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士。
“去看看那两个小子还在吗?”声音森冷彻骨。
不多时一个士兵踉跄跑进来,趴在地上惊慌道:“尊主,南华仙派的那两个小子不见了,用了分身术,跟……跟夫人一样……”还来不及一声惨叫,便被一股异常强悍的魔气震成灰烬,飘散在冷寂的大殿。
大殿静得像一潭死水,能听到彼此沉重的呼吸声,冷汗一滴滴落在琉璃石地面上,啪嗒啪嗒,突然一阵嘲讽的笑声在大殿响起,众人又是一惊,他肩膀微微抖动,嘲讽的笑逐渐变得苦涩,心口的伤如同被撒了一层又一层的盐巴,疼、无尽的疼,眉心的火焰印发着微弱的红光。
喉头尝到阵阵腥甜味,他面色掩不住的痛苦,苍白的手抓住心口,嘴角慢慢滴出血迹,脸也同白纸般,声如细蚊喃喃自语“很好!很好!我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右手聚光魔气煞集将浑身发抖的雪姑狠狠掐住,雪姑惊恐万分,牙齿彼此打架,全身哆嗦,话不成句“尊……尊主,小人……不知情,求……求尊主不要杀小人,是针羽一直守着夫人。”转头到处寻找针羽的身影,才恍然记起在魔城针羽带着两个侍女离开,顿时心中一丝明了,立马道:“小人,知道了,一……一定是针羽所为。
“本尊牢笼中的人都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溜走,这个下场是你们应得的”苍白的手轻轻一拧,雪姑惊恐的瞪着双眼,抖动的双唇还未闭上,就被脖颈上的力道拧成两半,鲜血顺着头颅分段处如流水般洒满地,怵目惊心的血泊顷刻间染红琉璃石地面。
“针羽呢?”他拿起侍从抵上的白帕子轻轻擦拭修长的手,任何人无法想象这般如雪肌般的手刚刚毫不留情的拧下了一个人的头颅,白帕子一片片的血迹如同花开,恐惧的气息在大殿席卷着所有人,老夫子冷寒连连,跪在地上的双腿不受控制的抖动,殿外的侍女承受不住的已惊恐的昏过去。
殿外的魔兵领命前去清雅阁,将还在昏迷的针羽带来,针羽在阵阵寒冷的魔气下缓缓睁眼,双眼迷蒙,待看清面前一身喜服的人,惊讶的立马跪在地上,看到不远处雪姑凌乱的尸首,冷汗已经将后背侵湿。
他凤目微眯,面上邪魅,声音毫无温度:“你一直是暮晓的贴身侍女,在魔宫也待了一段时间,竟这般无能,被人迷晕,还被人冒充,你说本尊该如何处置你!”
“尊主,奴婢无能,尊主若要惩罚,奴婢绝无半点怨言。”针羽吞回泪水,抖着双手。
“不错,有点胆量,但你颇得她的信任,想必你出事了她必然很心痛,那本尊将你的人头送给她,好让她内疚悔恨。”他抚着银丝,笑容妩媚,完全不似话语的残酷。
针羽泪水顷刻决堤,双手俯地行上大礼,哽咽道:“针羽领命!”
“老夫子。”
“属下在。”老夫子连滚带爬上前跪下,不敢抬眼半分,呼吸断断续续,不敢出气。
“你并未一直呆在暮晓身边,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外面所有侍女的脑袋都摘了,这般无能留着也没用,顺带针羽脑袋的也交给你,清雅阁所有看守的兵将全部格杀!至于你,把事情办妥后就去刑坚阁领五百鞭吧。”
老夫子心口一紧,这么多同伴要被自己亲手了结,这样的罪比五百鞭可来得要重,眼神通红苦涩道:“属下领命,谢尊主不杀之恩。”
他轻笑转身面向暗夜,叹息一声“暗夜,你说你该怎么罚!”
暗夜脊背挺直,声音平静坚定道:“属下失职,罪该万死,请尊主责罚!”
“哼!责罚!人在你眼皮子底下跑了,你可是越来越没用了”他抬手一挥,一掌将暗夜击飞,暗夜被震出数尺,撞翻宴席的桌椅灯架,一口鲜血飞射,趴在地上全身抽咧。
“本尊看在你父亲的情分上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以他们三人的能力定然不会使出这般绝妙的分身术,定是有高人协助,立马出动禁军去查出她的下落,否则就自己砍下自己的人头!”
暗夜缓缓起身单膝跪地,鲜血湿透脸上的黑布,恭敬道:“属下领命。”
“都散了吧。”
大殿上的人面色煞白的慢慢退下,身上的冷寒已经透上一层又一层,逃过一劫的人都呼出一气,尊主的秉性是越来越暴戾。
昭阳殿殿门轻轻关上,一片黑暗,四周寂静冷寒,只余空中不曾散去的血腥味,他肩膀微颤顺着滑下墙壁坐在冰凉的琉璃石地上,轻微的哭声在大殿回荡,喃喃:“我定让你永生后悔,我绝不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