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仍然不分胜负。
不过这鞑子确实凶悍,加上哨长马仁受了伤,体力有些不支,眼见落了下风。
再见那鞑子又策马冲来,舞动巨大的长柄斧,就要向马仁当头劈下,谢爷猛然从马鞍上抽出鸟铳。
“砰!”
一股火光冒出,那魁梧鞑子胸口冒出血光、口鼻流血,直直摔倒出去。手中那柄大斧,更不知抛到哪去了。
此时的战场中,不时零星有铳声响起,奋战的天策军尖哨战士不时抽空给身旁的鞑子一铳,如此混战局面,正是鸟铳大显身手的时候。
眼见战场中鞑子越来越少,已经是胜利在望,忽然谢爷听到吼叫,却是一个神色阴沉,皮肤又红又粗的中年鞑子,正策马向他狂冲而来。
谢爷不禁眼睛一亮,一声吼叫。也是策马向这鞑子急奔而去。
双方马匹越策越快,错马相交时,一根马槊,一根虎枪,瞬间之中,都爆发出恐怖的爆发力量。双方武器交击时,二人耳膜之间,都似乎听到空气被撕裂的声音。
一声巨响,马槊与虎枪都飞上了天空,二人虎口破裂,都渗出了鲜血。如此巨大的力道,同时还让二人都滚落马下。
如猎豹一般,谢爷的反应速度达到最快,一个翻身立时跃起,只见对面那个鞑子同样如此。
这个时刻,二人的马匹,都在嘶鸣声中,远远的逃离开来,二人剩余的兵器,都在各人马上。
刷的一声,谢爷抽出身上的解首刀,那鞑子同样抽出自己的顺刀。二者都是匕首,是双方军士惯用的小兵器。
双方虎视眈眈,谢爷计算着最佳的攻击距离,正要扑出,猛然他听到右后方一声吼叫传出,接着一阵沉重的风声向自己后方而来,谢爷下意识一闪,一个铁骨朵,重重击在他的左肩背上。
一阵剧痛,五脏六腑都似乎移了位,谢爷一口鲜血喷出。不过此时谢爷手中的动作反应却丝毫不慢,手中的解首刀一扬,刀光一闪,后面一个全身鲜血淋漓,急速扑来的鞑子眼中带着不可相信的神情,死死地捂着自己咽喉,跪倒地上挣扎。
而这个时候,当面的那个阴沉的鞑子窥到机会,如同一只敏捷的金钱豹,猛地向谢爷扑来。强劲的风声,凌厉的阴影,让谢爷不禁下意识眯起眼睛。
忽然他的手腕一弹,几根尖利的弯爪,从两处护腕处弹出,这弯爪精钢打制,闪耀着渗人的寒光。
只听当的一声,谢爷左手的腕爪,挡住了那鞑子势在必得的一刀,他的右手往上闪电一插,尖利的钢爪,从鞑子的咽喉插入,然后从他的整个脸上穿出。
只是瞬间,这鞑子的脸上就出现多个血肉模糊的大洞,他的身体,剧烈抖动起来,他一双眼睛深深凸出,死死地盯着谢爷的脸。
谢爷冷酷无情地看着他,他的右手缓缓扭动,那鞑子的身体抖动更为激烈,直到他整个头脸,都被谢爷的追魂爪搅成烂肉为止,方才静静不动,只偶尔抽搐一下。
“你个死鞑子,跟我斗!”
谢爷猛然咳嗽一声,将那鞑子的尸体如破袋似的扔到地上。
再看场中的情况,因大头等人见势冲出,五个生力军的猛然加入,余下的鞑子恐慌之下,更被一一斩杀。
一个鞑子想拼命策马逃跑,也被戏子一铳击落,所有的鞑子,尽数死亡,战事全部结束。
不过此战虽然己方大胜,但是谢也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此战谢爷等人一共出动了三十三人战斗,虽然收拢了那些因马受伤,而落于马下的尖哨兄弟,但最终伤亡人数,还是高达二十人,多人战死或重伤,余下人等,也大部分如谢爷这样带了伤势。
身上完好无损的,只有最初守留护卫伤员遗体的大头五人了。
看着地上的鲜血与尸体,敌我双方,到处都是,谢爷咬了咬下唇。
哨长马仁捂着胸口走过来,其余等人同样闷着头,不少人走路时都是一拐一瘸的。
看着围拢过来的兄弟,谢爷也是不禁眼睛一红,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低沉道:“收拾一下,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众人都是无声点头,很多朝夕相处的兄弟就这样去了,众人心里都不好受,更何况此战折损的都是尖哨精锐将士。
众人急忙南下朝着大同镇城的方向赶去,终于在一天之后返回了大同镇城,并且将这段时间获得的情报呈报了上去。
而在北方的草原上,天策军的尖哨和夜不收将士依旧在奋战之中,此时就好像是飓风之前的暴雨一般,让所有人都感到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