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刚动完手的靖安侯爷冷眼看了看沈宽,再次把双手插进袖子里,面无表情。
“到现在还看不清形势,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靖安侯爷冷哼了一声。
“老子十六岁动手杀人,杀你就跟杀鸡一样简单。”
沈宽在地上抽搐了一会儿,就慢慢不动了,睁着大眼睛,死不瞑目。
靖安侯爷脸色古井无波。
“便宜你了。”
说罢,他回头看向另外四个人,淡然道:“诸位是与我合作,还是要像沈相这样,死在大理寺大牢里,然后一家老小,弟子门人,统统因他而罹难?”
严守拙相比较沈宽,要沉稳许多,但是亲眼看到沈宽死在自己面前,这位严司空也有些坚持不住了,他有些畏惧的看了一眼李信,咽了口口水之后,声音有些颤抖。
“李……李太傅,你杀了先帝遗命的辅臣……”
“那又如何?”
李信坐回了椅子上,冷声道:“我回京城来,就是做这件事的,你们无非是欺负陛下懦弱,不敢动手杀人,现在我可以把杀人的罪责都揽到自己头上,严司空觉得朝廷的律法,能落得到我的头上?”
严守拙紧咬牙关,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良久之后,他才颤声道:“李……太傅,我等罪不至此。”
李信对着身后挥了挥手,开口道:“给严司空和三位宰相弄些纸笔过来。”
大理寺的牢房算是豪华型的,牢房里就有笔墨纸砚,很快几个羽林卫就把纸笔递到了几个人的牢房里。
“现在写。”
李信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面无表情:“你们虽然已经难逃一死,但是只要你们交代出党羽,本官可以做主,放你们各自家人一条生路,让他们去北疆充军。”
“如果你们不配合,沈宽就是你们的下场。”
靖安侯爷声音冰冷。
“沈家,会被满门抄斩,沈宽的门生故吏,一个也跑不掉,瓜蔓抄的故事,诸位应该比我熟。”
绝大读书读书人都是没有什么骨气的,生死临头的时候,这些人很容易低头。
不管前一刻如何大义凛然,刀斧加身的时候,很少有人能坚持下来,或许当年的浩然公张渠与门下侍中桓楚可以,但是现在这几个人,显然不行。
这四个人当中,甚至有人被吓得瘫软在地,勉强捡起手中的毛笔,也抖得厉害,颤巍巍写不成字。
李信也不着急,让羽林卫去收拾沈宽的尸体,他自己则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静静的等着。
差不多到午后,严守拙终于最后一个停笔,这四个人里,每个人都写了一串长长的名单,最少的一个也有二十多个人名。
京官与地方官都有。
李信让人把这四份名单都收了上来,看也不看就收进了袖子里,然后面无表情看向这四个人,冷声道:“现在开始写认罪书。”
严司空咬牙看向李信。
“李太傅要我们写什么认罪书?”
“自然是结交朋党,阴谋废帝,包藏祸心,图谋不轨!”
“再有就是你们先前各自的罪行,全部都写在纸上。”
靖安侯爷半眯着眼睛,不带感情的笑了笑。
“当然,写不写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