钺已经带着猫猫,猫猫牵着憨狗,一同上了车。
当然,符要钱的,仇钺开价要了五千。
“你的符,比小华,便宜呀?”小华当初卖给叶肆业他们的符,开口就是五万十万的,她觉得仇钺的符肯定比他好,却只卖五千。
“因人而异罢了。”仇钺教着猫猫,“桑天力之前靠着宠物医院确实赚了不少,但左曼清并没有参与进去,之后可能还要赔付不少钱,估计这会,她身上都没多少存款,我要跟小华一样,开了五万十万的,她肯定直接不要。”
“唔。”猫猫跟着思考起来。
“人要随心,要是自己的符,都得让人定得死死的,那还有什么滋味?我的东西,我卖高价卖低价,甚至我高兴我免费送都行。”
猫猫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那,这件事,还、还要管、吗?”虽然查出了凶手,查出了含情宠物医院的内幕,可同时他们也知道了这背后还有一个大网,它甚至是一个庞大的组织,目的不知是为的什么。
“这边已经打草惊蛇了,这会肯定不会让我们查到什么,倒是让你公布的那条消息,可能会有点收获。”
经仇钺提醒,猫猫才想起之前发的抖乐,她可是点名了含情宠物医院的。
她赶紧上网看看情况,这一看,把她惊呆了。
通过抖乐下面的评论,她转到大博,关于含情宠物医院的事情,已经上了热搜,并且后面跟着个爆字。
起因就是她那条抖乐,因为有沥青山为例子,她这条讯息信的人比较多,然后就有爱宠人士主动去查,他们分布在其他城市,有几个不知什么背景的喜欢小动物的人,居然借着含情宠物医院的这条线索,揪出了她所在城市,跟含情宠物医院接轨的另一家宠物医院,在这边案情刚落幕没多久,那边也爆出了那家宠物医院的罪行,跟含情差不多。
猫猫发现,仇钺在去往医院解决贾丝涵毛原他们的路上,他竟然还抽空回复了抖乐下面的一条评论,那评论问的当然是关于含情宠物医院的事,仇钺竟然在那会,就直接回复人家:
有一种药,用了后会有类似狂犬病的特征。
就这么一句,也是因为这句话,让那几个人顺利地查出不少事,当中最为瞩目的,就是类狂犬病的药。
这件事引起了轩然大波,社会影响很大,现如今社会里生活条件比以前好太多,很多人会养只宠物,有些人甚至养了不少,爱猫的爱狗的占多数,他们一想到自己的爱宠被不知不觉地下了药,他们以为爱宠得了狂犬病,然后有一家宠物医院不惧怕这种病的愿意收留,甚至尝试救治,他们肯定是感激的啊。
却不知道,他们是将自己的宠物送入虎口,在他们以为自家宠物病死了的时候,他们的爱宠被带到了别的地方,被抽皮扒筋,求救无门,想想心都要碎了。
而且,这药是怎么来的,也让人很揪心。
能无缘无故地给自己宠物下药,就能给人下药!
社会影响力大,自然就要加大力度去查,最后查到了一个私人研究所,抓了好几个人,这件事才算慢慢落幕,但依旧让人议论了挺长一段时间。
然后仇钺知道,那被查到的研究所,估计只是那个组织丢出来的一条顶罪的腿罢了,再想往下查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等对方下次再冒出来,而仇钺相信,不会等太久的。
扯回当前,这会虽然小研究院还没找到,但那条抖乐,加上那条评论,和查出来的那家跟含情挂钩的另一家宠物医院的勾当,再次让“猫猫”抖主火了,比上次还火。
大家不知道“猫猫”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说是记者吧,人家在警察破案前就先公布了结果,并且从时间上来看,还是因为“他”公布了结果,才引导人去查才有得“破案”。
难不成,还是个神算子?
也不管是不是,已经有很多人在抖乐下,想让“猫猫”给他们算一卦了。
猫猫惊叹地看着自己的抖乐又飙长了许多粉丝,短短一天的就有几十万了,而这些粉丝反馈给猫猫的暖流自然也更多了些。
在猫猫刷着那些评论,和其他人调查出来的关于其他宠物医院的信息时,车子停了,猫猫抬头一看,诶,怎么又回医院来了?
“小贵,你忘了?”
猫猫恍然,小贵还被仇钺收着呢,总不能一直将它收着,可是要怎么处理它呢,它在医院里吞了那么多魂,算是有罪吧,要是送它回下面去,会不会得到什么惩罚啊?
她一边跟仇钺下车,一边将自己的担忧跟仇钺说,仇钺笑道:“这就得看你的了。”
“看我?看我做、什么,看我长得好、好看吗?”
仇钺瞥了眼耍宝的猫猫,牵着她重新回到了出事的那一层楼,这会这里被清了场,原本几个房间里可能还住了人,只是当时没敢出来,这会,那几个房间的病人也都撤了,这一层楼,现在就只有他俩。
就在同样的走道上,仇钺将小贵放了出来。
小贵还是那副样子,狗面带着愤怒地狰狞,红网将它紧紧套着,周边被压得只比狗身大一小圈的黑雾还在扭曲挣扎着,却始终拿红网没办法。
仇钺拍拍猫猫的脑袋:“你最清楚它的执念是什么,去吧。”
猫猫抿了抿唇,求助地看向仇钺,仇钺道:“赶紧的,完事后我们好回去吃饭,我再带你去买条大鱼回去,给你做糖醋。”
为了吃,哦不,为了小贵,猫猫英勇地上前,挪蹭到小贵跟前,之间大概距离三十厘米左右,有红网在,小贵伤不到她。
而小贵,在她靠近时,挣扎停了两秒,随后虽然仍继续挣扎,但弧度小了点,一双被红色完全倾轧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猫猫,看着像要吃人般很吓人,可猫猫却从它的紧盯中看出了一丝渴望和讨好。
猫猫抬起爪子,在小贵的鼻子上点了一下,小贵的狗脸上露出了渴望,似乎想要猫猫碰触更多,可它这会神志不太清楚,急切的它表现出来的更像是凶恶。
猫猫倒是“听”到了它“呜呜”的声音:再摸摸我,再摸摸我!
“嘘,不着急,不着急。”猫猫将手试探性地从它的鼻子移到它额头上,她的手几乎已经伸到红网里了,它是能够咬到她的,要是外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吓得心惊胆颤不敢呼吸。
猫猫先试探性地碰碰它的头,见它没有要咬人后,就试着摸一下,从那张狗脸上看到享受后,她就大胆许多,一下一下地摸着狗头,它身上的黑雾也有朝她的手靠拢的意思。
猫猫一手保持着不紧不慢地速度抚摸它的头,另一手将手机拿了出来,点开她刚在车上看到的那些新闻,她对小贵说:“你认真听啊。”
然后,她将关于其他跟含情有关联的宠物医院被调查被打压的新闻,一一给小贵念了出来,她还念得挺有感情色彩的,有些地方她还怕小贵身为一只狗听不懂,还会多给它念两遍,顺便翻译一下,从始至终,抚摸小贵的那只手都没有停下来。
而小贵,随着这些消息,它身上的黑雾时而汹涌的奔腾,时而慢慢地平息,可见它这会内心的复杂。
基本上最重要的消息都念完后,猫猫收起手机,然后两只手齐上阵,已经毫不畏惧的她,另一只手直接整条胳膊都钻进红网里,狂撸着小贵身上的毛,从脖子撸到尾,身侧也摸摸,脚脚也摸摸,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揩油……事实上她确实在揩油。
“小贵啊,我跟你说,”猫猫明白铲屎的为什么那么喜欢撸她,因为真的很舒服,很解压,但她没忘了正事,很认真地在跟小贵说,“你看啊,欺负你们的坏人,都慢慢被收拾了,这一个坏组织,我们一定会将他们连根拔起的,你不用在担心你的朋友会再被他们抓走了。”
“对了,憨狗,就是它,”猫猫停下一只手,再次将手机拿出来,调出刚拍的照片,就是老老实实坐在车后座的憨狗,因为不方便带上来,就将它留在车上,只拍了几张关于它的照片,“你还记得它吗?”
猫猫问小贵:“就是你们在那工厂里遇到的,还有一只浑身白毛的萨摩耶,它现在叫耶耶,在我朋友家里养着,它也非常乖非常听话,它们两个以后都会好好的,然后寿终正寝,我保证,不会再有人伤害它们了。”
小贵随着猫猫的话,狗脸慢慢地平静下来,它还低下头,舔了舔猫猫的手,然而与之相反的是,稍稍平静下来的黑雾反而奋力地扭动起来,两者形成了两个极端,让猫猫非但没有因为小贵的平静而平静,反而十分紧张和担心。
她想问问仇钺现在什么情况,还不等她问,仇钺忽然就撤掉了红网。
猫猫吓了一跳,现在撤红网,小贵身上那层黑雾还不造反啊?