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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肚兜引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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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进屋,美景答应着给夜凰递过一个马扎,自己就去了灶台边夹起小锅,舀出了一瓢烧热的水,继而就去洗姜切片去了。

    夜凰瞧着这丫头毫不多言的样,心里暗自庆幸选对了人,但看着马扎却又无奈的摇了下头,继而就眼扫周围,最后问到:“有无红糖啊?”

    美景一听点了头,将姜片入锅后,就去了角柜里翻出一个油纸包来,取了一小块红糖放了进去,继而她看了眼夜凰轻声问道:“主可痛的厉害?要不要多放点?”

    夜凰闻言一愣意识到她误会了,但是她也不好去解释,只能将错就错的应到:“再放一点好了”

    美景应着又放了小半块进去,这便收了纸包,夜凰扫了下周围吩咐到:“弄个汤盅盛好,用屉装了给我。”

    美景愣了下,却点了头,盯着火,小心的加柴。

    这般烧滚了水小熬了一会,姜汤已好,美景小心的才把姜汤盛入盅里,良辰却跑了进来:“美景,水烧好了吧老爷……诶,二奶奶您怎么在这儿?”

    夜凰浅笑了下:“哦,叫美景帮我熬了个姜汤”说着她把屉一拎,这便出了灶房,那良辰也不敢在那里发呆急忙的冲美景说到:“快把水装了提过去吧,老爷起来了,要冲明目茶呢”

    夜凰闻听着对话,人已往外走,由于屁股上痛,她走的并不快,这使得大家看到她,都觉得她走路有些别别扭扭的,知道目送了她远去,才凑在一起。

    “二奶奶这是跑来弄啥来了?”

    “谁知道啊,瞧着走路不利索。”

    “嗨,听说昨个二奶奶股上伤到了”

    “是吗?”

    “各位妈妈们,你们快别乱猜了吧二奶奶来不过来熬些姜汤”良辰拎着水壶出了灶房听闻自是言语了一句,大家便了然的各自忙碌起来。

    夜凰拎着屉回到了喜院里,插了院门便回了房,进屋后瞧见墨纪还是一副烧得人事不省的样,便把屉一放人进了净室,匆匆的打开镯从内里翻出一片退烧药和一粒抗生素后,她出了净室,将那汤盅取了出来,把药片用右手指撵搓成粉撒入其,搅拌后,才端着到了地铺旁放置。

    “墨墨,醒醒,醒醒”夜凰叫着他并动手掀开了他的被,有些许凉气包围,墨纪似乎有了些意识,却依旧是昏沉的,夜凰见状伸手揪扯上他的耳朵一拧,墨纪便哼唧着睁了眼。

    “你受寒了,有些发热,来,喝了姜汤去去寒”夜凰说着便要去端姜汤,可墨纪却皱眉:“我不要喝姜汤”

    夜凰闻言撇了嘴:“不是吧?你都快三十的人了,还不喝姜汤?小孩都没你这么娇气”

    墨纪迷糊着看了夜凰一眼:“我不是娇气,是喝了,嗓难受。”

    “难受就难受吧,总比你这样烧着好,这可是我专程去给你熬的,这姜汤喝了,保证你退烧来来,喝”夜凰说着把姜汤捧给了墨纪,墨纪看了眼姜汤又看向她:“你熬得?”

    夜凰看了他一眼送上一个笑容:“是啊,我熬的,我屁股伤了都跑去灶房给你熬姜汤,冲这份辛苦,你也要喝了不是?”

    墨纪闻言看了夜凰一眼伸手接过了汤盅,大口地喝了几口后停下看了看这汤盅:“怎么这味有些酸涩?”

    “那是你发热,味觉有变,喝吧”夜凰说着推了下汤盅,墨纪也就仰着头把剩下的姜汤鼓咚咚的喝了下去。

    “这才对,去,上床上睡去,发了汗了就没事了”夜凰收了汤盅就把墨纪往床上赶,墨纪愣了下也明白自己睡在地上被人瞧见不好,也就起了来,但没上床去休息,反而动手帮夜凰去收拾床铺。

    “喂,你在生病啊,去床上躺着我来收拾就好了”夜凰说着推了一把墨纪,墨纪却是摆手:“不成你有伤,这般折腾会疼,再说,我和你还要去给爹娘问安的,耽误不得”

    “还问安啊,你都生病的啊,你这样脸烧的跟猪肝一个色,还敢去问安,你是想你爹娘见了来问罪我如何伺候你伺候到生病啊?”夜凰说完想到某人生病的原因别扭了头,墨纪闻言一愣,当下也红了脸,不做声的包着被褥收去了柜,而后才走到床边道:“我若不去,你怎么和爹娘说起?还不是要说我病了的话,累他们担心到此岂不多事?倒不如待我洗漱一二,和你同去,也少得烦心不是?”

    他说罢就去了盆架边洗漱,夜凰瞧着他背影倒有些感激他这份体贴与细心,凑了过去言到:“那你爹娘看见你如此脸红红的,又怎说?”

    “我就说我早上围着院落跑了跑,红了脸不也正常?”墨纪说着冲夜凰笑了下,便往妆台前去束发。

    捏着梳,他抬手束发,夜凰瞧着他两眼往一处黏糊的样,便是无奈的上前一把拿了那梳“得了,我帮你束吧”说着便将他的发拿捏在手,一下下的梳理起来。

    墨纪挂着淡淡笑,眼神迷离的望着铜镜里的夜凰淡淡的笑了一下,夜凰却专心的束发并未看见,只将他的发细细的束起团好,用镶玉的发带给束好,这才发了梳冲他一笑:“好了”

    墨纪淡淡地冲她一笑,起身去穿套衣服,夜凰就自己在妆台前绾发,将将绾了髻,墨纪便凑到跟前递上了一根乌木簪,夜凰诧异的看他一眼:“这哪来的?我没这个簪啊?”

    墨纪淡淡地一笑:“我不是弄坏了你的簪嘛,虽然赔了你一只,却总觉得欠着你的,便抽空雕了一只送你”

    夜凰笑着接过看了一眼便往发髻里一插:“那多谢了,不过,我更喜欢什么玉啊,金的,你将来有那种很珍贵的好东西,记得送我点就成要实在舍不得给我开开眼也好”

    墨纪一愣,继而笑了:“好”

    夜凰垂了下眼眸一笑,便打量镜的自己,这一只乌木簪绾发,简约倒让她显出一份优雅来,怔怔间莫名的想到了霍熙玉,这心里忽就有些不是味起来。

    “怎么?因着不是金玉的,你就不高兴了吗?”墨纪的脸上显出一份淡淡的失望,夜凰抬头冲他一笑:“那倒不是,乌木也是名贵之物,不必金玉差,我只是,忽然想起玉表姐了”她说着转头看向墨纪:“我这人可不想做别人的影,哪怕是一时的,都不想”

    墨纪闻言一愣,抓了夜凰的手:“我从没这么想过”

    夜凰笑着眨了下眼:“你那么激动做什么?我不过说说而已”说着她抬手从墨纪手一抽:“你和她之间的事,我承认我很好奇,但我可没想参与其”说完她主动的把墨纪的胳膊一搀:“夫君啊,咱们该去向爹娘问安喽”

    墨纪怔怔地点了下头,这便和夜凰出了屋。

    两人一路往太太的院落去,一个股间有伤,一个脑袋还在发晕,都属于走不快的人,但两人这会也着实急不得,就干脆慢慢的往那边去,路过轩儿的院落,墨纪还招呼了妈妈把轩儿伺候起来,说了少时带他出去的话,妈妈便立刻去准备,两人就往太太院落走着,相扶前行,都觉得有些内心乖乖地。

    长廊将尽时,墨纪忽而轻声说到:“夜凰,其实我和玉表姐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能。”

    夜凰抬头看他:“为何?别说你嫌她比你大”

    墨纪看了她一眼:“这是其一个因由,倒非我嫌,而且恰恰因为她比我略长,我在她家又是寄人篱下之心,纵然他们全家对我极好,我却只会把她当做姐姐”

    夜凰闻言撇了嘴:“你的意思就因为这个,所以你和她才没成?可是我怎么听说,你是应允了和她之间亲事的啊?”

    墨纪站定了身,看向夜凰:“如果我告诉你,我是因为知道娘会不同意而应允的,你信吗?”

    夜凰诧异的看向墨纪:“不是吧?你知道你母亲会不同意?哦,是拉,之前第一道,你母亲就拒过一次了”

    墨纪点点头:“是,娘说的很清楚,她不会允许我娶了玉表姐的,所以我和她不能”

    “嘁,说了半天还不是因为你母亲不同意?这和你与她那所谓的一开始就注定不能有什么关系?”夜凰说着冲墨纪翻了个白眼,心里却已经在邪恶的腹诽:丫可别和我说那是你什么失散多年的姐妹

    墨纪抬手扶住了夜凰的双肩,非常认真的看着她说到:“你还不明白吗?如果我真的和她有男女之情的话,我要娶她,我娘是根本拦不住的就如同我娶你一般,只要我先斩后奏,她根本阻拦不了”

    夜凰愣了愣,僵笑了下:“第一次拒绝前,你可对她生情?”

    墨纪摇摇头:“无男女之情,不过有时也会有一丝失态。”他说得很认真,似在交代着什么一般:“我那时半道失学,心之苦痛无法言语,姨爹助我,却又逢变,我心几多压抑;正当我叹命难改时,姨爹给我新生,若非姨爹助学与我,我哪有今日?当时我甚为感激,随他老人家离家而远行,求学而寄人篱下,我丝毫不觉苦痛,只觉我如那久旱之林逢了甘露,孜孜不倦而学不久后,姨爹为我请来更好的先生,花费不小,我心知恩,便更加苦读,那时表姐也是相伴而读,有时旁听,并未专习;我将她看做姐姐,有什么话都会与她直言,她也时常在我想家想玩伴时陪我,我那时真的绝对自己很开心,觉得我遇上了姨爹这个大好人,我心想着我一定要出人头地的去报答他可是偏偏有次我遇上一处不解,向他去请教,结果在他的书房外,我听到了,他和姨母同玉表姐之间的言语。”

    “是什么?”夜凰好奇发问,心却想到了青琉当日告诉她的,大姨爹有将他立婿之心。

    “我先听到大姨母的抱怨声,说助学罢了,为何要花那么多的银两去请最好的先生,大姨爹说,这叫‘入本’之后大姨爹就说,他助学于我,主要是见我聪慧,若好生培养将来必是可以入仕做官的,他倒时会凭借自己的关系,去拖人将我送进太学修习,好进翰林院为官。当时大姨母就言:‘你惦念的到多,可我那妹我清楚的很,只得过继出去女儿过继不了儿的,你再是入本也是白搭,断不会把纪儿变成我们的儿你这不是花钱帮别人养儿嘛’结果我大姨爹说:‘过继不来,还可以做女婿啊,只要我家玉儿和他生了情,他总要知恩图报的,我将她变为我的女婿,咱家玉儿得蒙照顾,不也一样?’”

    “他们还真是盘算好的,真是入本啊,好大的投资啊”夜凰有所感叹,他能想象到墨纪那是知道别人助学与他的真相时,那种内心的落差。

    “是啊,他们有这盘算,我听到大姨母说‘你这法不错,就是唯恐他与咱们玉儿之间不生情”结果你知道我大姨爹说了什么?他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各层纱,只要我们玉儿主动些,他不过一个毛头小,还能不如我手?倒是只要他们有了肌肤之亲,这门亲事就只有定’”

    “什么?”夜凰睁大了眼:“你大姨爹都打算让你和他女儿,那个啊?”

    墨纪点了点头:“是,我当时听来震惊无语,我大姨爹竟对玉表姐说:‘你如今已到适婚之时,爹要豪赌这一把,为你寻一个佳婿,为我们霍家延续一代荣耀,好女儿,你应不应?’我听到了玉表姐的声音:‘爹爹有此心,我怎会不应?只是我比他大些,只怕他心里……’‘傻丫头,你知书达理,又貌美温顺,一个毛头小你都拿不住吗?只要你主动些,他就能是你的佳婿,懂吗’我听着大姨爹的言语,仓惶而逃,回到房看着那些书卷,我忽然意识到,我感激的恩人是早对我有了打算,若不是为着我能做他的快婿,他何以会助学与我,我那夜十分的伤痛”

    “之后呢?”

    “之后?第二日,玉表姐便开始与我同席听书,于是每夜也以温书为借口在我左右……”墨纪正说着,院落口上走出来了陆妈妈,一瞧见两人竟在前方站立扶肩说话,便咳嗽了一下出言招呼到:“二爷二奶奶,你们来了,怎生站在哪里?太太都问着你们怎么还不来,叫我去请你们呢”

    墨纪闻言转头看向陆妈妈,夜凰则一把扯下了墨纪扶她双肩的手,两人一时略略有些尴尬,却也赶紧的迈步往院落里去。

    陆妈妈走在前头,先进了屋,待她们两个进去时,夜凰就看到陆妈妈刚从谭氏的耳边退开,立刻就猜想会不会她说了自己什么。

    谭氏撇了下嘴咳嗽了下,墨纪便以躬身行礼,夜凰自是福身跟着,不免口哼唧了一下。

    谭氏不出声的喝着碗里的粥,他们两口只能立在正,直到谭氏喝完了放了碗,才听到谭氏用怪怪地调言语着:“这一眨眼二十几年就过去了,我当媳妇的时候,什么时候敢这般随性的问安啊?我说老2媳妇啊,怎么着,身不爽利?可是昨晚的伤重了些?又或者如今的不方便?你要真不方便就叫你的丫头来早早传个话,我这当婆婆的可不是不疼人的,你只要传个话来,我也就不必在这里干等着你了”

    墨纪一瞧自己的老娘如此地说夜凰,便赶紧上前一步言语:“娘,今早是儿……”

    “夫君,婆母在关心我,您何必言语?”夜凰笑着往谭氏跟前走了两步,人往她身边一站笑言道:“婆母果然是天下最好的婆母知道疼我,见着我不方便,就叫我不要问安了您可真好您这份情我一定受着,这几日我就不来了,等我好了,再来给您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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