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二来,若是叫她知道,咱们还用得着他,只怕又要扒上来,再也扯不下去。她肚子里可还揣着一个呢,到时候闹腾起来,实在丢人现眼。”
这些,吴德义当然也想过,他道:“那你说怎么办?许问渠油盐不进,偏偏站着一个业师的名头,可以做唐时嵘的主,他不点头,唐时嵘也不会应!”
崔氏微笑道:“爷不必忧心,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父亲,总比不过祖父的。”
吴德义问:“什么意思?”
崔氏便道:“吴边之前不是打听过了,他们家那个老头子,唐永礼的父亲,这些年一直在南屏山,帮人打整墓园草木?南屏山墓园不是刘家的暮园么?我看,咱们不如知会了刘家,叫他回来闹一闹。”
她微笑道,“我可是听说了,当初分家,全都是唐时玥那个丫头,跟家里的老婆子做的主,那如果真正的家主回来,要反悔也是理所当然的,到时候,不管是那个师父还是族长,要插手管,都是名不正言不顺。”
吴德义瞬间就懂了她的意思:“你是说,给她弄点小麻烦?”
崔氏笑道:“不是小麻烦,是**烦,唐时玥不过是仗着三分运气赚下了一点家业,可再富有,她也只是一个没根没蒂的小村姑,到了真正的贵人面前,什么都不是,就算有林县令给她撑腰,也有撑不起的时候。”
对啊!
吴德义越想越是欣喜,不由得轻轻一击掌:“好主意!就让他去闹腾,不,索性闹大!让唐老头去告唐时嵘!告他忤逆不孝!唐老头站着大节大义,怎么说都没错!再让刘家出面施压……”
他笑了一声,“到时候,唐时玥不想叫唐时嵘占个不孝的名头,就只能求着咱们,叫唐时嵘认回我们吴家!之后,我再出手帮她摆平官司,叫她承了情份,两家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捆到一起!”
“就是呢!”崔氏意味深长的道,“这人哪,总要经受一点挫折才能知道敬畏,否则的话,她还真以为做生意就这么容易?爷你要好生教教她才是!”
“说的对!”吴德义哈哈大笑,“你可真是我的贤内助,我回去就给刘世兄写信!”
一回府,吴德义便兴冲冲的去了。
崔氏这才问嬷嬷,“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夫人放心,”嬷嬷小声道:“今天晚上就让那个小贱蹄子去西天!”
崔氏不放心的叮嘱着:“万万不要出了差错!”
“夫人放心!”
话虽如此,崔氏仍旧提着心。
到了晚上,仍旧辗转反侧,不得入睡。
一直到过了子时,嬷嬷急匆匆出去,又悄悄回来,掀帐子看了看,崔氏急道:“怎样?”
嬷嬷小声道:“夫人放心,已经成了。”
崔氏大喜,这才周身放松的躺了回去。
太好了!
汪氏一死,事情就是死无对证,等唐老汉回来再闹起来,唐时玥只能靠着他们家翻身!万无一失!
她忽然想起来,她还有个外甥长的不错,到时候叫他去勾搭一下唐时玥,那这个坐地生金的福寿酒坊,也许崔家也可以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