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样子，真像个小女孩，被人疼着宠着的那种。玄少瞻携着她手儿向前走，不住的偏头看她，唇边带笑，蓝思归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哪怕叫她怀疑，也一定要杀了他！尽快杀了他！决不可能允许他再借着玄少瞻的身份动手动脚！
他们一路到了揖盗村，才一到村口，唐小昔就偏了偏头，指了一个地方：“那个疯子是不是在那儿？”
蓝思归嗯了一声，她们来的时候见过的那个疯子，正呆呆的坐在墙根下，一动不动的看向村外的方向。
唐小昔站着沉吟了半天，忽然拉了拉蓝思归的衣袖，他弯下腰，她在他耳边道：“你带着我悄悄飞出一段路，然后再走进来。”
蓝思归应了，唐小昔向玄少瞻道：“你在这儿等我一下。”
玄少瞻有些奇怪，却还是嗯了一声，蓝思归悄悄负了唐小昔出去，再走回来，离着还有一段路，就见那疯子一跃而起，迎了上去，嘻嘻哈哈的道：“媳妇儿，你回来了？回家吃饭啊……”
蓝思归带着她绕开，一直到回到村里，与玄少瞻会合，他才道：“怎么了？”
唐小昔示意他们继续往外走，走出了数步，她才猛然道：“我知道了！我终于想明白了！”
蓝思归道：“怎么？”
她也发现自己声音有点大，赶紧压低了声音：“我知道他们说的‘修两境’是什么意思了。”
玄少瞻猛然侧头，眼底暗芒一闪：“哦？那是什么意思？”
唐小昔低声道：“我猜，应该是指修‘至境’和‘不至境’这两境。眼根、耳根唯取不至境，称为离中知；鼻根、舌根、身根三者唯取至境，称为合中知。所以，所谓的修两境，修的一定是这两境。”
她一边想一边说：“因为我在想，为什么云梦城有这么多疯子呢？这个村口有，城门口有，待价园门口有，只管进的不管出的……而且最奇怪的，每次这些疯子扑上来，我总有一种被什么人紧紧监视着的感觉。一个疯子怎么会给人这种感觉呢？这是矛盾的。”
她顿了一下：“而且，那天我们一来，碰到这个疯子，接引司的人随后就到了……那天在客栈，那人又说，修眼境的时候，眼睛就看不到，所以我认为，修两境，就相当于移魂，但它是移眼，就相当于把他的眼晴，放在一个疯子的身上，然后借疯子的眼睛看外头。”
如果她能看到，她会看到玄少瞻的双眼满是惊讶，但唐小昔看不到，所以她问他：“你觉得我猜的对不对？”
他轻轻吸了口气，忽然揽过她的小脑袋，亲了亲她的额头：“对，太对了……宝贝儿，你真的是我的宝贝儿，你实在是聪明的让我惊讶。”
蓝思归也有些震惊，连玄少瞻的动作都没留意到。
他想了一下：“所以，散布在云梦城四处的疯子，其实就是某些人放在门户处的眼睛？也许内城的某些人，就靠这个来监视外城的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