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看着她,一阵子无力。
金鹤峤也就罢了,佟氏是他的亲娘啊,他堂堂男儿,竟要他以色相侍人?
他无声叹气,低下头,心里却想起下朝时,金鹤峤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
他说:“小殿下厉害的很……不如去兵部啊,与那霍祈旌不是更聊的来?”
皇上似乎不想让晏时玥继续待在刑部,但是,她下一个会去哪儿?他长在御前,大略能猜到,皇上似乎是想叫殿下去户部的。
但户部尚书,是金鹤峤的人。他绝不想叫晏时玥去户部!
他说那句话的意思,就是想叫他去找晏时玥,用霍祈旌勾着他,劝说她去兵部。
两害相较取其轻,比起吏部、户部,兵部反倒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可是,他想了许久,都想不出要如何去说服晏时玥,他真的很怕,她会微笑着看他,对他说:“曲大人,别给你主子惹事儿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个小娘子,对朝事也就似通非通,却叫他打心眼里畏惧。
他踌躇了大半天,还是没去。
估计也是因为这样,金鹤峤彻底恼了他,晚上召宴都没叫他。
佟氏还在絮絮叨叨,曲斯年半晌才道:“阿娘,我都知道了。”他饭也没吃,就起身走了。
隔了一日,许问渠回来了。
北方书院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他们三人就先回来了,余下的事情,可以交给晏时嵘去做。
晚上晏时玥摆了酒给他接风。
许问渠跟她道:“你可知,最近龙门县出了一个福姑。”
“嗯?”晏时玥道:“什么福姑?”
许问渠道:“就是那个拜出泉水的女道士,她声称要修一所善堂,然后就买下了一块地皮,再然后,据说是从地底下挖出来一坛金子。百姓就说,她这是占了你的福气,就叫她福姑。”
晏时玥无语。
蹭热度的,常见。
抄人设的,也常见。
但你特喵的能不能推陈出新一下啊!就算也想经营锦鲤人设,你换个梗也行啊!直接照抄原版可还行?
晏时玥道:“在我走之前,她还给我整什么不足有余的,结果我一走,她就开始学我?”
许问渠问:“什么不足有余?”
她就把之前她找她说的话说了一遍。
霍祈旌问她:“可要处理?”
“不用了,”晏时玥道:“她如果只是想炒这个‘福’名,肯定要做善事,那随便啊!如果有一天,她想利用这个名头谋利,再收拾她不晚。”
微欣忍不住道:“就是怪烦人的。”
是挺烦人,但是人家没杀人没放火,在现代还可以炒炒舆论,现在……只能当她不存在了。
许问渠笑着安慰她:“萤虫之光岂能与日月争辉?再怎么也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晏时玥笑眯眯的碰了碰霍祈旌,然后飞了个眼儿,意思是“你看人家夸的多好听”!
霍祈旌正色道:“你身上最珍贵的,本来就不是这个福字。”
晏时玥忍不住笑了。
是啊,也许在所有人眼中,她最明显的标签就是福娘娘,可是起码在霍祈旌这儿不是。
有点小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