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强,突出的只是富有而不是势力。但是那孔三才有一点陈家不具备的优势,能够让其排在陈家之上。”
刘君韬急忙问道:“什么优势?”
“据说这孔三才是曲阜衍圣公的族亲!”
“什么!”
这一下,不但是刘君韬惊得变了颜色,就连郭永忠和张白圭都是震惊得叫出了声,更别说张骁军、唐宇二人了,早已经说不出话来。
胡德兴此时更是得意,说道:“那孔三才就凭这一点,便在南面的宁阳县一带横行无忌,周边豪强、包括陈家都是对其无所不从,官府也是不敢干预,生怕得罪了衍圣公。”
“呼!”
刘君韬听到这里不禁深呼一口气,问道:“既然孔家都这么厉害了,那最强的那个徐家呢?又是什么来路?”
胡德兴这时却是顿了顿,沉吟了一番之后,才说道:“要说那陈家之流是猛虎,孔家之流是雄狮,那徐家就是盘踞在徐州一带的恶龙!”
此时,刘君韬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
之前,刘君韬还想着凭借自己的知识和能力,在大明闯出一番天地来,可是胡德兴的一番话就如同是一盆冷水一般,顿时就将刘君韬的激情浇灭了。如今兖州府遍地豪强,而且一个赛过一个的强大,自己真的有机会出头吗?
“哼!活人还能被尿憋死了,这些人再强大说白了也就是一群黑社会,我就不信凭借着我掌握的知识,我还斗不过一群黑社会!”
刘君韬暗暗给自己打着气,然后说道:“胡大人,这徐家远在徐州,难道也算是咱们兖州府的豪强?”
“当然!”
胡德兴十分肯定的说道:“这徐家虽然远在徐州,但是基本上垄断了徐州的铁矿和煤矿,又控制着数量颇大的工匠,建有数个规模不小的铁匠铺,基本上垄断了咱们兖州府乃至全山东民间的铁器、铁料生意,就连官府每年也要从徐家购买数量不小的铁料。要是徐家家主徐兆会哪天不高兴了,估计咱们兖州府的百姓就要用木碗、木锅生活了!”
“而且,那徐兆会手下不但有铁匠、有矿山,而且还有数千人马,据说就连驻守在徐州城的守军和狼山总兵手下,都没有徐家能够调动的人马多,就不知是不是真的了。”
刘君韬听完之后喃喃的说道:“那徐家家主要是哪天拉起大旗,那就是一个不愁兵甲、不愁兵员的反贼啊!”
此话一出,胡德兴猛然愣住了,惊呼道:“君韬这么一说还真是啊!”
接着,胡德兴便摇摇头,说道:“唉!那徐家羽翼已成,这就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事情了,现在咱们还是考虑考虑鱼山贼匪吧。”
众人闻言都是赞同。
刘君韬也是长处一口气,暗道:“也罢!这鱼山贼匪就当是开胃菜好了,早晚有一天,我会干出一番事业的!”
之后,众人便开始商议对付鱼山贼匪的细节。
刘君韬特意提出,为众青壮赶制的长枪一定要够长,这样才能在对战中占据上风,毕竟一寸长一寸强。
不过胡德兴却是提出了异议,认为长枪过长会不易挥舞腾挪,反而适得其反。
刘君韬笑着不以为意,说道:“咱们是结阵而战,用不着显示个人的勇武,打的就是堂堂正正之阵战。大家一同结阵,使得勇者不得先、怯者不得退,丛枪戳来、如墙推进,如此定可击败贼匪!”
胡德兴听完之后不断的重复着刘君韬的话语:“勇者不得先、怯者不得退?”
忽然,胡德兴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急忙问道:“君韬兄弟学过兵法?”
刘君韬微微一愣,然后笑着说道:“看过几本。”
“难怪了!”
胡德兴一脸了然的样子,说道:“难怪君韬兄弟知道这些战阵之理!”
郭永忠和张白圭闻言,心中更是有底了,毕竟学过兵法的刘君韬怎么也不可能打不过一群山贼吧?
接着,众人又商议了一阵,便各自休息去了。
胡德兴连同十二名手下兵丁全部被郭永忠安排在了家中,毕竟鱼山集能够住下这么多人的,也只有郭永忠家里了。
深夜时分,整个鱼山集陷入了寂静之中,没有了白日里的喧嚣。
黑暗之中,两个身影鬼鬼祟祟的摸进了鱼山集,经过短暂的沟通之后,二人朝着一间没有院子的破土房走了过去。
那破土房的房门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轻易之间就被二人撬开了。紧接着,只见那两个身影冲进破土房内,随即便传来了一声闷哼,以及重物倒地的声响。
片刻之后,那间破土房没有了任何动静,整个鱼山集又重新恢复了寂静,只剩下远处草丛中的虫鸣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