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么一条天下书,真不是为了算计,只不过是临时起意,反正修为他有的是,发十个天下书都不在话下。
他本来就是个浮华靡靡的长相,眼角上挑,这一笑起来,更是撩人,旁边的妓子身子都软了,水蛇般偎依上来,在他耳边吹气,“公子……”
他也不张开眼睛,只是轻笑,好半天才低低的道:“你一定气死了吧?有没有气哭?真想看看你被欺负哭了是什么样子,一定招人的很……”
几个妓子无声的对视了一眼。可是进这种地方的,什么人都有,心有所属琵琶别抱的也不是没见过,其中一人反应也快,急笑道:“真真是怨死你了呢!整日里心里想着你,又恨着你……你可真真是个小冤家呢!”
他轻轻笑出声来,张眼看了看她。
那妓子看他含笑,就大着胆子凑了过来,手指慢慢的伸进他的袍子,迫不及待的往下,握住了,拨弦般上下滑动,蓝思归由着她服侍,闭着眼睛喘息不绝,只偶尔挺一挺腰……直到偃旗息鼓,那妓子潮红着脸儿伏在他身上,他伸手轻抚她汗湿的头发,忽然低声道:“我知道你不信,其实,我也不信的。可怎么……就是忘不掉呢?”
他是真没想到,他会一直惦记这么个青涩的小丫头。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时,她坐在扫眉书院的花丛中,微微低头,喘.息急促,发丝向两边散开,露出细白的后颈,清纯而又魅惑。
明明只是个瘦巴巴的小姑娘,可是午夜梦回时,他一想到这副情形,就抑不住身体的剧烈反应。如果说这只是因为欲念,那为什么,他想起她抱剑站在树上会微笑,想起她文会中强请兰亭圣君吐血昏迷会心疼,想起她在神水山庄含冤莫白……又会恨不得以身相代?
初见时未曾在意,再见时,已是心魔。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卿兮……天下知。
所以做魔着实是一件痛快的事情,想做任何事情都可以,想示爱,她就得乖乖的接着。
他无声微笑,手指慢慢滑下,拨开了那妓子的头发,那妓子完全没察觉到什么危险,嘤咛着扭动了一下腰肢,下一刻,他五指如钩,猛然刺入!
毁掉两个魔尸,又有什么打紧?只要我想,魔尸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
蓝思归的天下书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玄少瞻却似乎完全没受影响,他既然决定了做魔将,就会务求万全。
做魔将,并不是一句命令就可以做到的,否则的话,岂不是等于所有比这些魔修强的人,都可以命令他们?岂不是等于蓝思归随时可以强占为将?所以他需要训练,需要在魔修的身上,注入自己的气息,做为控制的枷锁,这个工作非常的繁琐,所以他一直在忙碌。
唐小昔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暂住在天一门的河图山上,关起门来研究他那天出手时的手诀,到了第三天,有个天一门的弟子进来,说外头有人要找玄少瞻。
玄少瞻还在炼妖壶里训魔,她也没叫他,就出去看了看,老远就看到一个高大的红衣背影,正背身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