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后便挥了挥手,两名夜不收便将那锦衣卫百户带了下去,那百户对着刘君韬拱手为礼,便离开了。
此时龙骧军浩浩荡荡的大军队列还在前进之中,刘君韬便坐在战马上拆开了密信看了起来,可是刘君韬越看脸色越差,最后竟然怒气冲天,狠狠的将手中的马鞭凌空一抽,顿时发出一阵不小的声响。
闻讯赶来的刘子安、张玉清、黄武三人见状也是愕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刘君韬如此愤怒。
刘君韬看了看三人,一言不发,只是将那封密信递了过去,三人传看之后,都是怒气上涌,黄武更是说道:“兵宪,这个门达想干什么?他是什么意思!如此重要的事情,关乎国运和陛下的安危,他为何不直接向陛下禀报,而是先来通知兵宪!他置兵宪于何地!”
刘子安错愕的说道:“如此重大的事情,情报部为何没有收到半点消息!这锦衣卫的能耐也太大了吧?”
张玉清则是眉头紧锁,说道:“兵宪,如果这份密信是真的,那事情可就严重了,弄不好京师的局势,会在瞬间崩盘,咱们可要想想如何善后了,否则这霍乱国家的黑锅,就要按在兵宪的头上!”
刘君韬长出一口气,沉声说道:“传令大军加快行进速度,今天傍晚之前必须赶到平谷县,咱们晚上好好商议一番。”
众人也是点了点头,旁边的传令兵更是飞马前去传令。当天傍晚时分,龙骧军将士抵达平谷城外。
平谷县城并不大,周长只有五里多,夯土城墙,并没有包砖,更没有护城河,城内的百姓也只有一千多户而已。
由于平谷县城太小,龙骧军一万多名将士无法全部进驻城内,刘君韬便下令大军在平谷县城外的洵河岸边扎营。
此时,平谷县的知县、典吏等官员全都赶来,准备拜见刘君韬。因为刘君韬心中有事,便让龙骧军左营参将白玉兴前去应付一番,只要平谷县提供一下钱粮便好。
晚上,在中军大帐,刘君韬、刘子安、黄武、张玉清、向群几人相对而坐,众人都是面色凝重。
北镇抚司指挥使门达送来的那封密信就摆在众人跟前的桌子上,上面赫然写着:“朝中部分文臣与下官联系,言称已聚集一党,让下官等候时机封锁禁宫,他们将发动一次政变,以囚禁陛下、废立太子!这些文臣准备迎立景泰帝一系的一位宗室为帝……”
“这是叛国!”
向群怒吼道:“如今鞑靼部刚刚覆灭,哈密卫还未收复,正是国家多事之秋,这些文臣不去安邦定国,竟然还密谋这等事情,简直就是狼心狗肺之辈!”
刘子安说道:“这个门达更是有意思,看来他是准备将兵宪牵扯进来,并且准备在兵宪身上押宝,这个人还真是一个赌徒啊!”
黄武冷哼一声,说道:“这个门达我知道,当初我还是北镇抚司指挥使的时候,这个人还是个百户,在衙门里很不受待见,人缘差得很,可以说是个万人厌的货色,而且其为人心狠手辣,兵宪不得不防!”
张玉清眉头紧锁,说道:“如今门达将这份密信送来,他肯定已经留下后手了,兵宪就算对此视而不见也不行,门达肯定会将消息散播出去,到时候兵宪就非常被动了!”
众人商议了许久,最后决得刘君韬是被这个门达给算计了,成为门达博取荣华富贵的棋子。
刘君韬也是说道:“这个门达是想在即将发生的变乱中博取功劳,哼!既然如此,那本宪便不去理会他,先处理那些文官的事情!”
说到这里,众人也是一脸愁容,现在那些文官还没有露出马脚,而且也没留下什么让人信服的证据,刘君韬没有办法先发制人。
而且,那门达也只是送来了消息,并没有将相关的证据一并送来,这就让刘君韬很是被动,基本上没有办法将门达晾在一边,自己独力去平乱。
众人也是想不明白如何应对眼下的局势,便纷纷询问起来。
刘君韬也是沉吟了许久,而后冷笑一声,言道:“既然这些人全都找死,那本宪便成全他们!”
众人看着杀气腾腾的刘君韬,心中也是大吃一惊,刘子安问道:“兵宪何意?”
刘君韬大声说道:“不管那些文官如何谋划,本宪都直接碾压过去,以力破巧!”
众人闻言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