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宫人将沈长歌献上的寿礼呈上来。
很快,一名小太监便手捧着一个盒子,毕恭毕敬地走上前来,双手将盒子举过头顶。
不待沈德和沈长歌开口,沈天华便走出席位,来到那小太监的面前,将盒子打开,拿出了里面放着的一幅卷轴。
“太子,我就不客气了。”
沈天华扭头面带笑容地看了看沈长歌,随后才将那幅卷轴给打开了。
随着他的动作,在场的所有人都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下方的众官员中,更是有不少人伸长脖子,显然十分好奇。
沈天华似故意吊人胃口一般,动作缓慢地展开画轴。
然,随着画轴的渐渐展开,他的神情却逐渐变得古怪起来。
而等到画轴彻底打开后,他顿时露出了震惊的表情,猛地扭头难以置信地看向沈长歌。
包括沈长歌在内的所有人,都被他这一反应给弄糊涂了,均是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大皇子。”沈德的声音低沉了几分,“你看到了什么?”
“父皇……”
沈天华显得有些为难,但在沈德那严肃目光注视下,他只得缓缓将画轴展示在了沈德的眼前。
只见那是一幅很普通的水墨山水画,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然,让沈天华吃惊的,乃是画这幅画的人。
当看到画上的落款时,沈德的脸色也瞬间变得阴沉难看起来,质问的目光瞬间投向沈长歌。
“太子,这便是你给朕准备的寿礼?”沈德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意,“先帝还在时,就曾下过旨意,毁掉一切与淮阳王有关的东西。而你,竟敢将淮阳王的画作,当做寿礼送给朕!”
先帝?淮阳王?
这是什么鬼?
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什么淮阳王。
但从大家的反应来看,这个淮阳王肯定是个不被允许的禁忌,不然,皇帝的反应也不会这般强烈。
但沈长歌并未慌张,反而眼神讥诮地看了沈天华一眼。
还好她早有防备,不然,这次只怕真的要被算计了。
站起身来,她朝着沈德拱手道:“父皇息怒,这幅画并非儿臣给父皇准备的寿礼,儿臣也不知这幅画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着,她微微抬头,目光坚定地看向沈德:“不瞒父皇,儿臣准备送给父皇的寿礼,乃是一心大师的画作。从得到那幅画后,儿臣便一直小心保管着,儿臣也不知一心大师的画作,怎么就变成了淮阳王的画?”
说话间,她不动声色地朝大殿门口看了眼,正好看见墨初探头探脑地朝里望。
碰巧,墨初也正好看向她,便立马用唇语对她说了句话。
然,当她看明白墨初说的是什么后,清冽的眼眸中快速浮上一抹诧异。
墨初说,画不见了。
好端端的,一心大师的画怎么会不见呢?
她之所以让墨初保管一心大师的画,就是预防现在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现在,一心大师的画居然不见了,那她要如何才能让皇帝相信,这幅淮阳王的画并非她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