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说着,萧月熹拿着帕子给他擦了擦脸,这小小的动作立刻让她想起夜里发现的事,心头爬上一抹异样的感觉,被她不动声色地按了回去,眸光落在慕凌澈手中的东西,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这是……软鞭吗?”慕凌澈手里的确拖着一条长长的软鞭,与他的个头眼中不相称,是条成年人用的软鞭。萧月熹疑道:“你从哪里弄来的?”
慕凌澈得意道:“这是我让武艺师父给我找的,萧夫人,等你伤好了,就教我用软鞭吧?”
萧月熹哭笑不得,前两天不知道是哪个矮冬瓜求她教剑法的,今天又要学软鞭了。她接过那条软鞭颠了颠,分量还挺重,便道:“六殿下,就算要学,这条软鞭也不适合你,回头寻个你能用的,我再教你吧?”
听闻此言,慕凌澈登时嘟起了嘴巴,不情不愿道:“萧夫人不会不愿意教我吧……”
萧月熹最看不得他委屈巴巴的可怜样,忙不送迭地哄起来,好一会儿才说服他,一回头,木蓝正看着她一脸想笑不敢笑的样。萧月熹瞪她一眼,道:“要笑就笑,别再把你给憋坏了!”
木蓝笑嘻嘻道:“也没有多想笑,就是看夫人哄六殿下这么有耐心,觉得你要是自己有孩子,一定宠的了不得。”
萧月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继而不满地在心里抱怨道:我大嫂要是早点给我生个侄子玩玩,我看六殿下也不会这么新鲜了。
“夫人。”木蔻清清冷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今早正好是宫女可以出宫的日子,萧月熹一醒来就派木蔻回家看看,这会儿见人回来,忙问:“回来啦?我大嫂今日如何?”
木蔻中规中矩地答:“回夫人,诰命夫人一切都好,换季的老毛病也好了,特命奴婢转告您不必挂心,还让奴婢把这个给您。”
她手里拿着一只精巧的小香囊。
季冰心的绣工算得上京城中数一数二的,以往也都会绣一些荷包、香囊之类的给萧月熹用,只不过上面的绣花多是桃红柳绿女气十足的样式,鲜少像今日这样简单朴素。
萧月熹诚惶诚恐地接过来,在手里摆弄两下,越看越喜欢,不由笑道:“大嫂真是,自己还病者呢,还要费眼睛费时间做这个。”
慕凌澈好奇地想拿来看,萧月熹见了就递给她,转头又问:“大嫂还说什么了?”
“诰命夫人还说,夫人不用操心侯府,多保重自身才是。”
萧月熹有些感慨,一晃,她都快三个月没见到那张消瘦的脸了。
姑嫂二人以往冲突、拌嘴,经常话不投机意见相左,可彼此始终都挂念着对方,一想到以后见面难得,萧月熹这心里都是空落落的。而一想到这一局面都是谁造成的,萧月熹的心里就更是五味杂陈了。
小孩子的直觉往往敏锐,察觉到萧月熹情绪骤然发生变化,慕凌澈疑惑地抬头看向她:“萧夫人?”
萧月熹看了木蓝和木蔻一眼,转而看向慕凌澈问道:“六殿下,今日的课业都做完了吗?”
“呃……”
答案已然见了分晓,萧月熹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先去吧!做完了课业再来找我玩,免得你皇兄说你懈怠。”
“哦……”慕凌澈垂头丧气地拖着那条软鞭走远了。
萧月熹倒出功夫,开始对自己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侍女进行审问。
没有外人在,萧月熹也就没怎么避讳,只是压低声音沉沉地问道:“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的?”
两人被萧月熹问的一愣,木蓝更是下意识地脱口问了句:“……夫人指的是哪方面?”
问完,木蓝就后悔了,果然萧月熹一听此言,立时投过来一道凌厉的视线:“怎么?瞒的太多,自己数不过来了?”
木蓝:“没,没有啊……”
萧月熹道:“那就好好给我交代一下吧!”
木蓝抖了抖,更加茫然了:“夫人,你,你这是让奴婢说什么啊……”
一旁的木蔻叹了口气,拉了拉木蓝,上前道:“夫人是想问皇上吗?自从上次把你从长寿殿接回来,皇上虽然有意躲避,可每晚你睡着以后,他都会去你的寝殿。刚开始几天你有反复发热的症状,后来伤渐渐好了,皇上似乎也习惯了,每晚去你寝殿守夜……”
木蓝在一旁连连点头,犹犹豫豫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