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苏济和请来的大夫全都束手无策。
风疾的药已经凑齐了,可是,她当时还没说用法,苏济一时琢磨不透药理,也不敢直接就用。
护龙卫的奏报一封一封的送往都城……
…………
此时,安澜关。
其实当初的安澜关,确与霍祈旌所说,是据海而守的,与大袭国隔海相望。
而如今,虽然也叫安澜关,却已经退回了百里,所以这边习惯叫小安澜关。
如今大晏与大袭算是相关无事,所以身在安澜关,尤其霍祈旌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戍主,最常做的,也就是巡逻、练兵。
虽然唐时玥时常担心他,但其实,身在军营的霍祈旌,确实有几分如鱼得水。
毕竟是从会说话就长在军营的,这种地方,对他来说实在是太亲切了,他用最快的速度融入,再用最快的速度成长。
吃过午饭,大家照例在竞技台练武,因为霍祈旌战斗力太强,现在敢挑战他的人已经很少了,所以从几天之前,他便提出,他可以对敌……简单来说,就是对方几个人都行,他来当敌人陪练。
军营毕竟是一个需要群体力量的地方,这样的练法,当然比单打独斗有价值,只是大家一时还不能适应,总感觉好像在欺负人。
但几场打过之后,杀出了血性,什么欺负人不欺负人的,全都忘了。
一拨完了,台上迅速又聚起了一拨,为首的军汉一边往上走一边就吆喝:“霍戍主,来啊!”
霍祈旌淡应了一声,随手丢开了刚才用的长枪,脱掉了外袍,露出了猿臂蜂腰的健美身躯。
他拿了一根齐眉棍,再次跃上了竞技台。
几人一声吆喝,扑了上去,瞬间打成了一团。下头数百军汉无不振奋,喝彩声,叫好声,几乎震塌房顶。
有人慢慢的走了过来,负着手,遥遥的看着上头。
说真的,霍祈旌这个人,的确出乎他意料。
他神色总是淡淡的,吃穿上又仔细,看起来就是军营最讨厌的那种“装模作样的公子哥儿”,他还以为他定要吃些苦头的。
可偏偏,他外表冷淡寡言,行事却极有法度,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例如说现在,其实这种群殴,他有无数种功夫可以打的很“漂亮”,可是他却选择了与大家摸爬滚打,近身肉搏,以一种大家完全能理解、能学会的方式来取胜。
这样,与他对战者能有所得,而在台下看到的人,也更会对他的胜利感同身受,对他更加的佩服和爱戴。
这是为将之道,迅速收拢人心。
形势一片大好。
就看,他接下来要怎么选了。
晏时葳随手抓了一个小兵,吩咐了一句:“霍祈旌下来,叫他来见我。”
那小兵正兴奋的满脸通红,被他一抓,还吓了一跳,赶紧应是:“晏将军,好,好。”
不一会儿,霍祈旌就过来了,额上汗津未褪,施了一礼:“将军。”
晏时葳道:“秦州的恩福县君,是你未婚妻子?”
霍祈旌微怔,“是。”他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她出事了?”
晏时葳皱了一下眉:“太子殿下传了一封秘信过来,令我告知你恩福县君病重,问你要不要回去看望……”
说了一半,就见那个一直八风不动的霍祈旌,脸色瞬间就变了,晏时葳皱眉,仍旧坚持说完,“去不去都随你的意思,不勉强……”
还没说完,霍祈旌迅速施了一礼:“将军,标下请求告假数日。”
晏时葳恨铁不成钢:“你可想清楚了!这时候走,之前的辛苦就白费了!”
他只道,“标下想清楚了。”
晏时葳只好道:“我的追风借你,沿途光、襄、金、梁四处驿站都安排好了,可换马。”
“多谢!”
霍祈旌衣服也没换,转身就走。
晏时葳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对副将道:“是个难得的好苗子,我本来还想着好好打磨打磨的……只可惜英雄难过美人关,只怕又是一个霍逸。”
“不会,”副将却笑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啊!霍祈旌就算在女人上心软了些,在其它方面的本事却是实打实的,绝不是霍逸那种只知道书画的窝囊废可以比的。”
晏时葳挑眉:“你倒是看好他。”
“当然,”副将笑道:“将军走这几天,末将可是每天都盯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