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修远好歹是咱们府上的大管家,出入都代表着咱们的脸面,是于妈妈用你买回来的那些布做的,不然放在库房里,都生灰了,而且要不是修远来咱们府上打听,你也不找不到咱们。”文氏知道是修远先来了府上找人,还是于婆子接待的,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快找到路漫漫,所以文氏和于婆子等人,对修远可好了。
路漫漫心口一噎,悻悻然的闭嘴了。
吃过饭的路漫漫,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半夜的时候,宁静的夜,突然传来了一阵阵尖叫声,玉峰子等人连忙保护在路漫漫等人的房间周围。
尖叫声也惊动了客栈的掌柜一家,掌柜披着衣裳,举着灯笼连忙在儿子的搀扶下,从后院出来:“怎么了这是。”
随后尖叫声更加清晰的从门外的地方传来,把掌柜一家吓得都快站不住了,更别说去开门查看情况了。
但很快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可屋子里谁都没有敢去开门,直到外面传来有些渗人的女声:“快开门,救命啊。”
路漫漫对着玉峰子点了点头,玉峰子才示意了另一个人去开门,但那人手上捏紧了刀柄,一旦发现不对,立马就把来人斩于刀下。
掌柜的儿子是个机灵的,看着他们的客人代替他去开门了,立马把大堂里的灯给点上了,让大堂一下子就亮了许多。
门刚一打开,就看到四五个满身都是血迹的姑娘,一脸狼狈的推开门,冲了进来,然后飞快的又关上了门,死死的抵住门,好像有什么人在后面追赶一样。
路漫漫挥了挥手,让玉峰子让开,自己披头散发的就直接从重重保护圈中走出来,走到了那几个姑娘身边,淡淡的看了那几个姑娘一眼。
其中一人的身上,还挂着一只咬着她肉不放的老鼠,而那只老鼠很明显已经死去多时了,可这位姑娘却一点都不在意,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另外几人,身上也是身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很明显是被什么给啃噬了。
但路漫漫只是从她们的眼神里,看到了恐惧,害怕,唯独没有肉体的缺失带来的痛苦。
开门的汉子,也发现了这个情况,捏紧了刀柄的同时,不着痕迹的挡在了路漫漫的面前。
“你们就是炼狱谷用来练毒的毒人?”虽然是疑问句,但路漫漫的语气却异常的肯定。
几位姑娘一下子用十分凶狠的目光看着路漫漫,好像要把路漫漫咬死一样。
可惜路漫漫根本不怕,更恶心的毒龙潭路漫漫都没有胆怯,何况只是几个没有武功的小姑娘。
路漫漫指了指其中一个姑娘身上的老鼠:“这只老鼠咬了你,却被你的血肉给毒死了,而你却完全没有感觉到痛感,还任由它挂在你的身上,可见你们是感受不到肉体的痛苦,同时还浑身都是剧毒。”
为首的女子,看着挡在路漫漫面前的男子,好像她们一旦有什么动作,就要立即砍死她们的样子,又听见路漫漫能准确的说出她们的来历,脸色变了变,然后直接跪下,给路漫漫磕了几个头,语气凄凉的说到:“姑娘说的不错,我们确实是炼狱谷的毒人,我们体内的毒,就是最新的毒,这次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但还是有人在追杀我们,已经死了好几十个姐妹了,只剩下我们几个了,既然姑娘能看出我们的来历,还有这么多护卫,求姑娘救命啊。”
路漫漫联想到白天的时候,敖氏兄弟被伤,中的还是炼狱谷的毒药,再看到眼前的几位姑娘,哪里还想不到,他们根本就是被这几个姑娘给连累了,明明已经绕路了,谁成想还是跟这几个姑娘遇上了。
玉峰子等人也都是江湖上的老油条了,听了路漫漫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敢情他们一路小心谨慎,结果是被人连累了不说,现在罪魁祸首还要祈求他们的保护。
不说玉峰子,就连一向心地不错的药娘子,都有些生气的看着这几姑娘,倒不是他们不可怜这几个无辜的姑娘,实在是亲疏有别,要不是有路漫漫的百毒丸,敖氏兄弟今日就彻底没救了。
文氏这些年虽然受了不少苦,但到底还是贵妇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渗人的场面,差点就忍不住让路漫漫救下这几个人了,还是路铭瑄及时的制止了:“别给闺女添乱。”
路铭瑄走南闯北多年,什么不平事没有见过,什么凄惨的情况没有遇到过,但路铭瑄却深知,有些事,根本就不应该招惹,一旦招惹了,自己都得赔进去,越在外面待得久,越明白明哲保身的重要性。
文氏被路铭瑄的话提醒了,一下子就恢复了冷静,是了,他们这行人可是为了给黑鹰去找大夫的,下午敖氏兄弟的惨状文氏没有看见,却也能想象得到,路漫漫嘴里说的那说明炼狱谷,恐怕不好对付,他们就这点人,要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路漫漫可就有危险了,文氏是一个宁愿自己死都不愿意让女儿受到一点伤害的人,所以当下就闭嘴了。
葡萄在见识过路漫漫被刺杀的那一幕后,胆子莫名的大了许多,见到这一幕,看到别人跟路漫漫求救,葡萄心里竟然完全没有任何想法,不管路漫漫做什么决定,葡萄都觉得是对的。
“我救不了你们,姑娘也看到了,我们就这点人,有什么本事跟炼狱谷的人拼,你们身上的毒,恐怕比来追捕你们的人更厉害吧,那些人用毒不管多厉害,对你们是没有用的,而且那些人只要沾上你们的血,恐怕也凶多吉少吧。”路漫漫看着和善,实际上,心里门清得很。
为首的女子脸色变了变,她实在没有想到路漫漫竟然会这样说,本来她还以为路漫漫这样一个小姑娘,心肠肯定是很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