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对手有没有那么被容易干掉,也有可能被干掉的是自己。
但张凤府眼下却有一件比杀人麻烦多了的事情不得不去做,杀人容易,要想拉拢人却是不容易许多。
张凤府自认为自己并不太适合做这件事情,比如面对纸鸢时候的无所适从,尤其当纸鸢看见自己诡异面具下的真正脸蛋。
清瘦,秀气,有一些胡茬,在稚嫩之中多了一份淡定从容,尤其一双眼睛,会说话的眼睛,这实在是一张很难以让人忘记的脸,至少纸鸢此时此刻是如此觉得。
身为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早就过了少女时候的那份羞涩以及腼腆的年纪,不论说话做事都比少女开放了许多,若非如此,又怎会有那么多天下男子喜欢中年妇人?
因为妇人的确是很会撩人。
“在看到你这张脸之前我幻想过很多次,我想过这张脸会是一个老头子,会是一个歪嘴龅牙,歪鼻子,我还想过满脸星星点灯,可说实话,我还从来没想过你是这样的一张脸。”
这让张凤府有些惊奇,问道:“为什么?”
纸鸢一边围绕坐着的张凤府走来走去,一边一双媚眼不住在张凤府身上打量,好似要将其身体看个遍一样,最要命的是成熟女子才有的女人气味在张凤府周围萦绕不去,让张凤府很是局促不安。
心道天下的女人果然是老虎,尤其三十来岁的女人,更是虎中之王,若非自己还算有几分定力,恐怕早就把持不住被纸鸢生吞活剥了。
纸鸢满脸笑意。
“因为如果我早想过你有这样的一张脸,我肯定不会便宜罗飞飞那个王八蛋的,现在好了,被那小王八蛋占了便宜,你气不气?毕竟老娘可不是你经历的那些小姑娘能比的。”
将嘴唇凑在张凤府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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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鸢轻声呢喃。
“当然,如果你要是不嫌弃老娘的话,老娘就算现在给你也无妨。”
“咳咳,还是说正事吧,”
劫后余生,张凤府并不愿意将自己置于温柔乡里,一个男人若是开始迷恋女人,那么这个男人用不了多久便会彻底成为一个废人。
温柔乡,英雄冢。
纸鸢暗骂一声臭小子好不懂风情,却对张凤府的坐怀不乱另眼相看,嘴上不满道:“你小子跟我之间有什么正事可谈?”
张凤府正色道:“你我现在既然同在一条船上,那么这条船总该有个目标才是,总不能在汪洋大海里漫无目的的漂泊不是?更何况为了你而死去的那些弟兄,你也不应该让他们就这样白白的死了,多少也得做点什么才是。”
提起死去兄弟,纸鸢一阵伤神。
“他们因为我死不假,可你莫要忘了对手是罗刹门,罗刹门是什么组织你应该清楚,你以为我一个女人能跟罗刹门作对?更何况罗刹门混进来的事情连黑寡妇都知道了,九重天的人自会想办法对付,还轮不到我们这些小鱼小虾来操心。”
张凤府道:“难道你就不想亲自杀了罗飞飞报仇?”
“罗飞飞……”
纸鸢眯了眯眼。
“我当然想杀,我恨不得将他剁成肉酱,可我更清楚我没那个本事,别忘了其身边还有一个罗刹门五长老之一的笑三笑。”
“你一个人不行,不是还有一个我吗!”
张凤府心中思索,罗飞飞身怀罗刹令,自己也身怀罗刹令,罗飞飞的确来自罗刹门已经坐实,只是罗刹令这种好东西,不论真假,可千万都不能放过,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
只有杀了罗飞飞,才能继续拿着罗刹令以假乱真,否则只会事情败露置自己于万劫不复之地。
张凤府嘿嘿一笑。
“罗飞飞的命给你,罗刹令交给我,如何?”
纸鸢当即一愣,随后冷笑。
“老娘就知道你这家伙没这么好心,原来是打罗刹令的主意,你觉得老娘会把这种好东西让给你?”
张凤府见纸鸢如此大反应,并不意外,罗刹令这种罕见的宝贝,若说什么人没有觊觎之心,恐怕三岁顽童都未必会信,故此,张凤府板着脸道“纸鸢,你可曾听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纸鸢再度冷笑道:“少拿你忽悠大漠双剑的那一套来忽悠老娘,老娘对你的把戏可是摸的差不多了。”
张凤府尴尬不已,镇定道:“没想到大漠双剑居然出卖我。”
纸鸢啐了一口没好气道:“你这没良心的东西,若非他二人提前跟老娘通了气儿,你以为他二人为何不跟着罗飞飞对付我们?还不是因为老娘在后面安排他二人坐山观虎斗,倒是你这小子简直坏的很,完全不给别人留一点好处,是不是太过黑心了一点?”
张凤府心沉了下来,但仍是装作疑惑道:“我黑心的话从何说起?”
纸鸢道:“罗刹令这种东西有一块就够了,拿多了也没用,为何你还要第二块?”
张凤府先是淡笑,随后冷笑。
“好个大漠双剑,是我太过小瞧了他们。”
见张凤府情绪不对,纸鸢生怕张凤府起了什么杀心,毕竟现在可是人在屋檐下,遂连忙道:“你小子可莫要起什么歪心思,他兄弟二人也只是为了保命,更何况这件事情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绝对没有第五个人知道。”
张凤府森森道:“你怎就知道他兄弟二人不会将这个秘密告诉第五个第六个人?就凭你的一张嘴?赌的可是我的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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