见,正四处他时,忽见他从西首宫柱背后闪出,还未看清,眼睛一花,又见他已出现在东首宫柱之旁,众人眼睛转向他时,忽又不见了他的踪迹,正四处寻他,他已又跪倒在了皇帝面前。
胡振邦心道:“想不到吐蕃人中,亦有轻功如此了得之人,不过这‘七步追魂’远不及中原轻功‘八步赶蟾’,此人虽有故弄玄虚之嫌,但轻功手段确实可称得上乘。”
李元昊看得哈哈大笑,直道:“有趣有趣,七步追魂果然名不虚传,我看十步,百步也追他不上,这吐蕃国内能人异士果然不少,来人,赏这位赤德衮黄金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