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查找阿三的下落,连铁箕山的人都死光了,恐怕一直被护送着的雇主也死了,虽然不会再有人追究铁箕山的失职,但是对于铁箕山来说,就算雇主已经死了,但这严重的损害了铁箕山的信誉,所以路漫漫决定第一次违背铁箕山的原则,不仅要查雇主的身份,还要把雇主的东西,安全的送回到雇主的亲人手里。
路漫漫直接拿了一颗拇指大小的药丸塞进了白阳子的嘴里,“这是可以修复你筋脉的药,里面包裹的是一只蛊虫,含有剧毒,是专门养来修复受损的筋脉的,所以当它开始替你修复你的筋脉的时候,你会痛苦万分,熬不过去,你就只有死,熬得过去,你的筋脉会恢复如初。”
然后带着丁婆子直接离开了刑房,白阳子的哀嚎已经传来,可惜路漫漫却一点都没有受影响。
刚一出来,就看到柳姑连忙恭敬的行礼,“刑房里面的那个人,让人把他丢出去,小心点,不要被人发现了。”
虽然柳姑不知道为什么路漫漫会这样做,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下属,柳姑不会去质疑路漫漫的任何决定。
“是,属下知道了。”
“派人沿着他们出事的那条河,仔细的巡查阿三堂主的消息,还有,让人查一下风沙谷的具体位置最近去过风沙谷的人。”
“死掉的雇主的身份,可有查到?”
“回禀姑娘,属下已经派人查过,那位雇主,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他的身份文牒全是假的,连脸都是假的,用了蚀骨虫吞噬了脸骨,属下已经找到想办法恢复他原来的容貌了的人了,只是现在还未有消息传来。”
“竟然用了蚀骨虫来改变容貌?看来这人是有心隐瞒身份了,不过只要存在过,就一定有线索,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查出那人的身份,还有,派人到目的地去查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还有,这次铁箕山的人全军覆没,如果说没有内奸,那些人是绝不可能这么轻易的知道路线,严密的排查所有可能的人,铁箕山的人可以有私心,甚至可以内斗,但决不允许有人吃里扒外。”
路漫漫一项项的命令传达下去,柳姑记在心里的同时,暗暗心惊,没想到路漫漫年纪这么小,做事竟然这么周全和细致,果然是严师出高徒,铁箕山几方屹立不倒的大佬教养出来的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属下现在就去安排。”
柳姑直接飞身离开,全程都没有开口的丁婆子,眼里全是对路漫漫的心疼。
“漫漫,你先回去休息吧,这段时间,你的身子才刚刚恢复过来。”
“嗯,我知道,”路漫漫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体刚刚才恢复了武功,也知道丁婆子的担心,所以很温顺的回答了丁婆子。
等路漫漫回到房间,终于睡下的时候,半夜空无一人的小巷子里,突然被人扔了一个麻袋,而麻袋里面时不时的传来了一阵阵的压抑的痛苦呻吟声。
可惜这个地方连乞丐都没有,就连打更的更夫都是不会走这条偏僻的街道,所以麻袋就那么孤零零的倒在地上,再加上痛苦的声音,让人觉得有些瘆得慌。
等到天微微亮的时候,巷子出的角门终于打开了,出来的是正要去倒夜香的下人,看到一个大大的麻袋,就在巷口处,打开一看,竟然还是一个脸色白的跟死人一样的人,吓得倒夜香的下人,差点把夜香都打翻了,连忙喊道:“杀人了,杀人了。”
最后还是一个路人跑去了街口巡逻的地方,叫来了官差,在麻袋里痛得晕过去的人,才被拖了出来,正是白阳子。
官差拿手放在了白阳子的鼻子前,已经是没有什么出气了,连忙拿手又摸了摸白阳子的颈动脉,虽然白阳子的身上已经冰冰的了,但幸好颈动脉还顽强的跳动着。
官差连忙找人叫来了大夫,大夫细细的把脉之后,说到:“这位公子是受了酷刑,身上的伤都恶化了,而且身中剧毒,请恕老夫才疏学浅,没有办法救治。”
前山府在睿嫣公主的治理下,除了衙门,是不允许任何一个府邸设立刑房滥用私刑的,眼前的男子,明显是被人动用了私刑,而且这人明显不是普通的下人仆役。
面对敢公然对抗睿嫣公主的命令,并且在斗花宴前夕,将伤得如此重的人,公然丢在大街上,就是挑衅睿嫣公主的权威,一时间,各种阴谋论已经在官差的脑海里转了无数个来回。
这事明显不能广而告之,毕竟这是打睿嫣公主的脸的事情,所以官差看到周围零零散散的看热闹的人直接说道:“这是我们衙门的重犯,没想到竟然还有同伙把他救了出来,你们可曾看见可疑的人。”
一听明显是要惹上官非的事,所有人都来不及避开,连连摆手,“没看见,就是刚刚那倒夜香的人看见的。”
倒夜香的下人,有些神情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把自己给供了出来,连忙跪在地上哀嚎:“官爷饶命啊,真的不管小的的事,小的只是倒夜香的,这人就躺在小人倒夜香的角门巷口,小的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请官爷明察啊。”
一个倒夜香的下人,当然是一无是处,要是被官差给带回去了,那他就出不来了,所以拼命的在撇清自己。
看到自己想要的效果达到了,官差点了点头:“看你的样子也不像共犯,好了,这件事情,你们最好守口如瓶,要是传了出去,共犯逃走了,就将你们统统当成共犯抓了。”
一阵威逼利诱之后,路人纷纷赌咒发誓,一定守口如瓶,并且很快就走得干干净净。
“头,这人怎么办。”连大夫都说没救了,他们这些人当然也没有办法救治。
路漫漫欺修远兮
路漫漫欺修远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