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嘛,哪来那些惆怅!”寒江说着伸手在墨纪的胸口轻锤了一下,继而转头看向那前方将近的漕船,出声吆喝着那边准备下绳梯,此时夜凰则扫了眼那泛黄的江水,不由的微微蹙眉:听说过横渡长江的,可没听说过横渡黄河的,但愿行至上游处能清澈些许,好让自己来个江遁,要不然就冲着这泥沙,只怕江遁不好就成江祭喽!
心里吐槽的功夫,小船已经到了漕船下,高大的运粮漕船上抛下三道绳梯来,一边下来一个人以做搀扶。
墨纪看了眼夜凰,轻声说到:“不必害怕。”
夜凰点点头,心说这是小意思,却还是一脸乖巧之色,在墨纪开爬之后,她便跟在其后,那寒江等她爬了一半后,才做了押尾的人,拎着藤箱爬梯。
待至船舷处,墨纪翻爬而过,就有官员上前相扶,继而行礼送上簿录,那夜凰翻爬船舷时,一旁伸出一只大手来相帮,夜凰也没太在意,便拉着那只手翻爬而过,待站稳了才注意到拉扶她的人并未墨纪,而是那一脸英雄气色的马帮帮主蓝飒。
“你怎么在这里?”夜凰诧异的脱口而问,并赶紧抽了手,那蓝飒挂着坦然之笑对其点头抱拳而后说到:“蓝某已与墨大人成契,负责收递押运入仓的粮草,自是要随船而行的。”
“哦,是这样……”夜凰才做了解状,墨纪便喊了一嗓子蓝飒,这蓝帮主立刻折身过去,而夜凰身后,寒江已经爬过船舷,便指着那码头处的罗鸣说到:“弟妹可瞧见那位,也是与开绪较为亲近的人,他是我的上峰罗军门!”
“我知道他,昨个已经见过。”
“哦,见过就成,他这人心好,就是性子太过随意,说话有时过于直白了些,伤人,您是梁国公府的人,想来平日里甚少接触这等随性的人,万一哪句不中听了,你可别往心里去,实在不乐意了,你就是当场兑他两句都无妨,就是别恼了就成!”寒江果然是个实诚人一副热心肠的在此提醒,听的夜凰笑嘻嘻的点头,眼也自扫向码头处,结果就看到那罗鸣才上了小船要开渡,码头处就有人追来,手里扬起的似是一封信。
那小船折回,罗鸣接了信,便又命小船开渡,自己站在小船上读信,未几,他却盯着这艘漕船看了看,与船夫说了什么,那船夫便掉了方向,往前往的那条漕船行去。
“诶?他去那条船上做什么?”寒江见状纳闷非常口里直嘀咕道:“他不是最怕和那些官爷附庸风雅的吗?”
“嘿,那船怎么驶向那边去了?”墨纪此时也走了过来,瞧见那船方向之变,冲着寒江一抬胳膊肘戳了下:“去,把他喊回来!就算真想巴结他们,也不能让他一个,不然一句话不对,连个圆场的人都没!”
寒江听了立刻扯了嗓子喊了起来,未几,那小船转了转,又驶了回来,待到罗鸣翻过船舷时,前往已经吹起了号角,开行了。
“你怎么回事?竟往那边去了!”墨纪见着他便是出言询问,而那罗鸣却眼扫了一下旁边并未遮面的夜凰,开口冲墨纪说到:“那个,汪大人说三缺一,我这不想着去凑个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