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欢迎也不碍的,咱们本来也不是来见你的,咱们来见的是唐家小娘子唐时玥。”
另一个丫环月圆道:“快别说了,这位汪娘子,可是唐家小娘子的阿娘!”
“阿娘?小娘子竟还有阿娘?”花好做出了疑惑的表情:“我可是听说,当初小娘子独个儿在县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辰光,她阿娘知晓了,可不是得心疼死么,跑掉了鞋儿也得过来护着小娘子啊!”
“那你可说错了,”月圆道:“我听周捕头说,当时一大伙人跑来求她,她都不去呢!还装模作样的扯啥妇人名节,也就仗着村里人憨厚,看不透这些道道儿……”
“啧!”花好道:“不就是不想去么,扯的好大一张遮羞布,危言耸听的,倒叫我想起一句话来,满嘴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
汪氏憋的脸都青了。
她身体颤抖,泪眼盈盈,娇弱不堪,似乎每一句话都能叫她痛哭失声,可其实,她却一直这么坐着,连声辩解都不敢。
林县令身边虽是清静的,可是这种女人,她着实见的多了。
杨氏轻描淡写的斥道,“花红,别胡说!”
花红笑吟吟的蹲身:“夫人恕罪。婢子没念过书,乱说的。”
杨氏嗯了一声,又推心置腹般道:“汪娘子,我还是要多嘴说一句,你如今虽还青春美貌,可将来老迈之时,还需儿女奉养,做人娘亲,心思还是要放在儿女身上,莫要只想着自己……”
…………
这会儿隔壁还在建房子,工人太多,不好乱走,唐时玥带着林巧倩绕到后头,才爬了一小段儿,林巧倩就累的不行了,两人就嘻嘻哈哈的回来了。
回来之后,就见房中情形不对,唐时玥假装没发现,仍旧跟杨氏说话。
汪氏这个人,早就该有人治治她。
也不是她说,汪氏这点儿小手段,在村里人眼前是个王者,但在真正大宅门出身的人眼中,那就是个废铜。
因为今天她要陪客人,所以饭菜都是族长和里正家里人帮着做的。
两边儿各自吃过饭,林县令便准备告辞,然后唐时玥拿着纸笔进来了,笑道:“林公,咱们的酒坊要开业,斗胆跟您求个字,做个招牌,成不成?”
林县令对她极是和颜悦色,笑道:“为何要我写?”
唐时玥笑道:“说实话,我本不知林公书法好,只求夫人帮我荐个大家,然后夫人便荐了您,说是举贤不避亲,我说林公不肯给我写可怎么办?夫人说道,你只管拿着纸笔去,不成便来找我!”
林县令连连失笑,当真接过了纸笔,唐时嵘便去研墨。
林县令道:“早听说这酒坊也有你一成利,还没细问如何。你这是什么酒坊?酿的什么酒?”
“福寿酒坊,” 唐时玥笑道:“镇上四方酒楼卖的酒,便是咱们家酿的,玥儿还给您留了两坛解暑酒,等回头新酒出来了,也给您送几坛尝尝!”
林县令吃惊道:“福寿酒竟是你们的?”
唐时玥笑着点头,林县令也没细问,说笑了几句,便执笔写了下来。
唐时玥退下来之后,心里却有些犯思量。
她刚才在屋里跟杨氏提到福寿酒,她的表情也有点不对劲儿,刚才跟林县令说,他也有一瞬间表情有点怪。
难道他们跟四方酒楼有过节?这个倒是不能不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