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您起来吧。”禹柒夏听完安伯的讲述后,便道,“我不怪你,您也是有难言之隐,况且幕后黑手也不是您,你也是受害者啊!”他叹息一声。
“少爷您真的不怪老奴吗?”安伯很是惊讶,没想到自己的少爷竟如此宽宏大量。
禹柒夏点点头,随后又道:“安伯,找您这么说,您的女儿还有孙子恐怕是我杀的。”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那一日……”禹柒夏便开始与安伯讲述自己那天在那村庄的经历。
“最后,我只救了大部分村民,但您的女儿还有孙子,我实在无能为力,最后也只能将其吞噬了……”禹柒夏很是遗憾地说道,随后又释然一笑道,“这样说来,我们两不相欠了,安伯。”
“少爷……”安伯眼角中又溢出一些泪水来,“感谢少爷的大恩大德,老奴永世难忘!”
“好了,安伯。”禹柒夏拍了拍安伯的肩膀,“那安伯可知道这寒教使是何人?我明日便去取他项上人头!”语气中的杀意充满了仿佛可凝结一切的寒冷。
“这……”安伯想了想后,便道,“他处心积虑地害死夫人,又让二夫人背锅,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便是三夫人,烟寒寒!”
“可恶!”禹柒夏猛地站起身来,怒骂道,“这贱女人,为何要害我娘亲,还要嫁祸给四娘!明日我便去取她人头,来慰藉娘亲在天之灵!”
“少爷这万万不可啊,您没有证据说是她杀害了夫人……”安伯一听,便急忙劝道,“如果如此鲁莽,宗主大人不会坐视不管的。”
“况且,少爷您修的是外功,这……”
禹柒夏闻言便明白自己行为过激了,又坐了下来,但他心中的那股怨恨还是没有压制下来,接着他便道:“安伯,您放心,我不会那么冲动的……”
“少爷,此事我们得从长计议,不可鲁莽啊。”安伯又道。
“无需从长计议,今夜我直接杀她便可,若禹符责问起来,我一人承担了便是……”禹柒夏语气坚定地说道。
“少爷……”安伯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他打断了。
“安伯,您老还是回去吧,您女儿还有孙子的仇,我一样帮你报了。”禹柒夏说道,“料那禹符也不会把我怎样的,这请您放心。”
安伯身躯一颤,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后,便离开了禹柒夏的房间。
待得安伯走远后,禹柒夏走到门前,跳上屋檐,望了望烟寒寒的院落方向,目光之中尽是凶色:“好好享受你剩下的时光吧,今夜我便去取你首级!”
说完,便跳了下来,回到房中打坐休息了起来。
修炼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夜幕已悄然降临,今夜高挂的却是一轮圆月,但不知为何,这道玉盘流露出的银辉却是如此清冷,显得极其诡异。
禹柒夏收拾好自己的物品之后,他便趁着夜色,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前往烟寒寒的院落。
这一次,他抱着赴死的心去为羽淑瑶报仇,只要做完这一切,他对世间便没有了留恋之意,就算因为事后要承受禹符的怒火而死,他也并无怨言。
待得他来到烟寒寒的院落之时,他悄然无声地落在了她的房屋之上,却听见了大夫人洛水与她交谈的声音。
“三妹,你可知道羽淑瑶她儿子回来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没死!”洛水很是气愤地说道,随后又咯咯直笑道,“但让他看看自己母亲的死又是极为爽快啊!”
“是啊,他就算是死也不会知道羽淑瑶是被陈玄安所杀的。”烟寒寒也笑道。
“诶,对了,你留那老头在羽淑瑶那里,真的不怕他把你供出来吗?”洛水忧心仲仲地问道。
“给他一百二十个胆子他都不敢,就算他告诉给那小杂种听去跟老爷告状,你说是老爷相信我们多一点还是相信他多一点呢?”
“言之有理……”接着,那二人便又开始欢笑起来。
“王八蛋,两个贱女人,居然合伙残害我娘还有二娘。”禹柒夏听完更是愤怒,但随后又凶残一笑,“你们也没想到就算我知晓了,也并不是去告状,而是直接来取你们的狗命吧?”
接着,他跳了下来,猛地将房门踹开,说道:“两个贱人,今日我便来取你们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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