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家做活。春瑛盯了姐夫的脚一眼。又见他忙得满头大汗,决定还是自己跑一趟算了。
这个镇子其实很小,从镇头一眼就能望到镇尾,有几家店铺,也是十个手指头就能数清的,倒是沿街摆卖的小摊贩不少。春瑛路过一家“昌顺客栈”时,想起了胡飞,不知道他这些天都是住在哪家客栈里,便特地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镇上有两家车马店,却只有一家客栈。
春瑛听了,便有些心疼胡飞,可惜自己家新买的屋子没有多余的房间,就算有也不好招待他住下,该怎么办才好呢?她一路回去时都在想,要怎么安排,才能让胡飞住得舒服,又不叫人说闲话。
陆仁义却没给她这个机会,只是一本正经地对那婆子说:“哪能啊?!这是我托朋友买的屋子!专门给丈人一家住的。我夫妻俩在京城过好日子,难不成要眼睁睁看着丈人一家受罪?别的事我帮不上忙,买间屋子尽尽孝心还是没问题的。大娘可千万不能胡说!”
“傻丫头说什么呢?!”陆仁义不乐意了,“我还要多谢胡兄弟把这件功劳安在我头上呢!一样是……那啥……他事事想得周到,我却只知送东送西的,实在惭愧得紧。你只要谢他便好了。”
且不提这一晚陆仁义在丈人新家吃了酒肉,便借庄上人家的屋子住了一夜,次日来辞。春瑛仍旧和十儿住在一间屋里,听她说起在庄上遇到的趣事,却有些心不在焉的,又想起了胡飞,疑惑他都四五天了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十儿没好气地道:“我看你是魂都飞了,至于么?!他不用多久就会回来的!你都快搬走了,我想跟你多说说话,你怎么还要走神?”
“那不一样!”十儿撅嘴,“咱们在一个屋里住了几年,你就这样舍得?!”
十儿反而笑了:“罢了罢了,我就是无事可做,才想找人说话的,也不知道自己几时成了话篓子!你且坐着,我要出去逛一圈透透气。”说罢便开门出去了。
“哪有什么事呀?!”赵三嫂笑着走上来拉她的手,“我家有个窗子,糊的纸坏了,因听说你昨儿买了糊窗的白纸,便想来讨两张回去,妹子别怪我厚脸皮。”
“用得用得!”赵三嫂接过纸,只看了几眼,便笑道,“路家妹子真真不简单,我听说你昨儿是一个人去的镇上!庄上的姑娘家,也有不用长辈陪着就走路去镇上赶集的,但你是从小在侯府侍候主子的女孩儿,哪里走得惯这些乡下的土路?居然头一次出庄,就敢独自去那么远的地方,还把东西都置办齐全了?着实能干!”
“别家的女儿是本地的,都熟知路径,她们敢走有什么稀奇?我就是佩服妹子的胆量!不瞒你说,我在这里这么多年了,还没独自走过这条路呢!妹子……”
赵三嫂还没说完,就被门外的叫声打断了。那是个青年男子的声音,叫的是“路叔”,春瑛忙走出去看,见到那人的脸,不由得怔了怔:“你不是……”心中不由得嘀咕:这个人来做什么?
那男子见了春瑛,顿时惊喜地走过来:“你是路叔的小女儿吧?可认得我?我是木家的小儿子。好姑娘,你爹爹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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