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我连屋门都没有出,难道是我传召唐大人过来诬陷。”
唐太监顿时说不出话来。
确实是他带着人找上门的,并不是沈秀传召他。
苏怀玉看向唐太监,道:“是有人该去刑房了,等我召来老胡,让他慢慢审问,我没功夫理会。”
唐太监顿时急了,道:“奴才真是奉王妃之命来的,令牌在此。”
说着唐太监再次拿出令牌,苏怀玉看了一眼,道:“王妃派你来平湖秋月打人?”
“罗姨娘早产,奴才彻查时发现,嘉乐堂婆子彩妈悄悄给罗姨娘下了花红。”唐太监抢着解释着,“查问之后得知,平湖秋月的丫头香草,与彩妈来往甚密。王妃便派奴才来寻香草查问。”
“原来如此。”苏怀玉说着,却是突然问:“罗姨娘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
“是哥儿。”唐太监说着。
苏怀玉顿时笑了,道:“生了个儿子啊,那就怪不得你会如此。罗姨娘生了儿子,要是沈侧妃这胎生不下来,唐大人就立大功了。”
“苏大人,请谨言……”唐太监立时说着。
苏怀玉打断他,道:“怎么,唐大人要替王妃教训我吗?”
“奴,奴才不敢。”唐太监不禁低下头。
苏怀玉惹不起啊,不是因为她的身份,而是她的武力值。
杀了燕王府的奴才,就是程王妃要追究,她也跑的了。
“我不是刑房管事,唐大人到底做了什么,自有老胡去查证。”苏怀玉说着,“不过,你说香草给罗姨娘下药,可有证据?搜查平湖秋月,没有足够的证据,我这一关,你过不了。”
“彩妈己经自尽,但是嘉乐堂的粗使婆子,多次见到她与香草往来。”唐太监说着。
苏怀玉笑着道:“自尽了啊,死的真快,老胡没有用武之地了。”
“奴才奉王妃之命,抓拿香草拷问。”唐太监说着,却是看向沈秀,“沈侧妃却是坚持不交人。”
鸣夏道:“我与香草都是三等下人,同住一屋,早起时分,香草就向管事告假回家去了。唐大人带人进门时,侧妃己经言明,但唐大人却借故发难,意图犯上殴打怀孕的侧妃。”
“臭丫头,谁准你开口的。”唐太监怒声喝斥,恨不得直接把鸣夏掐死。
都是这个臭丫头,局面才会如此失控。
“我准的。”沈秀接口说着,“唐大人官威再大,也不过是个奴才。你要质问,由我屋里的奴才回答,最为合适不过。”
唐太监道:“我是奉王妃之命,查问案例,希望侧妃配合。”
“唉,苏大人啊,你看看。”沈秀一脸感慨,指着唐太监,“欺人太甚啊。”
苏怀玉道:“请沈侧妃放心,我既然答应世子照顾你周全,必然能做到。”
说着,苏怀玉指向鸣夏,道:“你继续说,姓唐的不想听,我想听,一会老胡来了,他也会听。”
鸣夏磕头道:“谢苏大人。”
唐太监见状,也不敢再反驳。
鸣夏道:“我与香草同屋,虽不是姐妹,却胜似姐妹。我听她说过,她是家生子,她虽然在郡王府当差,却有个姑姑在王府当差。姑姑时常关照她,姑侄感情很好。”
“后来我们被侧妃提拔进了王府,香草与姑姑也常走动。但就在前几天,香草与姑姑见面后,拿回一包东西。我本以为是吃的,就想问她讨。结果她神情不对,我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那是一包花红。是姑姑给她的,让她悄悄下在侧妃的饮食中。她害怕极了,不敢行事,便把花红偷偷倒掉。”
此言一出,苏怀玉和沈秀都是微微一怔。
唐太监却是气极败坏,道:“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是不是胡说八道,由刑房调查过便知真相。”苏怀玉说着,看向唐太监,“由刑房查办,我相信王妃会满意的。”
唐太监道:“证据确凿之事,只凭一个丫头胡说八道……”
“唐大人。”沈秀出言打断他,“罗姨娘刚刚生下儿子,这么大的喜事在前,琐碎之事,王妃也不会太追究。你想较真,只怕较不起。”
唐太监稍稍一怔,顿时不说话了。
哥儿出生,眼下最重要的是,给哥儿名正言顺的身份,也就是世子之位。
陷害沈秀,只是顺手为之,成挺好。成不了也不是大事。
倒是今日闹成这样,又有苏怀玉在侧,他若是再执意,只怕落不了好。
“罗姨娘产子,这样的大喜事前,我也不想多事。”沈秀说着,“唐大人若是现在离开,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不然就刑房分辩。”
唐太监顿时犹豫起来,稍等片刻道:“奴才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