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的看着许问渠,用目光求他接锅。
许问渠无语的扶额:“周老,这话真的不是我说的。”
她谴责的看向他,许问渠笑看她一眼,向那人道:“殿下非常人,虽读书不多,却时常出惊人之语。她曾说‘命是弱者借口,运乃强者谦词’,细想也有些意思。”
那个人是大儒周祖承,他略一品味,点了点头:“虽直白,却有意思。”
然后他问她道:“殿下冰雪聪明,为何不爱念书?”
晏时玥心里苦。
她就知道会面对这样的场面,所以她才躲着他们的!
晏时玥老实的道:“我比较懒,我觉得我花很多功夫去学了,将来根本用不上,需要写文章的场合,我可以直接叫许先生或者随便什么人写。所以我就没有劲头去学,但是我对会念书的人,还是很佩服的。”
周祖承倒是笑了,就点了点头。
闻舟横道:“殿下对这书院,还有没有什么想法?”
“没有!”她斩钉截铁的道:“我只有一个大原则,在这个大原则之上,具体怎么施行,我绝不会指手划脚,只管出银子!你们想怎么样可以自己决定,嫌我碍事我还可以早点走!”
闻舟横哈哈大笑,其它几个老头儿也不由莞尔。
闻舟横笑道:“殿下放心,我们几个老头不吃人。”
他笑问她道:“明修与你同朝为官,你们可熟?”
“熟呀!”她乖巧道:“徐相这个人就是……人很好的,我入朝还是徐相举荐的。”
闻舟横问:“就是怎么了?
晏时玥迟疑了一下:“真要说么?”
闻舟横笑道:“殿下尽管说。老夫就是好奇想听听。”
晏时玥道:“徐相这个人,其实人是很好的,就太过中庸了些,什么事情不到最后一步不开口,太爱惜羽翼了。”
闻舟横笑着点头,“你觉得他是为何荐你入朝?”
晏时玥道:“他觉得此事已经势必无法避免,所以他便做了那个推了最后一步的人。”
闻舟横倒是多打量了她几眼,微笑道:“殿下聪明颖悟,叫人刮目相看。若不是你不爱念书,老夫倒想多收个徒弟了。”
她讪讪陪笑,并不敢接这个话茬儿。
闻舟横又玩笑道:“但殿下放心,若书院开了,老夫是不会偷偷收徒弟的。”
晏时玥笑道:“我自然相信闻老先生,及先生的朋友们。”
等几个老头注意力从她身上移开,她找了个由头就溜了。
她直接去了县衙,决定这两天都不回家了,就在县衙住,看没事就回长安。
现在秦氏也接回来了,青未了几个人也没走,准备等着她动身时,跟她一起回去。
晏时玥去秦氏那儿逗了逗孩子,出来时,就见霍南在院门外头站着,她问:“怎么了?”
霍南欲言又止,闷闷的跟着她,一直到她进了房间,看房中无人,他才折身跪下:“师娘。”
“嗯。”她瞥了他一眼:“有事就说。”
他轻声道,“他们说,师娘现在管刑部,断案子。”
“嗯。”
霍南看了看她,半晌才咬牙磕了个头:“求师娘为徒儿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