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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瑾没立刻播放下一段视频而是先从包里拿出纸巾抽出一张递给苏弘文道:“拿着吧一会擦眼泪用。”
苏弘文哭笑不得道:“你这架势我怎么看像是看三流狗血韩剧的状态?”
韩瑾一拍桌子瞪着眼睛道:“严肃点,什么狗血韩剧?我们看的是真实的新闻素材,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同情心?”
苏弘文举手投降道:“好吧,我错了,看吧。”
韩瑾又瞪了他一眼这才打开了第二段视频,这段视频是张金宇家里的情况,是韩瑾跑了好远才拍摄到的新闻素材。
张金宇的家在一个小村子里,这村子看起来还算富裕,最少很多人家都盖起了崭新的二层小楼,只有村尾的张金宇家还是几十年前的老房子,看起来很是破旧,跟整个村子的形象格格不入,他的家就仿佛是城市中的贫民窟。
已经倒塌的木栅栏散乱的堆在地上,院子里收拾得还算是干净,两只肥肥的母鸡一点不怕人的在院长里悠闲的东走西逛,这两只母鸡是张金宇家最值钱的东西了,房子中间是一个很旧的木门,门上边贴着个“福”字,但年头实在是太久了,红色的纸早已经变成了枯黄色,“福”字也缺了一角。
房门左边挂着一串火红色的辣椒,抬眼往门里边看去会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农家厨房,村里只有张金宇一家还在用老式的土灶做饭,土灶黑乎乎、油腻腻的,显得很脏,厨房的地面铺的是**的黄泥砖。现在这些黄泥砖头在已经变成了黑色并且上边满是裂痕。
韩瑾在这个时候出现在画面中,她冲着屋里喊了几声有人吗,很快就从屋里迎出一个身着补丁衣服的农家妇人,这妇人就是张金宇的母亲,她同样很苍老。脸上全是深深的周围,脸色又黄又黑,头发中有很多的银丝,很难想象在当代的农村里还有人会跟张金宇的母亲一般穿着打补丁的衣服,不明真相的人看到张金宇的家还有他的母亲十有**会以为这是某些抗战片中的画面。
面对摄像头张金宇的母亲有些紧张、有些害怕,当韩瑾说明来意并且给她看了刚在医院中拍摄的关于张家旺、张金宇父子两个人的视频时。这个农家妇人瞬间泪如雨下。
她已经七年没有见到丈夫跟儿子了,她想见他们,天天想、夜夜想,可她知道儿子的病还没好,丈夫也没钱回家。她只能把这份深深的思念埋藏在心中,常人很难理解她的心情,在这个科技高速发展的今天她完全可以去找丈夫、儿子,或者给他们打电话一解思念之情,这在普通人看来是很容易的事。
可这个农家妇人连打个电话都做不到,原因很简单她没有钱,手机这种在其他人看来很普通的东西对于她来说都是奢侈品,她跟丈夫唯一的联系方式是写信。或者是村西头她二叔家的电话。
张家旺不想过多麻烦自己妻子的二叔,他也不想花那几毛钱的电话费,所以很少打电话。想念妻子的时候更多的是写信这种在其他人看来很原始的联络方式。
张家旺的妻子哭后就把张家旺这七年里写的信拿给韩瑾看,张家旺文化程度不高,写的字不漂亮歪歪扭扭的很是难看,他不会写的字就用拼音代替,其实张家旺早就忘了小时候学的拼音了,但为了跟妻子联系他又把拼音给拾了起来。这事他在信中说过,他说他在垃圾堆里捡了一个孩子学拼音的书。利用这书才又把拼音给拾起来的。
张家旺给妻子写的信里没什么华丽的辞藻,都是很直白的话。夹杂着一些他们当地的俚语,给人一种朴实的感觉,但就是这样朴实的文字却充斥着他对家、对妻子、对父母的浓浓思念之情,他说他想家,想回来看看,可儿子的病没治好,过年找个活干又能多赚点钱,所以就不回来了,他说孩子的病一治好他就会来。
最后这句话在很多信里都有,可七年了他却从来没兑现过这句话,他一直带着儿子飘在外边,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会想家、想妻子、想父母。
厚厚的一摞信代表了张家旺的思念之情,他的妻子也想他,可张金宇的病让他们夫妻两个人整整七年都没见过,七年后这个农家妇人才在韩瑾的笔记本上见到了自己的丈夫、儿子。
在韩瑾看这些信的时候张家旺的母亲颤颤巍巍从里屋走了出来,老人家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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