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木蓝姑娘啊?”
慕云轻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就见木蓝被两个侍卫挡着,正急得团团转,见到慕云轻,立刻就要上前,却又被侍卫拦下了。
心头一突,慕云轻大步走过去,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皇上!可算见着您了!”木蓝的声线都是抖的,带着哭腔道:“今早您刚走,太后就派人来请走了我家夫人,还不许人跟着,夫人身上的伤——诶!皇上……”
没听完木蓝的话,慕云轻已经火急火燎地往长寿殿的方向奔去,什么都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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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寿殿。
一名鬓角花白的老宫女步态矫健地迈入内殿,附在天后耳边低声道:“太后,皇上来了。”
太后捻着佛珠的手一顿,掀开了眼帘,唇畔噙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来。
要说当年她之所以能脱颖而出成为后宫之主,这张脸占了大半的功劳,如今虽是快要四十岁的人了,却因保养得宜,一张妖媚的脸得以保存下来,就算穿戴简朴,也没对她的美貌造成什么影响。
太后从容道:“哀家好久都没见过皇帝了,快让他进来。”
老宫女得令出去,不一会儿就引来了一脸阴沉的皇帝陛下。
太后端起手边的茶杯,气定神闲道。“皇帝来啦?坐。”
慕云轻此刻却懒得与她周旋,直言问道:“你什么意思?”
太后皱了皱眉,美眸在殿中几个宫人身上扫过,这才轻声责备道:“真是越发没规矩了!”说着,她看向那名老宫女:“金桂,带他们都出去吧,我跟皇帝说说话。”
金桂应是,很快就将闲杂人等都带了出去。
没有了外人,太后的脸色兀地变得很难看,她冷冷地瞪着慕云轻,语调没有丝毫温度:“怎么?演不下去了?如今即便有外人在也懒得跟我客套了?”
慕云轻没什么表情,只是慢条斯理道:“您一直觉得我在演戏,那就当我今天是露出狐狸尾巴好了!我来,只是想问你无缘无故劳动一个重伤的女人,是什么用意?”
太后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起来:“怎么能算无缘无故呢?哀家这可都是为了你好。”
慕云轻怒极反笑:“哈!那烦请太后说说,如何就是为了朕好了?”
“自打萧氏入宫,皇帝先后遭遇两次刺杀,哀家不太放心,便派人去城外寒水寺求了一签,却是大凶之兆!有不祥之人祸乱后宫,若皇帝跟此人再纠缠下去,控要再出祸端。”
慕云轻全程都安静地听着眼前这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等她说完了,才问:“所以呢?太后是怎么断定这不祥之人是谁的?寒水寺的高僧这么灵光,点名道姓地告诉你么?”
太后勾了勾唇角,将喝干了的茶杯放下,坦然道:“自然不是,哀家也是猜测,因为皇帝近些日子没踏足其他宫门,所以哀家只有先把萧氏带到这里,若没事,就只当是在哀家这里吃几天素修身养性吧!”
慕云轻:“太后,您三言两语就把朕的贴身护卫支走了,万一再有哪个不开眼的刺客前来行刺呢?”说到这,慕云轻突然笑了起来,意味深长道:“哦——我明白了,原来太后是想让凌澈提早上位啊?直说啊!朕现在就可以腾位置!”
太后兀地冷下脸,沉沉道:“哀家说过!这个位子你要给哀家坐稳了!眼下这一堆烂摊子,不是你想扔就能扔的!”
慕云轻道:“那就别废话!人是怎么被您请过来的,就请您怎么给我送回去!不详之人?不祥之人救了朕两命!”
太后:“……你这是,沉不住气,要公然与哀家作对了?”
慕云轻上前两步,面上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他兀地凑过去,阴冷地道了句:“有这废话的功夫,不如直说了吧!你又想要什么?”
话音刚落,慕云轻就又退回了原来站着的位置,轻轻抖了抖袖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太后。
太后面上的表情似要绷不住了,好一会儿,才直言道一句:“你也该有个孩子了,尤其是嫡长子。”
慕云轻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眉眼间尽是笑意:“掖庭令的册子您都不看的么?从您让我立陆锦绣为后时就该知道,您是不可能有嫡孙的!”
听到这里,太后本就铁青的脸色更加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