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让你很讨厌?”
萧月熹一愣:“……什么?”
“只会在暗地里做这些腌臜手段,永远上不得台面,为了一己之私,用如此丧心病狂的手段坑害一个弱女子,我……”
“停停停!”萧月熹一阵无语,听他越说越夸张,不由打断道:“我没那么多的同情心,她打算给我下药的时候可没想过这么多,我为什么要替她们考虑?我只知道这次你帮了我,我记下了,谢谢你,其他的我都不想管。”
慕云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久久才道:“回去吧。”
两天后,沈嫔恶疾难治,病死在自己的寝殿中的消息传了出去。没人知道沈嫔这突如其来的急症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没人知道,她其实在回宫的当天,就服毒自尽了。在她自尽前,最后见到的人是太后身边的金桂姑姑,所以萧月熹也不知道,沈芳倾究竟是自尽,还是“被自尽”。
萧月熹自然也懒得管那些闲事,这两天,关于疫情的折子都快把慕云轻埋起来了,随行跟去的太医还没查出病因,只有把滨州等地隔离起来,避免疫情扩散,然而死亡数越来越高,民心也越来越不稳。
能稳吗?昨天已经有朝臣建议,将受染百姓聚集起来一把火烧了一了百了,彻底清理这次疫症。
慕云轻当庭发作,将那丧心病狂的朝臣斥责一通,鲜少地坚定自己的立场。
然而光有立场没有办法,一切都是徒劳,萧月熹在旁看着,觉得他恐怕是真的没有办法,至少他还没亮出来的那张底牌,暂时还没查出什么来。
不管是出于她和慕云轻的交情,还是出于对疫区的担忧,萧月熹觉得自己都该帮一些忙。
她头几年四处野的时候,也结交了一些朋友,或商人,或江湖人,关键时刻几封信出去,十个中有八个都回了消息,称愿意帮忙查一查疫情发作的缘由。虽然对慕云轻的帮助可能并不大,但萧月熹确实是尽力了。
是夜,萧月熹沐浴后回寝殿,就见到原本还在勤政殿批折子的皇帝陛下,一阵尴尬。
她穿得单薄,一头如墨色绸缎般的发丝披散下来,映得脸格外的白皙妖冶,朱唇格外的饱满红润……
慕云轻眼底黯了一黯,继而叹了口气,道:“我本想问你几句话,那个……算了!你休息吧,我走了……”
萧月熹:“……??”往天他不都是死皮赖脸地非要赖在她这睡吗?
这个想法刚从心里冒出来,就被萧月熹狠狠拍了回去:你还盼着他留下来睡是怎的?
然而,她还是没控制住自己的嘴,下意识地开口问道:“你要问我什么?”
慕云轻快踱到殿门口的步子顿住,回头望了望自己与萧月熹之间的距离,觉得这么远应该还算安全,遂没有去看萧月熹,自顾道:“你托人帮忙查疫情的事了?”
萧月熹挑了挑眉,没想到他会知道的这么快,但还是坦然道:“是啊!想着多少帮你点忙,不过你要是觉得我帮了倒忙的话,那我……”
“没有。”慕云轻朝她笑笑。“多些人帮忙,我也能喘口气,谢谢。”
萧月熹被他说得更心虚了,本能地觉得自己根本没发挥什么作用,干巴巴道:“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尽管提,能帮的我都尽量……”萧月熹越说,越有些说不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怎么慕云轻的眼神愈发古怪了?
两人对视了好一阵,只见慕云轻兀地转身,头也不回道一句:“我先走了!”便大步迈出了殿门,那背影,颇有一丝落荒而逃的意味。
萧月熹一阵莫名,好一会儿都回不过神来。
皇帝陛下走得行色匆匆,正巧被木蔻瞧见,还以为自家夫人又做了什么惹皇上伤心的糊涂事,忙进去询问。却不曾想自家夫人比她还要迷茫,联想道皇上临走前的神色,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嗯?木蔻,你脸怎么红了?”萧月熹莫名其妙地看着木蔻。
木蔻无奈地看了萧月熹一眼,低声在萧月熹耳边说了句什么,紧接着萧月熹的脸竟然也红了,结结巴巴地斥责道:“你,你你少胡说八道!什么时候你也跟木蓝似的,整天就知道胡思乱想!”
可能是听了太多木蓝臆想出的胡言乱语了吧。木蔻心里暗暗想着,口中很认真地道:“夫人,皇上是真的很尊重你,虽说自作主张把你拐到宫里是有些过分,可是之后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