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高声叫道。他是个贪花好色之徒,很少能见到如此美貌的女子,早已按捺不住。
公孙兰脸上变色,脚尖在地上轻轻一跺,一块木屑飞上半空。公孙兰伸指弹出,那木屑如利箭一般瞬间便到宋楠面门。宋楠猝不及防,惊骇之下身子后翻,堪堪躲过木屑袭击,但身形狼狈不堪。
“今日必杀你。”公孙兰冷声娇叱。
陈南星嘲笑着狼狈起身的宋楠道:“老四何时学会了这招驴打滚?身法不错。”
宋楠面色通红,正欲反唇相讥,便听王源皱眉喝道:“这还比不比了?大块头,你们便是这么和人比试的?一个上去打,一个在旁边说些淫词秽语?真替你们害臊。我这里可是几百张嘴,要不我门不比功夫,只耍嘴皮骂人如何?”
陈泰魁瞪了宋楠一眼道:“老四,再要多嘴,我可不依。”宋楠讪讪无语,站到一旁。
陈南星长剑斜指公孙兰道:“我们继续,接下来我可不留手了,若是辣手摧花,也别怪我不怜香惜玉。接下来这一套剑招叫做御风剑法,说给你知晓,免得你不知败在什么招式之下。”
公孙兰冷声不语,双目依旧看着窗外的月色,似乎充耳不闻。
陈南星心头火气,一声暴喝,脚尖点地往前掠出,口中叫道:“狂风落叶式。”手中长剑如一道匹练,瞬间笼罩公孙兰身遭数尺范围,封死她所有的退路。
公孙兰长发为剑气所激荡,飘飘飞舞。手中剑横削竖撩,便听叮叮叮连续十余次金铁交击之声响起,一瞬间,陈南星已经攻出了十余剑,而公孙兰也挡了十余剑。双剑交击之声的余音在周围众人的脑海中尚自回荡之时,陈南星已经改变了剑势。
“春风化雨式。”陈南星喝道。长剑改砍为刺,从匹练般的光幕转变为点点星光,无数个亮点在公孙兰身前闪耀,像是春日绵绵的雨滴般的密集,又像是是天上眨眼的繁星点点。此消彼生,生生不息。
公孙兰身形飞旋,长剑在身周化成一道光幕。陈南星的每一点剑尖的闪光遇到这道光幕便都像是泥牛入海湮灭无踪。这当中竟无一次兵刃交击之声,两人的长剑一次也没碰到,但却比刚才连番交击跟让人惊心动魄。
“疾风式。”陈南星再次大喝。剑尖的点点寒星汇聚成刺目的一点,如无坚不摧的一道电光刺破剑幕。公孙兰娇声大喝,身遭的剑幕消失,长剑的剑尖上也出现了一团雪亮的光点。两点星光碰撞在一起,陈南星脚下的地板碎裂,木屑横飞乱蹦。而公孙兰的身子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被弹上半空中。
王源大惊失色,但见公孙兰在空中身子翻转,双足在楼顶木梁上轻轻一点,身子头上脚下快逾闪电飞扑而下。
“天外飞仙。”公孙兰清亮的嗓音在空中回荡,手中长剑迅若奔雷,疾如闪电,刺向陈南星的头顶。
陈南星脚下地板碎裂,正欲跃起身来不至于掉落楼下,猛然间头顶剑气森森,寒光侵体,勉力举剑上撩,格挡这杀意凛然的一招。就听‘噗噗噗’之声大作,陈南星握剑的手臂血肉横飞,片片血肉如花瓣般的离开他的手臂飞出。一瞬间,他的手臂只剩一根血肉模糊的白骨。
陈南星长声惨呼,长剑坠落一旁,身子急速下坠。公孙兰的长剑从他的颈部直刺而入,一直刺入他的胸腹之中。陈南星的惨叫声戛然而止,身子从空中往三楼坠落。下方的剑南士兵哄叫着躲开,陈南星的身子砰地一声坠落在三楼的地板上,鲜血汩汩而出,瞬间身遭成了一片血泊。眼见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公孙兰身形如飞鸟般的翻转,轻巧的立足于四楼的地板上,以剑拄地,面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
“老二。”陈泰魁惨声大呼,朝下方陈南星的尸身瞧去。宋楠纵身从窟窿口跃下三楼,探查鼻息和脉搏之后,惊骇的仰头朝上,对这往下看的陈泰魁摇了摇头。
陈南星和陈泰魁是亲兄弟,骨肉连心,这一次是真正的痛彻心扉,长声吼叫。双目赤红看着仗剑而立急剧喘息的公孙兰,咬牙吼叫道:“你杀了我二弟,你杀了我二弟,我要将你砸成肉泥给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