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忍耐着,等待家人能来接她。
“娘。”回房的路上,初初从远处跑来,千叶一把将女儿抱在怀里,只是两天没见,好像隔了几百年似的。
“千叶,先回去休息。”楚歌在一旁劝着。
千叶听见她的声音,想起昨天才刚刚发生的事,她放下女儿来看楚歌,掀起她的衣袖,看到那触目惊心的鞭痕,眼泪就止不住了。
楚歌嗔笑:“昨天你多了不得,这会子哭什么,我没事的,练武的人,还吃不起这点苦?”
千叶却抽噎得很伤心,倒是她这么哭,吓着小初初了,两天不见娘都没闹腾的孩子,这会儿却抱着她的腿嚎啕大哭。
楚歌把初初抱起来,拿着她的小手去刮千叶的脸:“初初你看,娘是不是很羞?”
千叶破涕而笑,才想起别的人来,楚歌道:“放心,二娘和惠梨会照顾莲妃的,你先去换衣裳休息吃点东西,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这一次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卓羲说他也只被定山交代要守好这个家,而他为什么没有去江南镇压暴徒,他们到底怎么盘算的,我和卓羲都不知道。”
“他好像见过祥泰了呢,希望祥泰能全身而退。”千叶收拾起她的眼泪,激动感动过后,她可不能再哭了。
此刻,众人得到的讯息,是武似晴带兵又离开了京城,京城和皇宫依旧在韩国舅的手里,然而大半天过去了,虽然千叶安然归来,可是接下来的情形依旧不容乐观,至少这京城里的兵力,哪怕武似晴带兵杀进来,也足够对抗一阵子,非要分出胜负的话,只会血染京城造成无数伤亡。
团团从书房回来西院时,见姐姐坐在台阶上望着天,她放出去的信鸽始终没回来,更无法判断容恒有没有接到消息。团团安抚姐姐:“容将军一定是急着赶路,才没给你回信,或是那些鸽子累了,飞的慢了些。”
惠梨搂着妹妹坐下:“你当姐姐跟你似的好骗,没事了,现在哥哥回来了,有他在,我们什么都不必怕。”
团团笑道:“但无论如何,若是容将军愿意为了姐姐一句话就带兵而来,姐姐一定就以身相许了是吗?”
惠梨恼道:“什么以身相许?胡说八道,欠打是不是?”
“姐姐脸都红了,还说我胡说呢,羞!”团团伸手刮着脸蛋,笑容如花儿一般,被惠梨按着挠痒痒,才求饶喊救命。二娘听见动静出来,责备道:“莲妃娘娘才歇下,你们安静些。” ︽2︽2,
惠梨抱着团团起身时,隐约有一阵晕眩,不是她的身体出了问题,而是感觉到这大地像是在震颤,好像当年初到京城时遇上的地震,但又没那么明显,她心里头颤颤的,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再走了几步路,这震颤越发明显了。
“地震了吗?”二娘也感觉到了。
“不是,一定是他来了,一定是。”惠梨怔怔地出神,带下一刻就放开了妹妹,朝门外跑去,二娘急着喊也拦不住,惠梨已经冲去了马房。
此刻京城南门外,武家大军才撤退不久,最后一颗飞扬的沙砾落在地上,守城军正要喘口气去吃午饭填饱肚子,忽然整座城楼开始摇晃,都以为是地震了,朝外望去又一片宁静什么也没发生,再往北边的天空一看,有人喊:“不好,北门被袭了。”
京城四道门,方才为了抵抗武家大军的威胁,调动了大部分力量留在南边,而此刻北边的城门,正被如潮水涌来的铁骑攻陷,囤积在南边的兵力正要整装前去支援,带兵的参将却在关键时刻改了主意,喝令众人道:“西北铁骑凶猛如虎,此去九死一生,不过是无谓的伤亡。而我们离开南门,武家大军就会再挥师逼来,京城早已经被他们围困,我们只是在做困兽之斗。全部在此原地待命,你们的妻儿老小,可不愿你们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西北大军势如破竹,很快就冲入了北门,惠梨从家里骑马奔了出来,身后只跟了几个想要阻拦她的兄弟,而她循着声音一路往北边来,眼看那黑压压的尘土涌入街道,惠梨弃马站在了街上,那黑烟之中闯出一匹白马,那个天神一般威武的男人,就在其中。
容恒本要一路奔向皇城,忽然看到前方有人,待看清是惠梨站在路中央,他收紧缰绳,马蹄高高扬起,再一路小跑到了惠梨身边,俯身伸出手臂,接过了惠梨的双手,把她带上了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