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耳边道:“木盒你打开了吗?明儿个我可要向你父亲求娶了!”
梅舒窈张牙舞爪,对夏容与又捶又踢,可哪里能挣脱。
她气鼓鼓道:“你敢!”
夏容与唇角微勾,遽然松开手,梅舒窈失了倚靠,狠狠撞在梁柱上。他冷笑道:“你既然喜欢吕穆清,我也不会拦着你,但你别忘了,他如今可在我的手下当差,如我掌心里的一只蚱蜢。”语毕,静静的坐下去,提笔舔墨,漠然道:“来人,送梅大娘子回府。”
梅舒窈吃了瘪,又没地儿说,气得直跺脚。一回府,便在梅将军面前灌了夏容与一耳朵的坏话。梅将军没动怒,反而笑笑,“敢忤逆你的,也就他了。不错。”
梅舒窈越发气得晚膳都没吃。
吕穆清如今在朱雀门外街当差,除去轮流夜值,白天常在街巷中走动。一日他在水铺中饮茶,见无数赤膊脚夫挑着木桶进出水铺,不由得问东家,“这是从哪儿挑来的水?”
东家打开话匣子,感叹道:“这两年雨水少,城里的水井大都干枯了,少有能出水的,咱们店里,除了煮茶烧饭,其他全靠脚夫从汴河里挑水。这些脚夫都是从外地过来逃难的,话少勤快又便宜,水铺都喜欢雇用他们。”
吕穆清又问:“多少钱一桶?”
东家一点儿也不避讳,依然笑眯眯的,“一桶一文钱。”
贾重九惊道,“一桶水一文钱,一碗茶要两文钱,您得赚多少呀!”
东家腼腆的笑了笑,“小店客人不多,每天能卖掉三桶水就算赚了。剩余的水都送去长安水铺了,也是一桶水一文钱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