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虑。
大晏重文轻武,国子监对上位者来说十分重要。
不止是读书人,还是官员预备役,身后又有家族势力,太子需要礼贤下士,学子也想趁机在储君面前表现,而五皇子不宜太出头,索性把自己放在与他们同等的位置上,参与一下换文,不论评的好不好,都会有几分亲近。
当然了,敢玩这个,肯定也是有几分自信的。
而晏时玥……她就是过来玩了一趟,眼下非常闲,背着手到处溜达。
石磊过来与她说话:“殿下,你可还记得,那一日你去糕坊,有个姓黄的举子,忽然跳出来大放厥词,说些有的没的……”
晏时玥道:“记得,怎么了?”
石磊道:“那日我们几人去德善园,遇上他与旁人说话,言辞间对殿下多有不敬,我们与他辩驳了一番。”
他这么一说,旁人也纷纷开口,怒骂那人出言下作。
看样子,这伙孩子没占上风啊!
晏时玥就笑道:“不用生气,你们要记住,正常人跟脑残是讲不通道理的,因为脑回路不一样啊,他当了这么多年的脑残,有的是经验,你要是跟他讲理,他就绕来绕去,把你绕进去,然后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你。”
她这么一说,大家神色顿时就轻松了,纷纷道:“就是!简直说不通!”
石磊道:“那他如此败坏殿下的名誉,殿下就听之任之么?”
晏时玥道:“他要是再到我面前,我就顺手收拾一下,不然,我也懒的特意去对付。”
石磊道,“但这人看上去拿腔捏调,却又狡猾的很,不会当众说什么的。”
晏时玥笑道:“这么着吧,我考考你们,对付这种人,用什么办法比较好?”
孔祭酒重重的咳了一声。
晏时玥会意,道:“那我们出去说吧。”
太子十分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晏时玥已经欢脱的带着人出去了。
孔祭酒几乎有些茫然的看了看这些人。
这位女相爷,真的是……根本料不到她的反应。
虽然今天他们也没打算干什么吧,可是她身在这种读书人聚集的场合,并没自惭形秽,也没有因为不学无术而瑟瑟发抖,反而顺手把他们的学子给拐跑了,这是什么神操作?
可如果就此参他一本……她本来就是因为观世课来此,参她,似乎有些站不住脚。
不该用这个理由下帖子的。
可如果不用这个理由,她未必会来。
晏时玥在外头跟这些人八卦。
几人纷纷出主意,这个说打他一顿,那个说找才子论文……
晏时玥一一驳了:“我跟你们说,这些都不行的!你要是打他,他还觉得自己是铁骨铮铮的斗士,你要是找才子论文,他就算输了,也只会觉得人家是侥幸。”
几人便笑问:“那应该用什么办法?”
“很简单,打蛇打七寸,找一个悍妇,让他当上门女婿!然后把他平时骂人的话,天天在他耳边车咕噜骂,”她小手儿一背,指着一人:“一个男人,不好生在家里念书,日日抛头露面,还穿成这样,是要勾.引哪个小妖精呢!”
几个人简直要笑疯。
尤其听过黄明孝那些话的,更是笑的直打跌。
晏时玥其实就是随口一说。
可这些都是真正的世二代,手中掌握巨大资源,又天不怕地不怕的,私底下一合计,还真整了这么一出,等于是往人手里送了一个晏时玥的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