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不好,请皇上恕罪。”
明延帝笑而不语,由着她给胡乱捏了捏,一边还打哈欠,明延帝笑道:“行了,赶紧去睡吧,朕这儿用不着你,看着闹心!”
晏时玥这才收拾收拾,退了出去。
随即,一个影卫无声无息的落下,低声禀道:“今日,刘松成弹劾太子不尊亡母,行文不避母讳。”
明延帝微愕。
影卫把摹抄的折子送上,明延帝打开看了看,上头措辞激烈,什么只知有养母,不知有生母,不尊母讳种种。
刘松成,是太子少傅,太子的自己人。
在大晏,东宫三师三少多为虚衔,也就是加官,例如阁老陈允信,就是太子少师。
通常太子太师教文,太子太傅教武,太子太保保护太子的安全。而三少是东宫三师的辅官,大晏没有三师,只有三少,所以三少就是真正的太子.党。
他参太子,还是参的这样一个罪名,那就很微妙了。
不管实或不实,都是太子无识人之能,无御下之能。
同样不管实或不实,在归州刺史的案子上,太子将再次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如果不管,就坐实了这个罪状。
主要是,不尊亡母这个罪名,真的太狠了,身为储君,其它罪名都还好说,唯有不孝,一点点都不能沾。
这对于太子的声誉,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就看他要如何处理了。
明延帝呵呵一笑:“四郎倒是深藏不露。”
他把纸张放到了一旁:“那朕倒是要再多待几日了!”
这事儿,晏时玥当然是一点也不知道。
她还提前叮嘱了霍祈旌,早上要叫她,结果等早上挣扎起来,明延帝早已经起了,打了一套长拳,动作洗练,虎虎生风。
晏时玥惊讶的不行。
要不人家能当皇帝呢!真的太勤奋太自律了,这都四十多了,体形还这么矫健,动作还这么利索,真的很厉害了!
然后明延帝还叫霍祈旌下场跟他比划,要知道,霍祈旌脸上还做着络腮胡子的易容,可是一打起来,那小腰儿,那长腿,身体伸展时那种年轻蓬勃的感觉,真的与明延帝完全不一样。
帅惨了好么!
等他们收了势,晏时玥才道:“阿耶,我还没去伺候你,你怎么就起了?”
明延帝道:“等你,朕估计也就能赶个午膳!”
他顿了一下:“不是也学了功夫?施展施展叫朕看看。”
晏时玥道:“施展就施展!”
她把霍祈旌和明延帝都推开,空出老大的一块地方,叫影卫把石凳搬过来,找了找感觉,架势一拉。
她虽然总是练练停停,但比普通人还是好的多的,尤其擅长在障碍之间腾挪。
连淳亲王和许问渠都过来看,连连叫好,晏时玥本来就是人来疯,更是花巧尽出。
霍祈旌负手瞧着,嘴角微弯,淳亲王道:“今日才知什么叫‘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许问渠笑道:“你这话若玥儿听的懂,估计要恼了,这是‘武’不是‘舞’!”
晏时玥动作不停,一边嚷嚷了一句:“我听的懂!公孙大娘!”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大笑,连明延帝都不由得失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