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吗?”
秦月生侧目望去,便见一团模糊的人影正站在自己身后,他没有说话,而是紧紧握住了镇邪刀刀柄。
啪叽!
一个圆乎乎的东西突然从那个身影身上掉了下来,咕噜噜的就滚到了秦月生脚边。
“公子,我的东西掉了,你能帮我捡回来吗?”
这次声音不再是从后面传来的了,而是秦月生脚下。
他缓缓低头一看,便见一颗七窍流血的苍白女人面孔正一脸怨恨的盯着自己,她的头发就像是水草,杂乱无章的散落在地面的水泊当中。
砰!
秦月生不由分说,直接一脚猛地暴力踹出,瞬间就将这颗人头给踢的高高飞起,一时间都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铃铃铃!
疯狂摇动手中荡魂铃,五个铃铛在秦月生手中发出了叠叠回荡的清脆铃声,那人影顿时浑身一震。
随即化为大量黑色淤泥朝着秦月生铺天盖地的笼罩过来。
轰!!!
当这堆淤泥完全落地时,秦月生竟然消失在了原地,就像是整个人人间蒸发一般。
福安胡同陷入了一片寂静。
然而没过多久。
嗡!
地面下方突然响起了一阵轰鸣,就像是地震了一般。
轰!
整个地面豁然炸裂,一股淤泥从地下喷涌炸起,同时还伴随着秦月生的身影一跃而出。
铃铃铃!
荡魂铃晃动之际,淤泥纷纷崩溃成灰。
而秦月生右手单持镇邪刀,不断的大杀四方,在震荡劲的影响下,任何靠近他的淤泥全被震成了无数水滴散落地面。
啪!
刚刚落地,秦月生便满脸古怪的回头望向那个自己逃出来的深坑。
只见在深坑之内,竟然掩埋着一个陶泥水缸,而在水缸里面,塞着一具穿着大红艳裙的女尸,她浑身被绑满了铁链,浑身上下插满了大量的木头锥子。
最为渗人的是,她不仅脖子上没有头颅,还是一个人彘!
福安胡同地下怎么会掩埋着这种东西?
而在陶泥水缸四周,露出了很多被掩埋在其中应该已经很久了的尸体。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脸上全都呈现着人在临死之前,最真实的惊恐和绝望的表情。
他们面部朝天,双臂作伸手求救姿势。
想必他们在死前的最后一刻,一定都很痛苦吧。
此地就像是一座群葬之坟,埋了很多不知姓名的人。
继秦月生刚从地底下逃出来还不到一息,立马就有数道黑影追了出来,竟全都是各种人的冤魂。
它们伸着厉爪朝秦月生抓来,同时每个口中都有丑陋的长舌在不断甩动。
“害人不浅不如早点安息。”秦月生将荡魂铃一甩,顿时这些鬼祟便轰然碎裂,当场魂飞魄散。
这些鬼祟只不过是餐前小菜而已,真正令此地变得如此危险的,却是深坑里那被塞在泥缸中的无头女人。
“陶土泥缸为土,一身红裙为火,木锥为木,铁链为金,此地终年不见天,湿气浓重,是为水,金木水火土俱全,有人在这里炼尸布阵!”
秦月生无比惊讶的说道。
有关于炼尸布阵的说法,他曾在《七星宝典》里见过,这是一种极其歹毒的手段,一向被七星监视为罪大恶极。
在秦月生的注视当中,那泥缸突然就有了动静,只见缸中女尸浑身颤抖,一根根扎在她身上的木锥豁然脱落,大量的黑色血水随即从她体内滚滚流出。
就像是触发了什么禁制一般,一股阴气随之从女尸体内散发溢出,绕是秦月生如今已为内力境武者,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砰砰砰!
泥缸猛地崩裂出大量碎纹,没几息工夫便轰然倒塌,那女尸身上铁链哗然一震,纷纷自动断开,滑到了坑底不知去向。
四条鲜红色的手臂缓缓从女尸四肢断口处长出,秦月生紧握镇邪刀,下意识眨了下眼睛。
刹那间,她便动了。
如同魅影一般,女尸顷刻便已来到了秦月生面前。
四手二十指如同利刺一般,同时往秦月生身上插了过去。
……
青阳城某处。
一户普通人家院里。
“聂道长,这大晚上的,你怎么站院子里了?”刚从被窝里爬出来,打算外出上个茅房的老汉愣愣的对着站在院子里望天的道人问道。
道人没有回答,只是望天自语道:“血气冲天,灾祸已至。”
老汉看向道士看着的方位:“血气冲天?聂道长,你是不是看错了呀?这哪有什么血气。”
道士不语,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条黄巾轻轻摩挲。
……
青阳城外,某处。
两道人影站于山岗之上,遥望青阳城。
“怎么回事,半截缸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破印?明明还不到时候啊!”
“一定是有人惊动了它,快,赶紧把它强行召回来,西祁山观那边尚未有动静,现在还不是该暴露它的时候。”
“我这就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