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了。
就想叫晏时玥进一趟宫,她表示出孝心,她也表示出愧疚,然后祖孙俩抱头痛哭一下,这件事情才算是圆满了。
她就暗示了皇后一下。
皇后倒是接了茬儿,她苦笑着道:“母后,您不知道,如今,玥儿、阿旌,还有两个孩子,伤的伤,病的病,全都吃着药呢。”
她眼圈泛红,“霍祈旌回来时伤还没好,来与皇上告假,这么英武的人物,竟在皇上跟前掉了泪,说玥儿都瘦脱形了,孩子也瘦的厉害。”
她这么说,不管是真是假,太后都不好强召她进宫了。
但太后已经不高兴了。
就类似于“我是长辈,我已经退了几步,如今又找到了真凶,递好了梯子,你一个小辈还拿什么乔”这种感觉。所以她就派了寿嬷嬷,带着一大堆药材过去“看望”。
晏时玥不能不见。
而她,也是真的瘦脱形了,穿着肥大的夹袍,就更衬的那张脸清瘦苍白,满是病容。
其实她哪怕是面色无异,寿嬷嬷也绝不敢得罪皇后和她,不会拆穿,更何况这一见面,真的吓到她了。
但她还是强撑着问了一句:“福嬷嬷不知可好?”
晏时玥直接无视了她这句话,冷冷道:“你还有事么?”
在这个时候,问一个奴婢,也确实说不过去,寿嬷嬷不敢多说,只得告退了。
寿嬷嬷回去,就跟太后说了。
太后垂泪道:“这孩子,天天儿忙着做生意,不着家,哪里经过这些事……必是焦心犯难,这是生生作下的病啊!该找几个积古的嬷嬷,过去照应她才是。”
寿嬷嬷一听这个话头,吓了一跳,急道:“太后娘娘慈心!不过殿下身边,皇后娘娘给的嬷嬷足有四个,还有琳琅和皇上给的人,倒是不必多给了,否则国公府正是忙乱之时,临时过去,各处都不熟,只怕反倒添乱。”
太后叹道:“也是。哀家只是心疼这孩子。”
寿嬷嬷劝道:“您也不必多想,想殿下虽然人称福娘娘,可是好好的天潢贵胄,少年时也曾流落民间,受尽苦楚……如今还不是苦尽甘来了?两位小主子想必是命里该有这一劫,熬过去了,反倒有后福呢!”
她本是随口一劝,不想太后连连点头:“你说的对!太对了!福晏是福娘娘,少时还不是劫难重重?!想必她的孩子,也是随了她,命中合该有此一劫!是这个理儿!”
连寿嬷嬷都不由怔住,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隔了一天,太后又召了南安侯夫人进宫。
南安侯夫人隔了一天,就来国公府看望晏时玥。
这些日子,虽然有不少人前来看望,但除了自家人,一律都挡了,南安侯夫人也不例外。
南安侯夫人亮出太后的招牌,这才叫进了。
晏时玥一听又是太后的人,火头简直是蹭蹭的往上冒。
这死老太婆没完没了了是吧!真把人都当傻子了?你特么消消停停的行不行!害完了人,还非得折腾出一个祖孙和乐来,真特么惯的你不轻!
晏时玥气的咬了半天牙,心里告诉自己一百遍,这是为了明延帝,这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