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人则陪着王陶和郁子期,各自寻自己想看的书去了。
待过了小半个时辰,三人赶在闭馆前到书阁门口汇合,王陶不敢再劳通译相帮,自己抱着五本书出来。见郁家兄弟还未出来,他便将书放在案上,坐在一旁椅子上歇息。
因头前上下寻书,王陶热得满头大汗,顺势抓住袖子在额上抹了一把,忽然想起了袖管里帕子,不想那袖管里的帕子lù出了半截。他生怕汗湿弄脏了,赶忙伸手取出来翻看,见没有弄脏,顿时松了口气。
王陶正要小心地塞回袖管中,不想身后郁子期眼尖,瞧着那帕子像是女子用的,从背后伸手扯了去,拿着手里晃了晃,“梨花枝头俏,呦,是哪个送你的定情物还不从实招来?”
“哪里是定情信物,快还我!”王陶忙伸手去抢夺,郁子期四处躲闪,看着王陶脸sè涨红,越发来了兴致,揶揄道:“你我都这般熟了,我竟不知你几时有了心上人,若不从实招来,我可不还你!”
两人推搡间,郁子都来了,“诚知,你又胡闹?!”
郁子都这一喊,倒把郁子期给吓了一跳,手里一松,帕子飘了出去,悠悠dàngdàng地就要落在地上。郁子都伸手一接,却是一方香帕,他低头看了看,帕子一角绣着一枝白梨花,棕褐sè虬枝上的白梨花,或盛放或含苞,针脚细腻精致,在梨花旁还用银线绣着个两个奇怪的字符图样。
若换做旁人未必识得这字符,可郁子都却觉得十分眼熟,细看之下发现与《奇器说》扉页角落里那一串墨字何其相似。
“郁大哥,可否将帕子还我?”王陶看郁子都看着青黛的帕子蹙眉凝思,生怕他瞧出什么,忙在旁轻声问了一句。
郁子都收回了目光,将帕子还给了王陶,“安之,这帕上的花sè绣得精致。”
王陶一听,干笑道:“手艺粗鄙,让郁大哥见笑了。”
郁子都摇头,状若无意地问道:“这绣工不比御衣坊的手艺差,不知出自哪家绣坊?”
“不是绣坊的活计,是自家丫鬟绣的。”
“你身边有这么心灵手巧的丫头,是哪个?”郁子期去过王家,王陶身边的丫鬟倒是见过两个,看着王陶紧张帕子的模样,忍不住逗弄道,“赶明儿让给我好了。”
王陶一脸为难,他哪里能说是青黛绣的,只得暗骂自己犯浑,没事干嘛带着帕子跑出来。
“我家的丫鬟粗手粗脚,哪里比得上国公府里的,到了你身边两三天怕就要被你退了回来。”
“那可难说!我就喜欢绣活好的丫鬟,绣个扇套、笔套、荷包什么的……”
郁子期笑眯眯地等着王陶答话。王陶脸sè涨红,吭哧了半天不说话。郁子期越发笑得大声,“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开窍了,舍不得了吧……呵呵!”
“诚知,你小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闹腾够了没有?”郁子都一发威,郁子期立马变病猫,低声哼唧了一声,不敢再调笑王陶。
郁子都蹙眉瞪了眼郁子期,转头对王陶说:“安之,对不住!诚知这小子口没遮拦,你别往心里去。”
王陶摆摆手,“郁大哥你太客气了,这点小事不碍的!”
闹腾了这一番,三人辞别了方馆长,匆匆离开了四夷馆。半路上王陶辞了郁家兄弟自己回了荷花胡同。
郁子期看着王陶打马离去的身影,笑着自言自语道:“被我捉到短处了,跑得比耗子还快。当我不知道是谁给你的?”
“你知道是谁?”郁子都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活脱脱又把郁子期吓了一跳,“大哥,你要说话干嘛凑得这么近,这还骑着马呢?!”
郁子都瞥了眼郁子期,挥了挥鞭子往外移开了些,“你不是什么都知晓,怎么不知道我要来问你话?那帕子你说谁给王陶的?”
郁子期没想到一向不爱打听的郁子都会关心起这些八卦来,忙邀功似地说道:“王陶刚才那紧张的样子定不是他家的丫鬟给的。那小子平日里见的姑娘除了他家表妹就是祁欢的妹子,祁欢整日里跟我打听王陶的事情,我猜那帕子是祁珍送的。”
“就没可能是他表妹送的?”
“青黛那个凶巴巴的丫头会做那般精致的绣活?”不过不知为何,郁子期打心眼里不愿意那帕子的原主人是青黛,所以自我催眠,不承认另外一种可能。
郁子都听了郁子期的话半晌没反应,骑在马上蹙眉不知想着什么。
郁子期纳闷,唤了两声:“大哥,大哥——”
郁子都回头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你说得不错,那帕子估mō是祁家六姑娘送的。”说完,便打马快步向前奔去。
郁子期茫然不知所谓,见人跑远了,这才反应过来,忙追了上去,“大哥,等等我!”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