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因‘通’始,也因‘通’毕。”
他将奏折掷在案上:“许清!”
“臣在。”
“曲韶!”
“臣在。”
明延帝道:“朕给你们一年时间,教福晏通晓这个‘士’字之义。”
许问渠和曲斯年齐齐躬身,“臣遵旨。”
晏时玥泪都下来了……吓出来的,所以她以后要开始学之乎者也了么?
明延帝从御座上下来,伸手扶起她,道:“朕与你一年为期,朕也要通晓这个‘商’字。”
晏时玥一愣,瞪大眼睛看着他。
那一刻,她真的有一种信徒仰望神邸的感觉,臣对君的感觉。
她一把抱住他,明延帝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身后,百官齐齐跪拜于地“万岁万岁万万岁!”
相信在这一刻,他们内心的崇敬是全心全意的。
这才是真正的盛世明君,高山仰止,做事真真是叫人心悦诚服。就算她只是一个臣子,也会对这样的君王全心效忠,精贯白日,肝脑涂地亦无怨无悔。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当时在外头侯见的朝臣,太子都下了封口令,而且晏时玥说的话,有的确实太敏感,太神异,他们只恨不能捂住耳朵,就算是闷葫芦揣到死,也没有人敢问半句,就连晏时蕤,也不敢提及。
而七皇子,也并未惩戒。
只是太子把跟着他的所有人都撤换了,从此之后,不能再随意出宫,有事情立刻禀报给明延帝。
因为这件事情上,七皇子错在不知轻重。
可是因为除了他之外,明延帝也不“知”此事的轻重,所以这件事情就不好追究了。
而像偷东西,不尊训诫这样的错,都是小节,再单拎出来罚,只会叫人把之前的事情一并想起,所以索性不罚了。
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位……恐怕是废了。
三岁看老,这位小小年纪,就已经招了帝王和晏时玥的厌弃,再无出头之日。
对晏时玥来说,唯一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她要上学了。
每天晚上吃过晚饭,她要念一个时辰的书……不管是许问渠、曲斯年、霍祈旌、霍祈阳,几乎家里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当她的先生。
头一天上课的时候,大家都围过来看,跟看西洋景一样。
说真的,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这个罚法对她真的是太恰当了,可是她要是胎穿的还好,偏偏不是,就相当于她已经有了一套极为完善的学术体系,如今又要学另一套。
苦不堪言。
两小只马上就快两岁了,有时候还跟着学。
顺便,她觉得她的记忆可能出现了偏差,她一直以为这个朝代已经有了三字经,但原来还没有,只有千字文。
其实许问渠教她估计也为难,因为她就属于半通的那一种,要是完全不通,从头教起就可以了,而她其实会很多有趣经典的,而又有很多基础的不会。
然后霍祈旌提议,“你就教她写奏折就可以,平时也只需要用这个,难不成皇上还能让她去考秀才么?”
第二天明延帝就派人传话:“一年之后,叫人取了县试到院试的题目让她试做,若不过,三个人一起罚!”
众人:“……”
嗯,看的出皇上很记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