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越来越好,哪会变成如今这般,破产了欠债了,女儿还在牢里关着据说被调教得很惨,儿子之前为了这个家找到一个白富美。
结果那白富美只耍着他玩,把他带到一个特殊性质的趴体里,等周心源回来时,人都有些傻了,之后就一直躲在房间里不肯出去,周兴华疼儿子,倒没去强迫他,只能自己豁出这张老脸,到处找机会。
苏兰更没有例外,可以说,周心源曾有的暴戾是遗传自周兴华的,以前如意的时候还能装一装儒雅人士,一回归底层就原型暴露,现在苏兰和他,就跟当初的符帘和周心源一样,不同的是,人家符帘是真无辜,苏兰就纯属活该了。
周兴华不是没想过找仇钺,他在知道仇钺有那么大本事的时候就想找了,可如果能找到,周家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无论是他还是苏兰、周心源,都无法联系上符帘,最为奇怪的是,不管用什么电话打都没用,他们换了不少那种一次性的电话卡也打不通,还以为符帘是把手机号码换了。
至于仇钺,就跟联系不上了。
周兴华还想到店里去找,他和周心源之前去过,可明明上次很容易就找到了,就在他们别墅区的对面,这次,他们找疯了也找不到店在哪里,慢慢的也忘了店的地址。
直到他们都快搬离这里时,据说是符帘的爸爸找来了,一来,二话不说就教训了他们一顿,谁都打不过那人,被控制得死死的。
那人发泄过后,就让苏兰把符帘找回来,神奇的是,用他给的手机,拨打符帘原来的号,居然一下子就通了。
能见到符帘和仇钺他也高兴,这大概是他最后的机会了,所以趁着那人还没来,他先来求了。
他最致命的地方,就在于前十五年,对符帘软弱无能的印象太过根深蒂固,都这么多次了,依旧觉得以符帘的性子,他好好求一求,符帘一定会答应。
所以就成了一个笑话。
猫猫冷着脸不高兴地对仇钺说:“这个人太讨厌了,算了,那什么爸爸不见了,咱回去吧。”
仇钺自然没有不同意的,此时猫猫整个地靠在他身上,他干脆就这么将她抱起来,起身就走。
“小帘,小帘……”
周兴华起身想追,仇钺一条红绳晃过去,直接将周兴华绊倒。
周兴华跪倒在地上,不甘心的继续朝着猫猫喊着:“苏兰怎么说也是你母亲,她有多么不好可也生了你,生养的恩你总要还的!”
猫猫瞪圆了眼睛,这人怎么那么不要脸?
忽听到从楼梯上传来的声音:“苏兰算什么母亲,她说穿了,不过是偷孩子的强盗,拐卖儿童,是要判刑的,我现在还能让她待在这,已经很仁慈了,居然还想让我女儿报答她生养之恩?真是天大的笑话!”
猫猫抬头,就看到一个男人站在楼梯口,他穿着中唐装,有一股儒雅的气质,看着还很年轻,可他身上因为经历多才有的沉淀,才多少显露了他的年龄。
他先是冷然嘲讽地望着周兴华,他一出现周兴华就瑟缩起来屁都不敢放一下,苏兰则站在他身后,也是大气不敢喘的那种,被说是偷孩子的强盗要坐牢时,肩膀抖了抖,以前勉强用珠宝衣服来把自己装饰得华贵些的女人,这会被中年男人衬托得跟个最低贱的女奴似的。
他随后又将目光转向了猫猫,随之,眼里的冷意尽数散去,只剩下慈爱,眼眶泛红,想哭却又笑着:“小帘?没错,是小帘,你,你跟你母亲长得可真像。”
猫猫……她搂进了仇钺的脖颈,将半张脸都藏在他肩下,只露出眼睛在偷偷地看着中年男人。
这男人让她心里戒备、疑惑,同时又隐隐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像是在哪见过,可她完全想不起来,更不知这熟悉感是来自符帘的,还是来自她自己的。
中年男人脚步有些快地走来楼梯,随后又近乡情怯般放慢了脚步,在快接近时,因为猫猫的戒备,停在了相隔两米的距离外。
“我是符沉,我是你爸爸呀小帘!”他甚至有些失了他的稳重,似乎他也很紧张又急切,看到失去许久的孩子,又充满了怜惜,恨不得下一秒就能将孩子带走。
“你要真是我爸爸,你怎么会现在才来找、找我?”猫猫探出头来说了一句,马上缩了回去。
“不是爸爸不找你,是爸爸找不着你。都是这个女人——”符沉手往后一探,就将苏兰拽了过来,“是她,趁着你妈妈病重,我分不开手的时候,偷偷将你给偷走了。”
“苏兰只是个普通人。”仇钺一手轻轻拍打着猫猫的背,看似内敛实则冷厉地眼神扫向符沉,“可我见符先生却不是凡人,要真有心,孩子怎么会被偷走,又怎么找了十五六年这么久才找到,是符先生诚意不够从没认真找过,还是根本就是符先生,故意让苏兰带走符帘的?”
“诶?”猫猫惊诧地在看了看符沉,没想到他竟不是普通人,难道也是天师吗?可她为什么察觉不出来?而且,她对他的熟悉,不仅仅是样貌,还来自“味道”,他身上似有某种气息,让她莫名地熟悉。
如果这人不是普通人,为什么符帘却是普通人?总不会那么刚好地在符帘这里断层了吧?
也不对,符帘要真是普通人,她的身体怎么会跟自己的灵魂结合?
有太多奇怪的地方了。
符沉目光沉沉地终于看向了被他有意想要忽略的仇钺:“仇先生,就这么喜欢管人家的家事吗?”
“抱歉,”仇钺非常没有诚意地说,“这恐怕是我的家事,符帘是被我捡回去的,她现在监护人都是我,你才是参合进我们家事的外人,你想认回符帘,恐怕还真必须得经过我的同意。”
符沉很生气,眼睛都有些冒火,但他很快忍了下去,目光重新放回在猫猫身上:“既然你知道了爸爸不是凡人,那爸爸也没什么好隐藏了,当年,我们家族出了大事,被一个,”他说到这时,仇恨的剐了仇钺一眼,“被一个很厉害的天师,一夜之间屠杀殆尽,我确实是有意让苏兰把你偷走,你在人类生活,总比……总比被那可恶的天师一同杀死的好。”
他悲伤地垂着眼帘:“我们整个家族,逃出来的数目,估计五个手指都数得出来,这种情况下,我又怎么来找你?可是……”
他猛地抬起头,激动地指着苏兰:“我要是知道这女人如此虐待你,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留在这可怕的地方留了十五年。”
他指着自己的胸口:“爸爸知道对不起你,但爸爸真的不知道,你原谅爸爸,原谅爸爸,行吗?”
“这话你应该对符帘说。”
猫猫在那刻突然就下定了决心,她有种很强的,不想跟眼前这人扯上过多关系的预感,该问的她已经替符帘问了,符帘现在死了,这位符沉也从未为他女儿做过什么,就算想补偿也不是补偿给她猫猫的。
反倒是,她有预感,继续跟眼前这人牵扯,会发生一些她不愿意面对的事。
她很坚决地对符沉说:“你女儿早就被你身旁那女人的继子打死了,就在几个月之前,我当时也被周心源打伤,我不知道她死后我怎么就在她身体里了,你既然不是普通人,这种事虽然离奇,应该也能接受,你要觉得是我抢走你女儿的身体,抱歉,这是你女儿给的,我不会还你。”
略略略,就不还,还能打她咋滴?她可是有最强保镖仇钺!
符沉他……他倒不是冷下来,就是面色沉沉的,看不出是生气,还是还没消化猫猫说的话,整个客厅在猫猫说完后,就完全的静默下来。
刚还有点嚣张的猫猫,再次缩进仇钺怀里,仇钺则以很闲适地安抚着猫猫,顺着她背的手一看就撸猫撸惯的姿势,可只有练过的人才知道,他整个骨骼都绷紧了,站位是呈保护的姿态,随时提防某人暴起攻击的。
大概足足过了两分钟,就见符沉突然垮下了肩膀,叹息:“我知道。”
猫猫傻了两秒,才后知后觉地“啊”了声:“你、知道?”
“我刚话没有说完,自从被灭族,我的根脚就不愿跟人提起,也不愿让人知道。”他再次用仇恨的眼神看了仇钺一眼,“小帘,爸爸也是灵猫。”
猫猫:“……”
“想来,这位仇大师应该跟你说过灵猫的事。”
“……”
“我们灵猫一族被灭了族,我当时为了保护你,将你一分为二,”符沉悲伤怜惜地看着猫猫,“一为人,一为猫,人形就让苏兰带走,猫型本是想交给一个老友的,可他路上也遇到了埋伏,就把猫型的你丢了,只是没想到,冥冥中像一切都被天定好了,你的猫型竟然还能碰上你的人形。”
“……”
这么、这么玄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