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识攥紧了拳头。
……
夏末,气温出现极大温差,许是因为连日来无休止的工作,在.加班加点黑白颠倒的第三天下午,傅子遇感冒了。
不是一般的感冒,发起高烧来,导致之前头部本来就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再次感染,尽管如此,抱着账本不肯离开办公室,Sara是叫了医生到办公室来看的,医生劝不走傅子遇,多说几句还被傅子遇一瞪。
那眼神,冷厉的像是要吃人,明明整个人‘精’神状态已经糟糕到了极点,但依然不愿意退让一分,哪怕已经重病。
医生无奈极了,在楼下取‘药’,给傅子遇打了点滴,就在办公室里。
Sara也不敢再怠慢,傅子遇现在这样子是要把自己往死了折腾,想了一阵,她给傅老爷子打电话,“傅董,您来看看傅总吧,他现在……”
Sara絮絮叨叨好一阵,傅老爷子就三个字。
“知道了。”
遂,那边只剩下嘟嘟忙音,Sara郁闷极了,再折回总裁办公室一看,傅子遇已经伏案昏睡过去。
想想也是,三十九度六的高烧,带着脑‘门’一道发炎的伤口,饶是他想要撑着,也难!
眼看傅老爷子冷漠到不打算管,Sara没办法地叫了男员工来帮忙,将傅子遇挪到了办公室的休息室里面,安顿在‘床’上改好了被子,这才自己跑了一趟南苑。
没有路念笙的电话号码,她只能跑去请人。
隔着‘门’禁传出路念笙略微讶异的声音,“感冒?”
Sara又解释一遍,不乏有添油加醋成分在,因为可怜傅子遇那模样,人在生病的时候没有家人作伴,多难熬?她说:“傅总最近这些天过度劳累,一直在查账,就连晚上都彻夜不休息……”
路念笙心口一‘抽’,“你等我,我马上出来。”
赶紧去换了衣服,出去跟着Sara走。
在车上的时候,脑子还是一片‘混’沌。
傅承修可能是说对了,她真的变了,没骨头了,就算人离开傅子遇,心还是被困在他身上,听到他重病,她就不能放着不管。
更别说,这病还与她有脱不开的干系。
为她心神不宁,出车祸,现在,因她和傅承修合谋,他和自己较劲,查账查的昏天暗地,以至于生病!
其实他完全可以像从前一样,为难她,但是他没有,他把气压在心里,他折腾他自己,.发展至今,账本要有多少,人力一个一个去翻,不知道要翻到什么时候,并且……
据Sara说,他现在也不相信任何人了,查账这件事,不叫任何让人帮忙。
以前的傅子遇其实不是这样的,傅子遇虽然脾气不好,但是‘性’格里面有比较单纯的一面,对周围的人不会用怀疑的心思去揣测,可是现在……
她这个他最亲近的人,背叛了他,用他在乎的东西,威胁他,也难怪他会转变。
她越想心越慌。
Sara只将路念笙带到‘门’口,路念笙自己推‘门’进去了,就见傅子遇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着,眉心紧皱,似乎在睡梦中也并不安稳,有些痛苦。
她心一下子被揪紧了,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坐在‘床’边,低头看着他,半响,抬手慢慢触碰到他眉心的纹横,一点一点,轻轻抚平。
睡梦中的傅子遇突然动了一下,眼睛睁开一点,眯缝着辨认她,‘唇’间低低呢喃:“念笙……”
她拉住他的手,“我在。”
他好似梦呓:“……你别走……”
她心头一软,“嗯,我不走。”
他似乎是满意了,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她的视线笔直而柔软地落在傅子遇身上,明明已经决定好了要离开的,可是这一刻,她突然难过起来。
傅子遇再次醒过来,已经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时候。
他眸子眯着,还有未散的惺忪睡意,动了下手指,感觉到掌心的小手,他忍着头痛看过去,路念笙就坐在‘床’边,静静看着他。
他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路念笙急了:“你动作小心些,那只手别动!不然要滚针了怎么办?”
傅子遇愣了几秒,反应还有些迟缓。
脑子转的很慢,这是什么情况?
许是因为虚弱,他气息微微喘,看着路念笙低头小心确认他手背上的针完好之后,她身子又直起来,然而,两个人都没没有说话。
沉默不过几秒,有人敲响‘门’,不等他应允就推‘门’进来,是Sara,脸‘色’惊慌,“傅总,不好了……”
傅子遇抬起空着的手按了一下前额,头疼的厉害,“怎么了?”
“证监会刚才打电话过来,说有人举报咱们.以前有账目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