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失去了知觉。
瞬息放倒两个人的萧月熹掸了掸袖子,从中年男人腰上扯下钥匙和一把刀刃不错的匕首,却没急着进去。
两人的对话暴露了太多的信息了,就仿佛是专门为她准备的一样。“养尊处优的宠妃”?那不就是她么?什么人会迫使她不得不亲自前来寻找?只能是凌岁寒了。柴房里是真的关着凌岁寒么?
萧月熹透过门缝凝神听了一会儿,里面无声无息,就算有埋伏,也不会有很多人。萧月熹掂量一下自己的战斗力,觉得硬拼也未必就拼不过。柴房内究竟有没有个半死不活的凌岁寒,她实在是太好奇了!
“咔哒!”门锁轻而易举地被打开,萧月熹反手握紧了匕首,缓缓推开了柴房的大门。
屋内透不进月光,萧月熹适应了一会儿,才看到地上的稻草堆上横陈着一个什么,依稀能看出是个人形……
如果是人的话,眼下估摸着真的是半死不活了,源源不断的血腥气自那人身上散发开,弥漫在狭小的屋子里,隐隐的越发浓郁。
萧月熹灵敏的嗅觉快要被这股味道熏迷糊了,悄无声息地靠近血腥气的源头,继而心就“咯噔”一下提了上来。
横陈着的那人,的确长着张凌岁寒的脸,可那身量瘦了不止一星半点,一张脸在黑暗中惨白到反光的地步,含个红色的长布条,就可以上台唱白无常的角儿了!
“凌岁寒!”萧月熹将轻飘飘的监国司现正使扶了起来,小声唤了一嗓子,可显然没有什么用处,凌正使依旧陷入昏迷中,要不是还有点微弱的气,萧月熹都怀疑他已经死了。
这一扶,萧月熹的心就又是一突,凌岁寒身上的刀剑伤太多了,右臂还有些扭曲地拐了个弯,显然是断了骨头。
“这不能耽搁了!得先把他弄出去!”
萧月熹这样想着,架起凌岁寒就要往外走。
突然!
“快集合!守柴房的兄弟被人袭击了!”
门外不知谁无比洪亮的一嗓子后,杂乱的脚步声自四面八方涌入这个小院,光听声音,也知道来了少说数十人。
萧月熹架着凌岁寒一闪身躲在了门后,不动声色地看着几个人冲进来,再大惊失色地喊一嗓子:“不好了!柴房里的人被偷走了!”
“不可能啊!我们一直守在外头的……”
“不可能个屁!你们一直守着,这人是怎么没的?”
外头吵得不可开交,萧月熹只得不发一言地继续躲在门后,脚步声连同叫骂声渐渐远去,还没待萧月熹松一口气,一个人便又折了回来。
恰逢凌正使不知道牵动了哪一处伤口,无意识地哼了一声,吵闹声远去后,这一声就显得尤为明显。
萧月熹暗骂一声,架着凌岁寒,想要去堵那人的嘴,却终究没有堵住他石破天惊的一声吼:“大家伙儿!人在这呐!!”
吼完,这人也算完成了使命,光荣地被萧月熹一鞭子抽中,倒地不起了。
萧月熹架着人冲出房门时,去而复返的山匪将小院为了个水泄不通,乘风不得不现身,生怕自己的任务有个什么意外。
然而下一刻,乘风有些后悔了。
萧月熹没有丝毫废话地将凌岁寒丢给乘风,口中是毫无温度的命令:“把他送走!”
“夫……”
“乘风,”萧月熹冷冷地望了他一眼,坚定地补了句:“把他送走,记得我们之前说好的!”
乘风急了:“不行!”
萧月熹挑起半边眉毛,唇边竟露出一抹笑意,视线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虎视眈眈地包围,神色坦然地问了句:“事到如今,我们有机会全身而退么?”
没有……乘风为自己心中浮现出的这个答案而感到惊恐。
“把他送走!”
再顺着线索挖出幕后的推手,事先说好的,你不能临阵退缩!
乘风读出了萧月熹眼中的意思,咬了咬牙,扛起凌岁寒冲出包围。
正如萧月熹所料,他们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她,凌岁寒是去是留并不重要。
包围圈分出小部分人手去追乘风,大部分人依旧严丝合缝地围着萧月熹。
不知谁喊了一句:“上!”一群人便毫不犹豫地冲向萧月熹。
然而,萧月熹的一连串动作,让所有人愣住,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就见她从容地摘下面巾,淡然扔下手中的匕首和软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