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有些看不懂练总了,不知道练总的打算和想法。”
“哈哈!”
刘君韬大笑了起来,说道:“难道子安兄没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出门在外靠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人脉多一些,总是没有错的。”
刘子安闻言抱拳说道:“练总真是高瞻远瞩啊,刘子安真是心服口服了!”
刘君韬大笑着拍了拍刘子安的肩膀,二人再次向前走去。
“对了,此番陈家到底是因为什么突然对你发难?你们之间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面对刘君韬的突然发问,刘子安的脸色顿时就满是恨意,恨恨的说道:“练总有所不知,我刘家虽然在兖州府称王称霸,但是和陈家相比还是不够看的。因为陈家也参与私盐生意,所以在这私盐上,我刘家被陈家压制得死死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回旋余地!陈家还特意规定,我刘家的私盐不得贩出山东半步,而且在山东境内贩卖私盐的得利,也要每月上缴四成给陈家!”
听到这里,刘君韬也不禁动容,万万没想到往日风光无限的刘家,竟然在陈家手下也只是一个附庸!
“我刘子安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但是也不甘心被陈家如此欺辱!”
刘子安继续说道:“所以,我便派人赶到河南彰德府汤阴县,面见陈家家主陈贺瑞,想要将每月的上供从四成减到三成。”
“可是,那陈贺瑞不同意也就罢了,还将我派去的心腹当场打死,丢在荒野任其腐朽,将其残缺的尸骨装在木盒中送了回来,并且附上了一封恐吓信,信中还将每月上供的银子提高到了五成!”
“真是岂有此理!”
刘君韬听完也忍不住大声叫骂:“不同意也就算了,竟然还杀人立威!那陈贺瑞的眼里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王法?在陈贺瑞眼里,还真就没有什么王法可言!”
刘子安继续说道:“因为这件事情,我愤怒至极,当即集结了刘家的所有人马,并且联络手下的各股豪强、各地相好的大户,准备集中所有的力量向陈家下战书!”
“结果呢?”
刘君韬急忙问道,想要知道刘子安到底集结了多少人马迎战陈家。
“我手下的那些豪强、各地相好的大户知道是要跟陈家对阵,基本上没人敢来,就连滑口镇的王家都对我百般推辞。我只好集结了刘家自己的所有人马,一共八百多人,其中还有二十名弓箭手!”
“陈家出动了多少人?”
说到这里,刘子安的脸上忽然泛起了一丝苦涩。
“我率领刘家的所有人马向西赶到了安山湖边,遇到了一路东进而来的陈家人马。那次,陈家至少出动了两千人,其中还有上百弓箭手、几十人的马队!”
刘子安看向了刘君韬,重重的叹气,说道:“这一仗我败得太惨了,只有四百多人护着我逃了回来,陈家的伤亡充其量只有百十号人!后来,陈家的人马担心被官府盯上,也直接退了回去。”
刘君韬皱着眉头,说道:“那两千人马是陈家的全部兵力吗?”
“我不知道!”
刘子安摇了摇头,说道:“陈家到底有多少人马,就连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一点我是知道的,陈家与你我这样的普通豪强不一样,陈家是真正的盐枭!”
“真正的盐枭?”
刘君韬喃喃的重复着刘子安的话语,而后笑了笑,说道:“天色晚了,到我家一起吃点饭吧。”
刘子安不好推辞,便和刘君韬一起回到了家中。
见到刘君韬的家并不是什么深宅大院,只是一间经过翻新的普通民居,刘子安当即愣在了原地。
“怎么?子安兄见我这里是不是太寒酸了?”
刘子安摇了摇头,正色说道:“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像练总这样不求奢华、不知享受的少年英雄,将来的成就一定非常人可比!”
“哈哈!”
刘君韬闻言大笑了起来,领着刘子安就进了屋。二人一同动手收拾了几盘小菜,弄了一壶浊酒,便开始吃喝。
“练总,对于陈家,你有什么想法?”
“先找个机会和陈家谈一谈吧。”
刘子安当即愣住了。
“怎么?是不是很失望?”
刘子安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现在我的实力能击败陈家吗?”
刘子安又摇了摇头,说道:“不能!”
“所以,我为何要去自寻死路?”
刘君韬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说道:“我需要时间,只要时间足够,我一定可以击败陈家!在实力足够之前,我要用尽各种方法和陈家虚与委蛇,尽全力争取时间!”
听到这里,刘子安也是猛地将杯中烈酒饮下,站起来抱拳说道:“练总能屈能伸、审时度势,一定可以击败陈家,我刘子安从今以后跟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