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来的一剑,兰亭却在瞬间又化刺为撩,再度撩向罗飞飞胸口,此时此刻罗飞飞已不得不松手,否则被此剑撩中,定会撕扯下来一大片血肉。
只是虽如此,罗飞飞的狠辣已超乎张凤府预料,撒手瞬间不忘一脚向上踢中兰亭小腹,兰亭其人便被踢的高高离开地面,无处借力时候下坠以那柄破铜烂铁借力,才勉强稳住身形,那破铜烂铁倒也算争气,居然只是呻吟一声,并未真的折断。
一连几招下来,兰亭竟是被罗飞飞打的毫无还手之力,高下立见。
罗飞飞大笑。
“灰鼠……你就是楚江王的杀手锏?原本我还以为能在你这家伙身上得到什么惊喜,现在看来你可真是让我失望,就你这样的一把剑,这样拙劣的剑法也配做我对手?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兰亭面色惨白不说话。
谁都能看出来兰亭剑法拙劣,张凤府亦是心中不解。
疑惑道:“你学的那些剑法为何不派上用场,方才罗飞飞那一招你只需要稍微变通一下便不至于受如此重的伤势。”
兰亭剧烈咳嗽一声,艰难道:“太过于华丽的东西从来都不是我所追求,我只喜欢最为简单的招式,倘若连最基本的连招都做不到杀了面前这个家伙,剑招再多又能有什么用?”
“哦?还有这种说法?”
眼见兰亭已再构不成任何威胁,罗飞飞亦是对这种说法感到好奇,笑问道:“难不成你觉得我罗飞飞是随便几个剑招都能杀死的对手?”
兰亭正色道:“没有,我从未这样觉得。”
罗飞飞道:“那你又是何出此言?”
兰亭道:“我只是觉得天下再厉害的剑招也都只是那些最基本的动作构成,若是连最基本的剑都练不好,练再高深的剑又有何用?”
罗飞飞头一遭听到如此有趣说法,张嘴大笑。
“真是有意思的家伙,倘若不是今日必须杀了你们这群家伙,恐怕我还真想把你留下来跟你好好讨论讨论什么是真正的剑招,只是现在,你只能抱着你的这套谬论去跟阎王爷讲了。”
又是一掌打出,张凤府已能感觉到掌风呼啸,兰亭下意识将破铜烂铁横在胸前去抵挡即将到来的掌力,一手持剑柄,一手手肘顶住剑身,做最后的挣扎。
罗飞飞实力了得,一掌之后又连拍三掌,一连三掌,连退三步,再无可退之地时候只能以宝剑稳住后路,支撑身子,做最后的鱼死网破。
只可惜鱼未死,网未破,非但网不破,反而鱼网以极快的速度收缩,将兰亭困在其中,眼看就要丢了性命。
“陪你的主子楚江王一同见鬼去吧。”
千钧一发之时,张凤府运转内力,将手中拄地的杀人刀丢出去,直向罗飞飞后背。
罗飞飞微微皱眉。
“同样的手段还想再来第二次?不过以金丝操纵刀而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以气御刀,雕虫小技。”
一把杀人刀被罗飞飞转身一记鞭腿踢飞,缠绕在其刀柄之上的金丝极速收缩,张凤府只感觉手指如同要被利器割断一般无比痛楚,好在这金丝并非柳叶那般真削铁如泥锋利无比的金蚕丝,否则就以楚江王如此大的力道,绝对能轻而易举将自己两根手指割断。
金蚕丝操纵软剑尚且刚好,金丝操纵比软剑重了十倍不止的杀人刀,张凤府还是头一遭吃了自己兵器的亏。
杀人刀被张凤府稳住,运转内力动作手指将刀重新收了回来,又朝罗飞飞激射而去,罗飞飞只敢以巧力躲避或是击飞张凤府的刀,毕竟这把能轻而易举削断花如玉双腿的刀,不论何时何地都会给人带来威胁。
“真是烦人,没完没了了还,看来必须得先送你上路才行,刀虽好,可还是救不了你的命。”
就在罗飞飞调转势头朝张凤府出手时候,身后一把破铜烂铁悄无声息而至,正对其心脏,一刀一剑,两面夹击,罗飞飞反应极快,轻轻跃起两丈,躲避了兰亭偷袭一剑,轻飘飘落在张凤府金丝操纵的宝刀之上,随即右脚发力重重一点,便见张凤府操纵的杀人刀落回地面,稳稳钉入地上青砖,只留了刀柄在外,刀身整个没入。
张凤府原本就重伤,操纵宝刀已是强弩之末,而今宝刀深深嵌入青砖,竟是想拔出来,单靠一条金丝也再也做不到了。
“没了刀我看你还怎么挣扎?”
“没了刀还有剑。”
兰亭再度悄然而至。
罗飞飞怡然不惧。
“这玩意儿也能算是剑?就好像你的人,你这连剑招都不懂的人也配用剑?”
一掌之后,兰亭倒飞而出,依旧死死抓住手里的破铜烂铁,挣扎爬行过来。
试图效仿三鬼一般死死抓住罗飞飞腿脚,以此拖住阎王索命的脚步。
罗飞飞又岂是楚江王那般只有一条手臂?
“既然你这么喜欢抱别人的腿,那我就干脆先废了你这双手。”
“不要。”
张凤府愤怒咆哮。
“罗飞飞,你敢。”
作为剑客,没了一双手却是比没有一把像样的剑来的更为残酷。
罗飞飞道:“只有愚蠢的人才会在自己的命都保不住的时候还关心别人,放心,怎么着你都会比这个废物先上路,秦广王。”
罗飞飞冷哼不屑道:“秦广王,人人都说十殿阎罗秦广王掌管生杀大权,可我想说的是秦广王有个屁用,还不是得把小命交代在我的手上?”
右腿已被兰亭拉扯住,兰亭手中的破铜烂铁亦是准备砍了罗飞飞一双脚,却见罗飞飞右腿凝聚内力踢向兰亭拿剑的手腕,像是要将其生生踢断。
千钧一发时刻,叶白荷抽身前来斩出一刀。
与此同时,正与叶白荷纠缠的柳叶嘴角森冷一笑,指尖弹出两道削铁如泥的金蚕丝,正对叶白荷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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