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玥问:“那到底是谁呢?”
褚宁远不知道是谁,但是记得那个地方,出去问了问,又回来,道:“是什么忠平侯家的孙女。”
晏时玥没听过这个封号,问了一下琳琅。
这个忠平侯……祖上是慧宁郡主,先帝应该叫她一声堂姑姑,就像现在的明延帝和晏成渊一样,算是很近的亲戚。
忠平侯是她的儿子。但是忠平侯已经老朽,人也不在长安城,如今是他的儿子,工部尚书吴刚,算是家里这一辈中顶事儿的。这姑娘叫吴芳姿,据说是个美人。
如果不是出于设计,晏时荼又喜欢的话,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儿。
她这一回来,霍祈旌也不常待在卫所了,他如今在羽林军已经扎稳了脚跟,不像以前那样需要死盯着。
两人玩了一会儿孩子,送去吃奶,晏时玥懒洋洋的坐在躺椅上,见霍祈旌在削一把小木剑,就笑跟他道:“你削个掏耳勺出来。”
霍祈旌三两下就削出来一个,晏时玥跳到他的椅子上,把边角仔细的磨了磨,叫人拿了一小团棉花来,就揪着他耳朵给他掏。
她以前在家的时候,超爱给人掏耳朵,剪指甲,挤痘痘什么的……也不知道这什么坏毛病。妈妈每每的说她,就跟猫儿一样,爱往人身上黏糊。
霍祈旌显然很喜欢这样亲昵的小动作,嘴角弯着一点笑,正襟危坐的等着。
长乐殿都是自己人,也不怕人看到,晏时玥一条腿搭在他腿上,一边小心翼翼的掏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天,昨天晚上光顾着小别胜新婚了,今天才有空儿把事情聊了聊。
霍祈旌静静的听着。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只看他睫毛动不动,就知道他对这件事重视还是不重视。
晏时玥就开始使坏,往他耳朵边吹气。
吹了两回,霍祈旌就瞥了她一眼,那个懒洋洋从容不迫的劲儿,那就是一句话:“随便蹦跶,看晚上怎么收拾你!”
离的这么近,晏时玥被他苏到腿软,整个人趴在他肩上。
小两口正腻乎呢,就见晏时荼进来了,一眼就看到了。
晏时玥这么厚的脸皮都有点不好意思,就此时无银的叫他:“三兄过来,我帮你掏耳朵。”
晏时荼赶紧道:“不用不用!”一边就跑进房去了。
这不对啊!晏时玥一皱眉。
霍祈旌道:“他脖子上有一道血痕。”
什么?晏时玥瞪大了眼睛。
她犹豫了一下,就过去悄悄把窗子推开一点缝,就见晏时荼正对着镜子,拿帽子沾脖子上那一道血痕,一边咝咝的吸气,一边还自言自语:“这么凶,指定嫁不出去,也就是我可怜可怜她勉强娶了……”
血痕倒也不长,看着也就两寸来的,血也不多。
但是听这话头,这傻哥哥陷进去了啊!
可惜晏时蕤要忙选秀的事情,不在行宫,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晏时玥想了一圈儿,一下子想起一个人来。
孙次辅夫人,也就是孙五娘的祖母,听说这一回恰好来了。
这些后宅之事,她不知道,这位肯定知道吧?
晏时玥就过去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